道:“我已經暗示得這等明顯,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但願李盟主是大智若愚,否則可要令我失望,甚至懷疑自己的選擇了。”李亦傑仍是一頭霧水,道:“原公子?在下不敢胡思亂想,以免,到時空歡喜一場”
原翼道:“別懷疑,現在索命斬是你的了,寶刀也有靈性,你可要好好待它。”看著幾人滿臉莫名,笑了笑續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把刀送給你,你當得起。俗話說,寶刀原應配英雄,李盟主,你確實是個真英雄,我原翼甚少服人,這回可是對你心悅誠服。”李亦傑抓了抓頭皮,道:“真要送給我?這這可是索命斬啊!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好事,怎地自己都不知道?”原翼笑道:“李盟主太謙了。剛才我還來不及問你,你就這麼信任將索命斬交給我,不怕我趁機帶著寶刀跑路?”李亦傑道:“你不會的。雖然我跟你認識不久,相交也不深,但總有種感覺告訴我,你是值得信任的。”原翼淡淡一笑,道:“剛才你為救那些微不足道的弟子,還真是奮不顧身哪。你可知道,一百個次品,也抵不上一個正品。假如為一干小卒子,犧牲你這位大帥,那可是做了賠到連家都不識的賠本買賣。”李亦傑苦笑道:“剛才,我只想著救人,並沒想那許多。也沒想過什麼俠義道之類的,只知道不能眼看著別人死。”原翼笑道:“就是什麼都沒想才好啊。那說明你並非為名為利、存有機心,而是出於一腔骨子裡的古道熱腸。正義不是掛在嘴上說的,下意識的舉動才是你真正心思所體現。何況生死關頭,能經過考驗的就更為難能可貴。證明我沒有看錯人。”
李亦傑仍有猶豫,道:“你真能捨得?”原翼笑道:“這又有何不捨?我就坦白告訴你了,我並不像你們一樣,把七煞至寶看得比命還重。爭奪索命斬於我,不過是一場遊戲,遊戲重在過程,只要是我贏了,誰還管它最終的歸屬?”
李亦傑為他這新奇念頭所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道:“可是你剛才登頂取刀時,確確實實是冒了生命大險。難道為了一場遊戲,就賭上性命?那不是太不值了麼?”
原翼道:“世間沒什麼是值與不值,真算起來,反正最後盡歸塵土,做什麼都不值得,就該碌碌無為了此一生。其實也不過是看你怎麼想罷了。好比我們都覺得你冒險救人是不值,可你想的只是挽回他們性命,也沒將自己所為看作俠義之舉,確是真心誠意。你以為值得,它就是值得的。要說任何人對事物的取價,都不盡相同。”
李亦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不管對什麼事,對看得很淡漠的人”原翼道:“不錯,或許這就是我的作風。對任何事都不必看得太認真,不過一旦放手去做,就得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務求全力以赴。否則,還不如開始就別做了。”南宮雪讚道:“對,這句話我喜歡。”見原翼向她投來一眼,忽有些羞澀的垂下頭去。
李亦傑喃喃念道:“認真漠然難道這就是個中差別?”原翼笑道:“行了,李盟主,喂,這索命斬你到底要不要啊?就算你真的不想拿,也沒關係,反正後邊排隊的大有人在。”
李亦傑忙道:“不,我要,我當然要。多謝原公子賜刀。”原翼道:“真拿我當朋友,就別說這一個謝字。你記著,江冽塵絕不會放過你,他勢力強大,武功奇詭,七煞又已得了四件”李亦傑心頭一熱,道:“就算拼上了我這條命,也不會把索命斬交給他!”原翼搖頭道:“你未必抵敵得住。江冽塵是什麼人?我跟他交過手,那簡直就是足能以一當千的人物!上次跟他勉強戰個不勝不敗,充作平局,全因他當時傷重,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他武功充盈之時,想必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並不是逃避比武,從某個角度來說,我也很欣賞他,期待著同他正式一決高下。但我是個崇尚完美之人,不允許自己留下敗績。如果我再拿著索命斬,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來尋我,到時躲不過去,只好一戰。不過沒有把握的比武,我情願放棄。因此暫時將索命斬交給你,未必就有那麼好心,不過是抱了‘移禍’之意。將來待我手頭寬裕了,很有可能背信棄義,再來找李盟主索回。此事我可跟你打過招呼了。”
李亦傑見他說得爽快,毫不參雜作偽,這份直白在自己身邊已實是難能可貴,也十分珍視,道:“原公子放心,我又怎會怪你?我既身為武林盟主,護衛整個武林安全就是我的責任。那些禍患我不承擔,又要誰來承擔?只不知原公子有何打算?是否繼續跟著我們行動?”
陸黔雖走在前,卻也時刻支楞著耳朵,偷聽後方交談。暗忖:“小璇使殘影劍,能鬥過各大派的掌門高手。原家小子空手卸她寶劍,就比這些人還厲害。但他跟一個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