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資格去關懷他,替他分擔。自己本該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眼裡,卻成了最值得厭煩的“賤女人”,那是因為他太過要強,不願給任何人見識到脆弱一面,偏偏她成日裡嘻嘻哈哈,一意要來挖掘他的內心,是她太過主動,彷彿自己的領地受到外來侵犯,而那人還是個在自己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孩,由此,他才會加倍防範,定要將她遠遠趕走。可歸根究底,他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湯遠端注視著程嘉璇,見她臉上有數百種表情連番閃過,從最初的困惑,再到逐漸瞭然,反覆分析途中,更少不了交雜的迷茫,困惑,他也不去打攪,只默默倒了一杯酒,推到程嘉璇面前。程嘉璇眼望房梁,眼中光芒明滅不定,餘光只恍惚看到桌面有物,試探著抬手碰觸,蒼白的指尖覆蓋住了杯身,指骨泛起一陣青白。繼而緩慢開口,將腦中積澱起的思路逐一吐出,輕言細語,彷彿做夢一般,道:“是,或許你說的不錯,他只是我的一個夢,夢中的一個影子我是太過在意他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