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若此,豈不正好稱了你的心意?”上官耀華一口氣塞在胸口,道:“就算要你死,也要我憑藉自身努力,以真實武功殺了你,才好證明自己。可不是叫你自行尋死去的!”江冽塵輕嘆道:“看來你跟我的義子倒很相像。這樣的話,玄霜也曾給我說過,他說普天底下,我要麼不敗,否則也只他一人,有資格殺我。”上官耀華冷笑道:“是麼?那我就偏要同他一爭短長”話音才落,立時醒悟有異,面上一紅,啐道:“口頭上討人便宜,有什麼了不起?那你說,你自行發瘋便罷,此事同她同阿雪,又有什麼關係了?”
第三十八章(36)
江冽塵道:“那是等量酬勞,你得到了好處,自然也該回報些什麼。因此到時還要帶上幾個祭品,同時推入岩漿。提煉他們的三魂七魄,給我重塑肉身,同時憑藉他們死前的強烈怨念,這具軀殼的魔性更會強過幾分。這樣的祭品,當以自身仇家為首選,那時她對你的憎恨,加上固有怨氣,才可使這份元靈之氣最大限度的實現聚集整合。他的不甘,也會與你的執念融合在一起,打造出最完美的魂體世上再沒有以仇敵獻祭,更令人痛快之事了。看著他們在你的腳底輾轉哀號,任由你擺佈,卻無法掙脫自己註定的命運。看著你即將達到巔峰,他們不僅無力阻止,還會為你的飛昇添上磚瓦之力。我最喜歡,感受每人臨死前,那種深刻的絕望。南宮雪不是從來信心充沛麼?不是擊不垮麼?不是妄想做聖人,普渡濟世麼?那好啊,我正身在苦海之中,就讓她的鮮血、肉體和靈魂,先來救贖我罷!”上官耀華惱得難以遏制,拽住了他領口,怒道:“你聽好,你想死我管不著,李亦傑,我沒有興趣管。但你要是敢傷害阿雪,我現在就殺了你!”
江冽塵眼中閃過一絲疲倦,他雖然一心追逐成魔,但在這途中看盡人世悲歡離合,只覺無盡的殺戮已不能再如最初一般帶給自己享受。許多時他也常覺厭煩,倒寧可做一個尋常王者,平平靜靜的受人供奉。至於征服世間眾生界,實已累得無以復加,單一處九州大地,已令他幾近耗盡半生心血。更畏懼的還是假如真有那樣一天,享得一時之歡愉,卻從此失去追求,此後的無盡人生,不也全然喪失了意義?再多的百年,千年,也不過是空虛的煎熬。但他仍是儘量避免深想,既已步步鮮血的走到今天,便是再也回不了頭,除非撐到終點,或許事況另有轉機,否則也只能從高空跌下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但這些年來足以支撐的東西,卻早已在不斷的殺戮征伐中土崩瓦解。這場戰鬥,至始至終,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戰鬥。瞟了上官耀華一眼,苦笑道:“既然這麼擔心她,為何還要娶平家小姐為妻?別跟我說是為了成全李亦傑?”
上官耀華聞言大窘,一手甩脫他衣袖,道:“父母之命我娶何人為妻,與你何干?你不覺得,自己的閒事管得太寬了些?”江冽塵不答,問道:“你還要她麼?”
上官耀華一怔,這句話似乎觸及到了心頭未敢深想的隱秘。心臟砰砰亂跳,而人當太過激動,或是難以置信時,往往便會選擇裝傻,好讓旁人來親口確認他的設想。脫口道:“什麼?”江冽塵見他這副失態神情,心下已自明瞭七八分,淡淡一笑,道:“我說南宮雪,你還要不要她?”
上官耀華神色大是慌亂,失聲道:“你你別亂來!我要不要她,為何要對你說?”江冽塵道:“如果我可以幫你,讓一切如你所願,你也不肯對我講?”
上官耀華眼神閃躲,道:“但是但我絕不會橫刀奪愛,怎能搶兄弟的老婆?”話雖如此,仍有幾分掩藏不住的希冀顯露於外。江冽塵進一步緊逼,道:“但李亦傑並不是你的兄弟,他二人也並未拜堂成親,你難道不知?為何仍要逃避自己的真心?”
上官耀華抬手在頭頂狠敲幾下,道:“我我也不懂,更重要的是,我發現你知道的,一入侯門深似海,若瑜她,是那麼一個快樂,那麼有活力的女孩子,我怎能讓她進府,從此生活在充斥權謀爭鬥的陰暗中?憑良心說,我實在並不討厭她,只是想將她氣走而已。從始至終,我都只有孤單一人,只管一個人活,一個人死便已足夠,不必再去承擔那許多亂七八糟的責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憐憫我,同情我但如今,既已陰差陽錯,我們成了親,我也只好認命,大家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便罷我沒有愛上她,我愛的女孩,永遠都只有香香一個,至於阿雪,不過是某些方面同她很像而已,我潛意識中,卻是將她當做了香香的替代,對她也不夠公平,我”此時還彷彿突然清醒,失笑道:“不知怎會對你說那許多,大概是這些話,憋在心裡確是太久了。你呢?想必你也不是真心跟韻貴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