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莞爾一笑。也因正是如此,才便於開出條件。微笑道:“先生果然爽快。你我都很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想要回報,都先得付出酬勞。本宮的條件便是,要你同我合作。利用著你手中的兵甲彈藥,拿下整座京城也不是問題。等政變一起,先替我肅清宮中軍隊,再帶兵到乾清宮助我。皇上若是不答允下詔退位,便以武力逼他緘口從命。”
另一旁三人還在原地等候,卻是誰也未動趁亂偷溜之心,便連平若瑜般慣常滑頭之人也僅默默玩弄手指,背倚宮牆,沉靜不語。直等過許久,不知夏莊主那一邊互相談攏了幾項條款,只見他一手牽著南宮雪,施施然而來,頭一句話便道:“交易成立了。瑜兒,你可以走了。”
平若瑜又驚又奇,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我身上花過那許多功夫,如今倒想二話不說,便將我打發了?哪有如此輕易之事?”夏莊主輕描淡寫的道:“同樣是棋子,自然要選擇利用價值更高的。我已經用不到你了,你的任務,交給這位南宮姑娘去辦。怎麼,你走是不走?”
第三十九章(10)
平若瑜面上驚愕已全然被憤怒取代,氣得渾身顫抖,道:“夏叔叔,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如此無足輕重之輩?不論從哪個狗洞裡鑽出來的耗子,都可以拿來隨意頂替?你到底有什麼任務?那個女人辦得到,誰說我便辦不到?你只管說來聽聽啊!”這不僅是她覺得自己受了小瞧,若是換做另一位女子,或許她也不至於如此憤懣,乃至於當眾發作。只因物件是南宮雪,不僅是李亦傑不得已娶她的籌碼,更是夫君心裡始終記掛的人。對於她,自己連成為她替代品的資格也無,卻又如何不惱。斜眼瞪去,見南宮雪始終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未施粉黛,卻自有一派耀眼出彩,清爽乾淨。雖不如沈世韻光鮮亮麗的絕色美貌,給人留下的印象更似涓涓細流,令人心意平和。身穿一件灰白色長衫,粗看毫不起眼,然卻更在潔白樸素中,將她清麗出塵,而又略含一絲憂鬱的氣質以淺淺淡淡的灰色展現得恰到好處。長髮柔軟的垂在肩上,鬆鬆散散的披落著,看來卻不顯凌亂,也非造作,她的一切都給人一種“理應如是”之感,彷彿她本身就是那一種無可取締的存在。她不管幾人在旁吵翻了天,也不管前方等待的,是一場陰謀織就的歸宿。就似沉浸在她獨有的意境中,外界紛擾無以亂她之心,臉上始終掛著一個寧靜的微笑。這份脫俗之美,已突顯出她的傲世風姿,至於冠絕天人之神采。在這般魄力之下,平若瑜惡狠狠甩去的挑釁眼神,有如泥牛入海。更覺似她這般不理不睬,是對自己最高的輕蔑。與她交手,徒然自取其辱。而純以武功論來,足能斷定,她較自己不知低過幾階,由此更是憤鬱難平。指著南宮雪,氣得手臂不住顫抖,道:“還不是這個賤女人?她早就該死了!好,那我就先殺了你的可用之材!等你沒了退路,我不介意給你做挑剩下的廢物!南宮雪,你要假扮聖女,你就索性裝到底!有本事效彷彿祖割肉喂鷹,我要刺你一劍,你也別躲啊!”說著騰身躍起,一劍猛然向南宮雪頭頂斬落。到得半途,一個靈巧轉身,穩穩落地,長劍半空圈轉,向她胸前刺去。
這兩劍使來出人意料,實則卻是出自平若瑜精心算計,南宮雪縱然要避,也該全力防守頭頂一擊。偏偏她那一劍僅是誘敵虛招,刺到半途便即變招。趁她身前空門大開,趁機刺她要害。誰想南宮雪竟連頭也未抬,似乎那兩劍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根本不足以對她造成威脅。平若瑜也不由稍一遲疑,暗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難不成我養傷這幾日,她卻另有非凡際遇,已然今非昔比?”世上功夫雖多以穩紮穩打為主,要想有所成就,還須能耐得起年深日久,日復一日的修行。但也並非全無速成之法。攻勢略略一滯。
她先前出手快,夏莊主遠比她更快。彷彿早已看清她第一劍是虛招,睬也不睬,徑自一掠而出,立在南宮雪身前,抬手迎上。趁平若瑜劍勢一緩之機,扣住她手腕,向外扭轉。平若瑜吃痛,長劍跌落,咬牙又衝南宮雪罵道:“怪不得不閃不避,我還料你是練就了什麼絕世神功!還是高估了你,卻原來是有恃無恐,專有些貪利好色的老頭子來給你撐腰”
夏莊主面色一變,道:“平兄弟,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言傳身教,怪不得素養跟你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手腕一震,將平若瑜摔了出去。冷冷的道:“時間緊迫,我更沒有耐性同無用之士廢話。本來你既成廢棋,又曾窺探得老夫不少機密,按理說來,依著咱們四大家族的規矩,又或是武林傳統你該當知道如何處置。”
平若瑜身子猛然一顫,歷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