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體會他,拿起筆端也無法揣測。
我彷彿看到路邊的石頭上,瘋子開啟水壺然問道,媳婦你要不要也喝一口,喝上一口咱好回家。然後笑道,你不喝的話我自己喝了。
彼時皚皚白雪從天上飄下來,簌簌寒風從遠山吹來,世界安靜如同高僧坐定的心,瘋子坐在冰冷的石頭上,如同一座雕像一樣。
我輕輕地走開,繞開他們,不忍心打亂他們。等到向日葵和梔子花盛開的時候,一切都會好。
只要想想向日葵開放,我也不會畏懼黑暗之中的蟲師和外公身上的血手印。
我輕聲溫柔地喚道,小賤,咱回家吧。
第十六章黃氏跑了
路面雖然黑,但外公家的方向是確定的,小賤在前面帶著我,十多分鐘就走完了黑黑的山路。
小黑來過一回,很習慣地鑽進了房子裡面,我開啟了門進去,開燈開啟電視想讓自己熱鬧一點。
開電視的時候,裡面放著《聊齋》,看了一會,趕緊換臺,原本白天嚇得要死,晚上回家還要自己嚇自己,我是傻不成。乾脆關掉電視,去臥室裡面把電腦開啟。一摸主機,丫,還是熱的,我心想難不成是外公還魂回來上網。
我看了一眼小賤,躺在地上,正著玩遊戲,玩的是左眼看右眼,往中間擠的遊戲,它樂此不疲,後來我聽醫生說這樣練習,可以有助於眼睛的視力。
小賤一雙陰陽眼快要開了,所以要多練習練習。小賤靈性異常,若是外公回來,應該是可以感應出來的,不會如此無聊玩擠眼睛的遊戲。
那唯一的可能是哪個小偷跑進來上了一會網,我自己安慰自己地想道。但是沒有聯網,也沒看到電影,見我回來就跑了。
把外公留下的優盤找了出來插進電腦。
過了一會,點開了優盤,從影片畫面上面跳出了外公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說陌生,是因為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也沒有幾天,見面也沒有幾次。
外公笑道:“蕭棋,當了幾天大師感覺怎麼樣,我們鬼派的妙法你好好掌握。不是外公坑你,以後你會明白,保衛地球和人類和平就靠你了。”
我差點提起了凳子砸過去,大好的人生毀掉就毀掉還弄一段高尚的說辭。沒等外公接著往下說,氣得我把影片給關掉。
外面起了涼風,嗒嗒的就開始下起了大雨。
手機充了電,把手機開啟,準備給母親打個電話,時間很晚怕他們睡了,就算了,剛準備睡覺,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咚咚跳了起來。
沈易虎的聲音傳來:“蕭棋,你電話怎麼一直關機,事情有點嚴重了,黃氏跑了。”
“什麼,你們是不是無能啊,”我喝道,“你們是不是誰手賤把塞在她鼻子的樹膠給取出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們直接丟火葬場火爐去嗎?”
沈易虎抱歉地說道,已經發生了,該怎麼辦?
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去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抓住,你讓她跑了,你不是開玩笑就是腦袋少根筋,不說了,你自己想辦法,這事情跟我沒關係了。”
“喂喂,蕭棋,大師”
我掛上了電話,手機嘎嘎地響了起來,還是沈易虎的電話,沒好氣地接了電話。
“蕭大師,我是陳荼荼,沈警官讓我問一問,有什麼辦法沒有?”陳荼荼的聲音哪裡像尋求意見,感覺就是大哥問小弟。
我心中本來就不爽,心想沈易虎來美人計也不能來高明一點,呵呵笑了兩聲,陳法醫,我知道肯定會說。
“儂剛還是伐剛?”陳荼荼一聲喝了出來,情急之下用的是自己的家鄉話,應該是吳浙上海人。
我說:“妹子,你別嚇我,我不講你難不成過來收拾我,現在害怕是我好不好,黃氏是被我抓的,她記得我的氣味,回來找我算賬的。我都沒吼,你有資格嗎?”
陳荼荼嘎嘣一聲就掛掉電話。
窗外電閃雷鳴,黃氏是被我抓住的,她要是記住我的氣息,跑來抓我,那不是完蛋了,事情接著一茬一茬來,本以為事情都完了,還要硬著頭皮接著上。
我的心如同寒冬臘月的沒有衣服的小孩一樣。看著還在玩擠眼睛的小賤,對它說了一堆話,你倒好了,現在我可怎麼辦啊?可愁死我了。
從本能上我還是害怕這一類東西的,黃氏雖是很初級的一類屍變,但幾乎要了我的命,而且這種的東西都醜陋得要命,看久了會有心理負擔,甚至心理變態造成生理上不舉都是有可能的。大好青年,誰喜歡挖人家的墳墓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