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件長袍,小心翼翼地掌握著方向,生怕失控從山路上開下去。
我身上揹著兩個袋子,左邊袋子裡面是小賤,露出腦袋瓜子,臨上車的時候,白村長來送我,請它喝了一杯酒,它汪汪地滿是不捨,在山路上面迎著風正在醒酒,依舊汪汪地叫個不停,是離開故鄉的傷心難過嗎?
右邊口袋裡當小貓何青菱,一雙綠油油眼睛看著沿途飛快消失的風景,安靜而好奇,有幾分莫名的快樂,它們的身上滿懷希望和離別的悲傷。
出門的時候,謝靈玉指著身上的玉尺說,我白天可以呆在裡面。
所以此刻,腰間插著的玉尺裡面住著一個美妙的女鬼。
隔壁大哥家借來的錢江摩托效能還是不錯,自己還改裝加上了一個音箱。
開到半路上,也沒個人說話,就一隻貓和一隻狗在死勁地高興和憂傷,於是把放音樂的音箱開啟。
山路上面頓時轟鳴而出: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落下來。出賣我的愛,背上良心債一個女人狂暴式的歌聲響徹盤山公路。
對面轉彎從山下開上的摩托放的是:如果我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全世界也不開心,我想問一問你能否愛我一次車上燃著綠毛的帥哥朝我豎起大拇指,誇我有品位,也充滿了疑惑,難道時光倒流開始流行古人的衣服。
我心中想的是,多少人打著“得到你的心”的口號去“得到你的人”。
下了盤山公路上了國道,跑了一會進了村子,進村的時候把音樂關掉,咆哮的音樂不符合我的身份。
有幾老人認出了是我回來,指著我風馳電掣的背影對著孫子說道:“瞧著沒呢,他白讀了好多年的書,你以後讀完高中就去廣東打工,一年可以賺兩萬塊錢。”
回到家中,院門緊閉。
父親坐在院子裡面生悶氣,端著一個老式高樂高改成的茶杯,大半杯子都泡著茶葉,屁股上的椅子也不知道坐了多少年了。身邊放著一根木棍,我一進來就看到了木棍,小學六年級考了九十五分就捱過木棍的棒打。
看樣子,父親是要對我動刑。
我是揹著一貓一狗進門的。父親喝了一聲,給我跪下。我知道父親不會無故發脾氣,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袋子裡面的小賤和小貓看著父親。
父親抬著棍子密密麻麻地打在身上:“你個混蛋,白供了你讀了這麼多年的學了,跟你的死外公龍游水你個老東西,你幹什麼拉我兒子幹這一行”
母親站在廚房門口落眼淚,好似她對不起父親一樣。父親罵了半天,把棍子丟在地上,把用了多年高樂高杯子摔倒在地上,叫了兩聲,跑回屋裡面,坐下來接著生悶氣。
母親上前,用溼布給我擦洗傷口,還給小賤和小貓弄了點吃的,笑著說道:“別怪你爸,昨天三叔家裡辦心事,大家說了些話,你爸聽了生悶氣,不高興,知道你今天回來,一大早就在院子等你回來。”
我一下子站起來:“說了什麼?我找他們理論去。”
母親一拉拉住我:“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你還能堵住不讓人家說話不成,沒事的兒子,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有些事情該去做就去做的,人啊,總該有個命的,總該有條路走。”
我嗯了一聲:“過幾天我就去找一個安穩的工作。”
母親笑道:“怕啥啊,你還年輕。對了,前天下大雨餓時候,有個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人來找你,說是你朋友的,叫做蟲老五。我說你不在家,要不進來躲躲雨吃個飯,他說自己運氣不好,在鎮上等你。說要是你回家就去鎮子上面找他。”
第十八章蟲師老五
我假裝認識老五:“是老五啊,大老遠跑來看我。他是四川的,那邊人喜歡戴斗笠穿蓑衣,我之前說要跟他一起做生意的,沒想到他放在心上,找上門邀我。”
母親道:“別怠慢人家,千里來找你別讓人家寒心。”
我答應了下來。
母親看小賤和小貓把東西吃完了,又去廚房拿剩下的飯菜,邊走邊嘀咕,居然還有人姓蟲的,還真是少見。
小賤舔舔下巴沾著的三粒米飯,來來回回舔了三次,才把三粒米飯全部吃進去,貪婪看著母親的背影,跟我吃了幾天,吃了母親的飯肯定是覺得好吃。
我把東西拿回自己房間放好,背上面還火辣辣地有點痛,父親打得聲音響,其實並不是很痛,誰讓我是他兒子,他哪捨得下手。
我到廚房裡面填飽了肚子,邊吃邊想著如何應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