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踢在了白敬仁的千年木上
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四根紅筷子抖動的厲害
終於,在大家齊心合力的作用下,才把白敬仁的棺木從墓穴起來了,往前面挪了幾步,放在一旁的水平地面上。
沈易虎笑道,老婆剛才我是騙你的,沒有打牌,辦案需要人罵街。然後瀟灑地把諾基亞手機收進口袋。
白廣德問道,龍家外孫,現在怎麼辦?
我說:“別急。怨念沒有解開,他是不會安心再埋回去的。你看,站在此處可以看到什麼。”
白廣德眯眼往白水村一看,那不是瘋子的破院子嗎?
邊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沒有閒下來。將布袋裡面的紅線全部拿了出來,繞在棺木上,纏了十八道,把所有的紅線全部用光。又把老式秤砣拿了出來,壓在棺木的頭部。
秤砣壓千斤,把白敬仁壓在棺木裡面出不來。
“你給我老實點。等下再下來收拾你。吳所長,派兩人守著。沈警官,現在可以抓人了。”我忙完了手上的活。
吳振臉色烏青,這,大師別啊,別讓我留這裡
我笑道,有秤砣和尖刀,你放心沒大問題。
張大膽把白沙煙點燃一根,淡淡地說道,沒事,你們去,我在這裡跟吳所長一起吹吹山風看看風景
沈易虎道:“吳所長,辛苦你了。大家現在馬上出發。”陳荼荼的臉色剛才是烏黑,現在已經變白了,把口罩摘下來,看得出是個秀美的女孩。
我就想,如此秀美的一個女孩,如此有靈氣的一雙手,為什麼要從事法醫取證這種話,娶她的男人,如果知道,這麼一雙手天天摸著死屍,會是一種什麼感受,還敢跟她睡一張床嗎?
沈易虎關心問道,陳警官沒問題吧?陳警官冷冷地回了一句,沒事,好多了。
白廣德和村民都飛一樣下山,我從後面看,沒見過跑得那麼快的,要不是我礙於大師的面子,跑起來應該比他們還快。
沈易虎身邊的專案組成員都哇哇地吐著口水,把含在嘴裡面的牛糞幹全部吐出來,一臉舒坦的表情。
沈易虎走在身邊,盯我半天,你怎麼沒有把牛糞幹吐出來。
我臉一沉,我說最開始說錯了,不用含在嘴巴里面,放在鼻子處聞兩下就可以。沈易虎黑著臉,砂鍋一樣的拳頭忍了許久才沒有打過來,自己默默地走吧一把,哈地一聲,一大口唾沫退出來,飛出了小塊牛糞幹。
到了白水村,穿過村子,嗒嗒的皮鞋敲在石板上,傳來急促的聲音。村民紛紛拉著孩子回家,家家戶戶把狗都繫緊不讓亂叫。有幾個膽大偷偷跟上來想看一看。
我邊走邊想,冰箱,棺材一樣的冰箱,黃氏消失不見了,莫非是瘋子白敬水把自己妻子的屍體挖了出來,想了這一個關節,著實把我自己嚇了一跳。
我喊道,最後問一件事情,誰能告訴我白敬水這個瘋子一個月的電費是多少?沈易虎道,等下,我去看一下。
陳荼荼走了一會,運動開來,呼吸了新鮮空氣,臉色已經紅撲撲的了,我看得有些入迷。陳荼荼惡狠狠地說道,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我連吐舌頭,忽然鼻子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連忙叫道,陳警官,等等我,去去就來。尋著臭味找去,矮木屋裡面一個面板皺得枯樹皮的老人正把剛做成的豆腐乾,往泔水裡面放,看樣子是要做臭豆腐。老婆婆年紀雖然大,但眼前還是明亮,一看就是精明持家的夫人。
我看著老泔水,也是眼前一亮,老婆婆,把泔水借我用一下。
老婆婆笑道,龍家外孫吧。我這泔水是舉世無雙的珍寶,從我奶奶那輩子就傳來的,專門用來製作臭豆腐的。我想傳了有上百年,看全部要過來不可能,指著窗臺旁邊的罐頭瓶子,哀求道,給我倒半瓶吧,我給你十塊錢。
老婆婆眼睛眯起來,龍家外孫,不賣。
我抽出二十的印著桂林山水的票子。老婆婆狡猾地笑道,既然如此,給你倒點吧。收起桂林山水,老婆婆把小盆子小心端起來,生怕灑下了一點,給我倒了半瓶,再也不肯倒了。
從老婆婆屋子出來,差點絆了一跤,差點又白費了一張二十。和沈易虎接上頭,他很奇怪地說道,上個月瘋子家裡用了差不多一百塊錢的電費,奇怪了,他一個人住,不用電飯煲,不用電視,怎麼會用那麼多電。
不過,心中最後的疑問解開了。
我豁然開朗地說道,這一切是一個愛情故事,鄉村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