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銀紗披灑在她身上,耀得肌膚如乳似酪
,通體泛著一層如夢似幻的玉色光暈,令人疑是太真凌波廣寒歸來。
小玄呆了呆,旋憶起那夜枕在自己腿上小睡的水若來,進而想到另一夜的荒
唐與銷魂,不禁一陣口乾舌燥。
「師叔的睡姿較水若又有別樣風情啊」隔了好一會,他突然猛甩了下頭
,硬生生將注意力扭開,跑出亭外,發洩似地用力去折拗那些遮擋住南面石廊的
芭蕉枝葉。
半炷香後,小玄回到亭內,猶不敢去瞧飛蘿一眼,遂將如意囊裡的東西搬出
來整理,擺佈半天,發現自己只收集到了兩副血骷髏的骸骨,心下老大不滿:「
碰見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妖怪,卻只有這麼一點點收穫」繼而盤算:「倘若那
些不知好歹的骷髏真的殺來,這回可得記住收集多多的!」
「小妖們,到時休怪本聖爺辣手無情啦!」他自得其樂地獰笑一聲,把兩副
骸骨收回囊內,不意指尖碰觸到一個光滑東西,心中一動,忙將那物取出,卻是
玉桃娘娘贈送的青瓷瓶兒,瓶中插著一枝莖身剔透嬌嫩如粉的獨蕾桃兒。
「裡邊有個很好看的女孩兒啊」小玄正感無聊,當即就想召出夭夭來:
「喚她出來,或可陪我說說話兒哩,哦,她還不太會說話呢那我就教她說吧,
這也有趣得緊吶。」
方要念動召喚禁咒,眼角閃掠見旁邊的飛蘿,遂又猶豫起來:「夭夭畢竟是
精怪,倘若給師叔瞧見,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哩」想了半天,終究不敢,於
是將瓶兒放在亭心的石桌上,俯到桃枝邊悄聲道:「我師叔在哩,你就不要出來
了,只在這裡透透氣吧。」
他不過是隨口說說,卻見枝首的桃蕾微微一顫,竟似在點頭答應。
小玄心中喜訝:「難道不召喚出來,她也聽得見我說話?」當下趴伏桌上,
對著瓶子小聲道:「敢情這樣你也聽得見,那我就教你說話好不好?嗯,就先教
你怎麼跟人打招呼吧」
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許久,畢竟無人答應,漸漸覺得無趣,而對岸始終沒
有絲毫動靜,心中再度焦灼起來,按不住起身踱步,路過飛蘿旁邊,目光登又溜
到了她的身上去。
「師叔的身材可真奇怪呢,跟水若她們大不相同啊,只有腰部差不多哩
」小玄平時看多了幾個師姐,不知不覺對比起來。
飛蘿的腰肢雖然同樣纖細,但柔美的線條上下延去,卻在兩頭突然驚心動魄
地膨脹,分而勾勒出飽滿如瓜的胸廓與渾圓聳翹的臀部。
這時恰有一縷夜風入亭,吹拂得美人薄裳飄飄翻動,數處令人心跳的地方乍
閃即逝。
小玄使勁吞了吞口水,目光如鐵遇磁般給緊緊吸住,此際夜深露濃涼意侵人
,但他卻感到周身發熱。
「真是的,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不知她冷不冷呢?」小玄咕噥著脫下外袍,
躡足走了過去,正要給飛蘿蓋上,忽見她螓首一歪,臉從臂上滑落,趕忙攔手接
扶住,幫她緩緩放平身子,將袍輕輕蓋上,剛要覆及酥胸,倏地撐目結舌,僵住
了手。
原來石椅倚欄環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