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維亞走得很慢,雖然她的病已經好了,可是。身體卻迅速消瘦,體力自然也減弱許多。不過,由於她的目標非常的明確,所以,即使走得很慢,卻也依舊在向目的地靠近,在經過某處街角的時候,突然間,從拐角處轉過一個人來,直向西維亞衝過來!
一個太過於來勢洶洶。一個卻反應有所不急,其結果自然就是極其悲劇的——兩個人在街角撞成了一團,由於來者比西維亞要更高更壯實。其結果自然是西維亞被不自抑制的衝擊力衝撞得向後傾倒而去。
被撞得頭暈目眩的西維亞並沒有跌倒在地,一股極柔和的力量在她身後依託了一下,卸去了她的衝擊力——不用回頭,只從那柔軟的觸感與依戀的情緒便可知,扶住她的是路邊的一株普通行道樹。而催使其使用這種力量的卻是她的契約魔植,小綠的力量之一。
雖然沒有摔著,但是,西維亞身上包裹著的頭巾和圍脖卻因此散開,以至於令冷風直接吹到了她的面部,引得她猛猛地連打了幾個噴嚏。與此同時,也讓衝撞她的人看到了西維亞的面目。
“西維亞!?你怎麼會在這裡!?”迪蓮…塔託指著西維亞,面露驚愕。“你好像瘦了好多?看樣子像是遭了挺大的罪嘛,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敢折騰你?”
雖然迪蓮這脫口而出的問話讓人聽著實在不太順耳,但是忽略了那些有此刺激的用語,還是稍微可以領會到她話意之外的關心——雖然這種關心不過是極淡的。
“我是這次疫情的感染者之一。”西維亞重新圍好了自己的頭巾與圍脖。將頭部裹得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來。整體的模樣就像是某些沙漠中的特殊民族人士,她一邊圍著,一邊打量了一下迪蓮身上的裝扮,說道,“怎麼,看你這模樣,是前來支援的救護人員?”
迪蓮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徽章,不答反問道:“你是感染者?你病了多久?看你的樣子像是已經痊癒了,有沒有進行登記?是否記述了你的病癒過程?最近的病癒病例實在有限,科研組一直沒能給出足夠有效的治療辦法,你如果有什麼建議,最好還是儘快向相關部門反饋。”
西維亞聞言不由挑了挑眉:“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有建議反饋?”
迪蓮白了她一眼道:“你要是沒什麼建議要反饋,哪裡會閒著沒事往這裡來——我才不信你不知道這一塊地區都被救護隊臨時徵用了呢。”
“嘿,我難道就不能來找人咩?為什麼就非得是來送建議的?”西維亞幾乎是習慣性地就與迪蓮鬥起嘴來——好幾個月沒見迪蓮,她與她總是那麼地不對盤。不僅是因為立場的問題,並且也是性格上的不相適。
迪蓮可沒功夫與她鬥嘴,秀眉一豎,又手插腰,直接喝問道:“喂,你究竟是來幹嗎的,有建議的話,我就帶你進去找人,如果沒什麼重要事的話,該幹嗎幹嗎去,我這裡還忙得很呢,沒空陪你磨嘴皮子!”
“哎哎哎,好好好,”西維亞當即舉雙手作投降狀,“我的確是發現了兩樣對疫病病毒有一些遏制作用的藥草——喂,輕點,這可是我的胳膊,不是你的手杖。”
西維亞話音未落便已經被迪蓮捉住手,扯著向前一路疾奔,那速度,那力道令西維亞忍不住蹙眉。
一路小跑地跟進了好長一段路,與此同時,路上又是拐彎又是鑽弄堂,沒兩下就把西維亞給轉暈了,兩人一路走了大約有二十來分鐘,才撞進一個厚氈毯製作的門簾——邁蘇威爾的許多房子還保留著一些遊牧時期的習俗,雖然有設計房門,但是,門簾掛毯一類的物件也依舊在發揮作用,尤其是在天氣寒冷的時候,厚實的氈毯門簾能夠很好地隔離門外的冷風與低溫。
“爺爺,我這裡有情況要彙報。”迪蓮一掀毯便是大聲嚷嚷起來,引得屋裡幾人都望了過來。
迪蓮可沒管別人是怎麼樣,轉頭拽過西維亞的手,微舉起來道:“西維亞…羅德也是剛剛病癒的,她說可以提供一些遏制病毒的草藥的線索。”
西維亞沒想到這次“樂園”派出的負責人是“藍心塔託”馮…塔託,更沒想到迪蓮這種認定某事便不管不顧的性子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嚴重,所以,被她嚷嚷出來之後。西維亞只能略顯尷尬地笑了笑,用另一隻沒被捉住的手向屋裡的諸位行了一個植培師的禮節,同時問候了諸人。
馮…塔託板著一張臉瞪了一眼毛躁的孫女,而後,以著更嚴肅的眉目面對西維亞:“你病癒了?因為你所說的這些草藥所以病癒了?”
西維亞有些緊張地順了順胸前的落髮,說道:“這種疫情是專門針對法系職業者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