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剝了一般,但懼於他素來威勢,卻又不敢貿然造次。
暗夜殞毫不理睬,道:“孟安英,我有話問你,你不敢見我麼?”孟安英雙手摳著床板,拼著一口氣喝道:“攔住他,攔住他他是魔教江冽塵的走狗,別讓他靠近了!”
暗夜殞聞言大怒,抬手將攔在身前的華山弟子拽開,走到孟安英床頭。南宮雪一驚,身子向孟安英頭部側了側,還想保護師父。暗夜殞一字一句的道:“孟安英,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知道你恨我。罵我別的,看在你徒弟份上,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見識。但你要將我跟江魔頭相提並論,那就是不行!”說到最後五字,聲色俱厲,抬掌向旁拍出,南宮雪驚呼一聲,只見他一掌就將旁側的茶几擊成了碎塊,木屑橫飛。這木料材質雖非十分堅硬,但能一掌至此,也足以令人驚駭。
孟安英向那茶几看去一眼,聲音冷淡的道:“怎麼,你是到我面前逞威風來了?”暗夜殞道:“誰有閒心對螻蟻逞威風?我只是警告你,你記清楚了。我來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李亦傑先前看他和南宮雪一齊進屋,心裡就憋著不痛快,起初還道師妹是給他挾持,但聽後來言語,卻又不像,兩人好似還很是相熟。只因他在師父眼裡早就是個英雄氣短的無用弟子,不願在眾人面前為南宮雪爭風吃醋,才一直忍下。這回正好藉著他向師父無禮的契機,裝著忠心護師,挺身上前,喝道:“夠了,你還在明知故問,不就是你們魔教妖人乾的?各派掌門人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們全體償命!”順了口氣,轉入正題道:“暗夜殞,你先別問我師父,我還要問你呢!你怎會跟我師妹在一起?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你不知道麼?一路上誰曉得你們能幹出多少傷風敗俗的醜事來!我師妹一個姑娘家,清清白白的名聲,都是給你這妖人玷汙的!你說話還真是言而無信啊?不是總在誇耀自己有多愛楚夢琳麼?什麼對她死心塌地,什麼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她才死了沒多久,你就把她忘了,還去跟我師妹勾勾搭搭,眉來眼去,安的是何居心?沒有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是?”
南宮雪面色慘變,道:“師兄,你在說什麼啊?我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最後一句她雖壓低了聲音,但想到場上另有眾多人在場,何況又是她初次對李亦傑明示情意,也不禁羞得滿臉通紅。
暗夜殞眼神中劃過一片陰鶩,一步上前,揪住李亦傑領口,抬手“啪啪”兩掌,抽了他兩記耳光。這一次抽得極重,李亦傑兩邊臉頰頓時高高腫起,耳中嗡嗡作響,唇角滲出些血絲來。南宮雪心疼的扶住李亦傑胳膊,想出言安慰,可一想到剛才他言語中對自己的侮辱,不禁寒心,關切的話再也開不了口。
孟安英發出幾聲慘笑,道:“好,打得好!我這個弟子不爭氣,我早就想打他了,只惜力不從心。現在你主動替我教訓他,那實在好得很。”李亦傑腫脹著臉,含糊不清的叫道:“師父”旁邊已有些趁機拍馬的弟子趕上前,取出門派秘傳的療傷膏藥,給李亦傑塗抹。
暗夜殞甩了甩手,袍袖一拂,冷笑道:“孟安英,你搞清楚了,是李亦傑自己欠揍,敢對我出言不遜,所以我才動手,可不是替你管教徒弟來的。”孟安英也冷笑道:“我謝過你麼?我只是說我這徒弟該打,也沒說領你的恩。我累了,你讓到一邊去,別來吵我。”
南宮雪夾在當中,勸這個也不是,勸那個也不是,他兩人脾氣又偏都是愛鑽牛角尖到了極點,誰也不肯先退一步,真是兩頭為難。暗夜殞冷冷道:“你以為誰願意跟你說話?把秘笈交出來。”
孟安英閉著眼睛,對他表示極大不屑,道:“要什麼秘笈?祖師爺傳授弟子,心法代代僅有口傳,沒聽過有什麼秘笈留下。你這魔教妖人也妄想來覬覦我華山派的正宗功夫,簡直是痴心妄想!”
暗夜殞怒道:“少給我裝瘋賣傻!我要的是祭影教的武學秘笈,你敢說你教李亦傑,讓他奪得盟主的不是得益於那本秘笈?你要是說得出這句話,不管你是不是病人,我先甩你兩巴掌再說。你徒弟都承認了,你還在這邊充愣,有什麼用?”說著話情緒激動,劈手揪向孟安英。南宮雪心裡一急,忙按住他手臂,小聲求道:“不要”
李亦傑當時確是用了祭影教功夫,也曾被陸黔點破,當著眾人的面,委實不好否認。南宮雪又拉拉李亦傑,道:“師兄,你對他存有偏見,當日陸黔企圖對我非禮,是他救了我。這一路趕來華山,也是他送我來的,你們別再吵啦。”
李亦傑道:“雪兒,我知道你心腸軟,你是上他的惡當了!他假裝對你好些,只是為了放鬆你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