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當晚我就被打出了血。我咬牙吐了一口鮮血:“白懸你別得瑟,你這逼雖然厲害,保不準我認識個把大人物,我要是出去,一定脫了你身上的衣服。”
白懸沒料到我幹叫囂,酒性上來,又給了我兩巴掌,罵道:“你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逼東西,好好想一下。”
我被鎖在派出所一間單間裡面,月光稀薄,從窗戶照下來,全身痛得睡不著覺。
沒想到風水師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都沒有辦法還手。我被關在牢籠裡面,書中記載的上百種報復的方法,一種也用不上。
東陵子啊,東陵子啊,都是你丫害我蹲大牢的,我越想越氣。比在深圳睡在出租屋裡面吃不飽飯還要擔憂還要絕望,父母是最底層的農民,沒有背景,認識最大的官就是生產隊隊長
身上痛得要命,竟是一直沒睡,不過幸運的是,月光下右腳上的黑手印已經不見。
我和水猴子的恩怨算是解開了,它也不會站在我的視窗跟我講鬼故事。
到了凌晨三點鐘,白懸酒醒,他又讓人把我提出去審問,不免又受了一陣毒打。
我在社會三年只覺得社會艱難,沒想到會如此黑暗。
白懸為了結案,居然要對我屈打成招,把王寡婦孩子的死往一個死人身上推。硬是要說成是外公是邪教,讓我認罪指認。
我連啐了他幾口唾沫,唾沫裡面帶著幾絲鮮血,臉上的肌肉抽搐,恨不得上去把他耳朵咬下來,咬成碎片。
白懸抹著臉上的口水,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白懸看了一眼號碼,臉上的神情驟變,關上審訊室的大門,出去接電話。自從吃了百足蟲後,我的五官六覺都變得十分靈敏。白懸走得很遠,但我依稀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白懸語調畢恭畢敬:“有什麼吩咐,您說!”電話裡面的聲音說什麼我沒聽到。
過了一會,白懸下了保證,您放心,龍游水的外孫我保證給您坐實了,辣椒水老虎凳還沒有用上,我不怕他不招。
電話那頭又說了幾句什麼話。白懸聲調有點驚恐地問道,您老已經出手了,十分鐘之後再進去,哦,好,好,我知道了。
我猛地明白,有人要搞我,而且和外公有關係。
我打了一個哆嗦,就在這時身痛楚很快就瀰漫全身,絕望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萬箭穿心,泰山壓頂。幾乎所有的器官都痛了一遍,連我的小弟弟都有一股蟲子撕咬的感覺。
十根手指被無形的針刺一樣,喉嚨裡面被人掐住,一句話也喊不出來。我使勁地用雙手敲打地面,把聲音弄得越大越好,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力。
審訊室裡面,迴盪著敲打地面的聲音,黑乎乎的夜色,沒有一個人靠近,燈還在一晃一晃地。
我從未與人接觸,怎麼會無緣中招,腦海快速回憶,在我關進來的十幾個小時裡面,我唯獨喝過一次馬豔遞上來的水。難道是那個時候我被人暗算。
腦袋裡面上百隻蟲子在翻滾,在撕咬,再也無法思考下去。
我“哇”一聲,吐出了一口惡臭的黑血,黑血裡面上百隻蜈蚣、食人惡螞蟻翻滾,還有上百隻叫不出名字的昆蟲。但無一不醜陋無比,不堪入目
其中有兩隻蟲子異常醜陋,全身黑乎乎的,扭動腦袋,霸道非常,旁邊兩隻成年毒蜈蚣碰了一下它們,兩隻蟲子左右開弓,瞬間就把毒蜈蚣咬得粉碎。
蟲子平齊無常,卻是其中的霸王。《整合》書上講過,有一種食腦蟲,霸道無常,吸人腦髓,還能控制人的思緒,若是遇到,可以用火滅之。
我四處看了,卻找不到火光
我不敢相信這些蟲子是從我吐出來的,難道水裡面全部是蟲卵,經過幾個小時的生長爆發出來。而這些蟲類經過胃液能活下來;絕非大自然中的蟲子
我當時並不知道,有人專門養蟲,用來殺人。湘西那邊的蠱蟲和中原地區的蟲師都是其中的好手。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與此同時,我的臉變得浮腫起來,十根手指也漸漸地腫得跟香蕉一樣。
全身被掏空了一樣,我唯一想的就是死。
十分鐘如同幾年那樣漫長,小弟弟的痛讓我幾乎喪失理智伏案認罪。
審訊室的門遽然開了。白懸掐著點進門的,把門給反鎖看著地面黑血和蟲子,也捂著鼻子,眼神之中露出了恐懼。
“招了吧。招了就免受鑽心之苦。”
我無力靠在牆邊,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