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這一句話,立時將矛頭全引了過來。沈世韻冷冷一笑,扯住他手腕,道:“玄霜,以前本宮還沒看出來,你倒是挺厲害的。我派了那麼多人嚴格盯著你,還是給你在眼皮底下溜了。”玄霜一聽這話,想起自己軟禁十天的難熬,與眾看守鬥智鬥勇的艱險,百般苦澀全湧現出來,叫道:“憑什麼盯著我?我是犯了哪一條國法?我不是犯人,也沒做什麼大壞事。我早就說過,你敢關我一次,我就逃一次,不怕把大夥兒累死,你就繼續折騰下去。反正,我是不會給你關住的。”
陸黔為討好沈世韻,忙道:“凌貝勒,怎麼說話的?好好給韻貴妃認個錯,求她從輕發落,別再頂嘴了,你又何苦拿雞蛋碰石頭呢?”
玄霜怒道:“叛徒!跟你徒弟程嘉華一樣的叛徒!誰是雞蛋,誰是石頭,那還未成定局哩!”
沈世韻臉上冷冰冰的全無表情,淡淡道:“本宮想過了,真要關你,你一定不肯老老實實的待著,鬼花樣層出不窮,我沒那麼多工夫應付。這樣防你,只會是徒勞無功,沒什麼實效。”
玄霜冷笑著拍了拍手,不鹹不淡的讚道:“哼,你知道就好。這些天你說過那麼多話,惟有這一句最為中聽。”
第二十四章(12)
沈世韻不以為忤,冷淡的道:“既然你非要跟本宮對立,不如順其自然,各憑本事。我不僅不給你製造阻礙,還會支援你。嗯,額娘現在就要去找殞少帥,你也一起來罷。”玄霜挑了挑眉,不懂她耍的是何花招。沈世韻冷冷一笑,道:“殞少帥整日催促著本宮去查楚夢琳的下落,如今我終於有了訊息,準備去回應他。你該知道這一環是全域性中的關鍵,我讓你隨侍在側,看你喜好行事。不過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掂量清楚,那些語焉不詳,整日只知搬弄是非取樂的孩子,最不討人喜歡了。”
玄霜全沒料到沈世韻竟會態度忽變,而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似是有把握讓自己有口難言,壞不得她的計劃。但一切實話實說,又有什麼不能講的?正在遲疑,沈世韻道:“考慮好了沒有?你不想去,額娘也沒意見,可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玄霜當即還嘴道:“開玩笑!誰誰說我不想去?該擔心的,也不會是我。”心道:“不管那麼多了,為防她變卦,好壞先答應下來。楚小姐的事,我掌握的資料足夠齊全,始末一清二楚。待會兒我就留神聽你說話,只要稍微有一點兒與事實不符,我就從中挑明,你想製造冤假錯案,可沒有那麼容易!”
沈世韻向陸黔道:“陸卿家,你知道本宮此舉意味如何?時機逐漸成熟,等我交代了殞少帥,就會有任務給你辦。希望你不要為了這個仇家,耽誤大計。”陸黔道:“微臣不敢。公即是公,私即是私,料理自當有度。”沈世韻道:“如此,本宮就放心了。”說著轉身要走。
陸黔忍不住勸道:“娘娘,您這件大事可關係到之後的武林運數,凌貝勒小孩子不懂事,別給他亂說話,壞了法度,您多年苦心經營,不免功虧一簣,尤為可惜。”
沈世韻微笑道:“陸卿家,你太小瞧小兒了。玄霜當然不會亂講話,不過本宮從不做沒把握之事,敢帶上他自是有萬全之策,到時我自有法子讓他無的放矢。”陸黔道:“如此,微臣也就放心了。娘娘慢走,微臣——恭送娘娘。”
玄霜心下怒道:“陸黔惡賊,你這個牆頭草、大奸臣!答應跟著我,一轉眼又向我額娘賣好,來壞我的事,還敢當著我的面兩邊搖!哼哼,你看準我未來的成就不如她?我才是正宗的千古一帝,她不過是個上代國君的寵妃。你捧錯了鞋跟,就等著一敗塗地罷。待我登基,如果那時我額娘還留著你,我第一個就收拾掉你,你給我等著瞧。”氣得衝陸黔比了比中指,還嫌不夠過癮,又劈空劃了兩指,形成個叉狀記號,這才去追趕沈世韻。
兩人來到正殿,沈世韻氣定神閒的在主位上坐好,招了招手,道:“傳殞少帥入見。”玄霜坐在她下側,心臟砰砰亂跳,幾乎要蹦出胸膛。他此時壓力極大,想到自己竟能因禍得福,獲此難得機緣,守在額娘身邊監督,親耳聽他們對答,如果還無法扭轉局面,不僅無能,簡直成了幫兇之一。不說旁人,簡直連本人也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
暗夜殞隨著幾個太監走入,立刻甩開兩側攙扶,冷冷道:“韻貴妃,你到底想怎樣?有話就給我一次性說完,別吞吞吐吐,兩次三番的攪擾人,我不是給你這麼閒來消遣的。”沈世韻嘆道:“殞少帥啊,你對本宮很缺少禮數嘛!做下屬的,跟主子說話不該是這種語氣罷?”暗夜殞冷笑道:“呵,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以為我想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