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完全是受著某種神力控制而出劍,也就是說,那時和我比劍的並不是她,或不完全是她。沒錯,這就是我當時的感受。她果然是借了殘影劍的威力?世上真有這種神秘難測的力量存在?”
暗夜殞冷笑道:”是你親眼看見的,你還不相信?直攖其鋒芒者是你而不是我,那力量有多強,你感覺不出也罷了,怎麼還問起我來?真是驢唇不對馬嘴。”在眾人還沒反應前,突然一把拽起孟安英的一隻手腕。
南宮雪急叫:“別師父”李亦傑也仗劍怒道:“休得傷我師父”暗夜殞冷冷道:“二位多慮,他這個病鬼模樣,我也是不屑於動手的。”兩根手指在他腕上一搭,默察脈象,臉色卻更見難看。李亦傑與南宮雪知他與師父結有樑子,見他神情凝重,真不知對自己這邊是喜是憂。
暗夜殞好半天才道:“你受的劍傷雖重,調養過這幾日,也該痊癒了。但我感到你體內還有幾股亂竄的真氣,與李亦傑情況有些相似。還有一個原因,七件寶物實力向來是相互牽制,維持平衡。殘影劍即使再強,也壓不過七煞真訣。忘了跟你說,那本秘笈裡的功夫就是從七煞訣中稍加變化得來,本質無甚差別。從你得到秘笈算起,至今已是六年有餘了罷?你到底在練什麼?怎地功力還是老樣子,全無長進?”孟安英不知暗夜殞是有意挑撥他與眾人關係,心道:“我偷學了他的武功,他怎還盼我速速練成?這就像是我偷了銀子,失主不但不怪,反而一聽說我沒花完,立即板起臉來催促,當真是奇哉怪也。”
嘆了口氣答道:“這件事要說出來,就有些對不起亦傑了。從我第一次看過秘笈之後,就希望能徹底由我一人獨佔,當時教亦傑去奪武林盟主,只揀了些複雜陰狠的傳給他。偏重於招式變化繁複。有些口訣亦傑總不清楚。好在上邊大部分的字我還能認得,就大致的解說給他聽。有些實在難以肯定,就胡亂捏造些充數。”
第二十五章(2)
南宮雪急道:“怎可如此?學武是來不得半點偏差的事,若是師兄在緊要關頭出了狀況,走火入魔,那又該怎麼辦?”暗夜殞冷笑道:“所以才要說是對不起他啊,你師兄是否走火入魔,孟掌門可不在乎,只要他先搶到盟主位子,以後即使瘋了,孟掌門尚可師繼徒業,插手武林中事,或許是這樣對他更好些。”孟安英見抵賴無用,苦笑道:“沒錯,對亦傑尚可拼湊捏造,但隨著我進境步步深入,口訣愈發複雜,深奧難懂的也越來越多。我這回不敢胡亂猜測,只能各方收集資料,穩紮穩打的進行修煉,進度自然是慢了許多。”
李亦傑聽到敬愛的師父對自己打的竟是這一番心思,不由一陣傷感,但師父同他究竟有多年養育之恩,縱是稍有索取亦屬理所應當。況且秘笈又是他主動獻上,不敢發怒。
這時房外傳來幾聲“踏”“踏”的腳步聲,是沙齊飛快奔了回來,一進門顧不得深呼吸,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弟子已成功開啟了鐵盒,可誰知,盒子裡邊就是空的,那冊秘笈不知到了哪裡。”
孟安英道:“無妨,為師早有這種猜想,倒並不出人意料。只可惜殞少俠要失望了”
人群中忽然騷動起來,仇視的目標都指向沙齊,叫道:“定是你這小賊不學好,趁著去調查的機會,偷走了秘笈。”“好不要臉!咱們搜他的身!”“這是重要的證據,他一定是找了個地方埋了起來。才不會笨到藏在身上。”“說!放在哪裡了?”
沙齊忽然面對一聲聲逼問,嚇得幾乎懵了,急力辯解道:“我沒有我沒有啊,那秘笈是一開始就不見了,不是我拿的”立時有人反駁道:“孟師伯藏的那麼隱蔽,如非專門指導,那妖女怎尋得到?”“這小賊敢偷東西,好大的膽子。各派門規中不都有一條‘不得偷竊財物’?咱們先關押他幾天,再不交待就剁了他雙手,以防再犯。”沙齊百口莫辯,一個勁兒瑟瑟發抖。南宮雪想到自己受冤枉時,只有這小師弟還願意站在她一邊,可現在眼看他被人刁難,卻也是無能為力。無助的眼神投向李亦傑,又轉向暗夜殞,哀傷中顯出些渴求。
暗夜殞目光只與她相觸一瞬,立即轉開,故作不耐的道:“夠了,夠了,一幫沒腦子的東西,這小子要是剛才敢做賊勾當,那不是明擺著自找麻煩?盡是些覬覦秘笈的貪婪小人。我都沒說話,要你們瞎急什麼?”
眾人所懷心思的確是等沙齊將秘笈取來,孟安英怎樣也該賣個面子,先將秘笈借大家當場一觀,就算是記住了其中的一招半式,回山潛心鑽研,也定是一番功果。願望落了空,只好責怪沙齊出氣,還有些人破口大罵挨千刀的魔教妖女。南宮雪想著暗夜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