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我又非親非故」
「你是誰喲!以為我真的擔心你幫他呀?我爹爹只用一根指兒就能把你給抹
沒了!」水若口中毫不留情,跺了跺足道:「只是教中高人無數,隨便一個都有
撒豆成兵移山倒海之能,而我爹爹又素來敬重這樣的同道中人,到時他們若
是來幫少麟,豈不是令我爹爹為難?」
小玄張口結舌。
水若愈說愈惱,瞪著他恨恨道:「倘若真是如此,那時我便我便咬死你
!」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小婉忽問。
小玄瞧瞧水若,見她臭著臉一聲不吭,只得吱唔道:「沒什麼。」
「時辰已是不早,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方少麟道。
「你呢?」小婉問。
方少麟道:「我得補救自己犯下的錯誤,儘快讓澤陽城恢復所有佈防,否則
魔軍趁隙來襲,後果不堪設想。」
「你」小婉似乎猶豫了一下,終還是道:「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哦。」
「嗯。」方少麟輕應,眼中露出喜悅之色,但很快便給一抹淡淡的憂慮遮掩
去了。
小玄在旁望見,心裡老大不是滋味,越瞧越覺得方少麟風采過人氣宇非凡,
突地一陣失魂落魄。
「我們走啦。」小婉招呼道,忽然瞥見小玄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愣。
小玄猶自失神。
小婉櫻唇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然卻下意識地掠了水若一眼,閉起了嘴
兒,逕自行出屋去。
*** *** *** ***
小玄心煩意亂地回到自己屋中,肚子裡的酒開始鬧了起來,一時醉意洶湧,
靴也不脫,便踉踉蹌蹌地撲上床去,和衣躺了一會,漸覺身上悶熱,只好摸索著
鬆解衣服,誰知折騰了半天也沒能解下腰間的帶子。
「連你也要氣我是不是?」小玄惱火地拽著自己的腰帶,又覺口中異樣乾渴
,昏昏思道:「若是小婉或摘霞在這就好啦,見我醉了,還不燒手燙腳的服侍我
嘿嘿,端茶遞水自是不消說的,只不知她們肯不肯幫我寬衣脫靴呀?嗯,昨
夜過後,摘霞多半是肯了,小婉呢小婉」
他美滋滋地想著,倏爾記起適才小婉瞧方少麟時的溫柔神色,一顆心登如高
空墜落,不覺惶惑:「那小子精明幹練,做事拿得起放得下,就連師父師叔都似
欣賞的,且又長得十分好看,還是個統轄一方的大官,惹得我那未過門的小老婆
好像有點動心哩」
小玄失魂落魄地胡思亂想,心頭焦灼,口中便越發乾渴,只好起身去倒茶水
,正要下床,心頭突地一動:「夭夭!不是還有個夭夭麼!我怎麼把這小妖精給
忘記了?」
他一陣歡喜,再也懶得下床,當即遙對著擺在窗臺上的青瓷瓶兒念起咒來,
心中嘀咕:「隔著這麼遠,不知能不能召喚得到她?」
不過片刻,插在青瓷瓶裡的獨蕾桃枝倏爾消失,幾於同時,半空現出一個嬌
小纖俏的模糊身影來。
小玄大喜,仰頭喚道:「快過來。」
夭夭的身影漸漸清晰,她略一遲疑,輕煙似地向小玄飄了過來,眼睛卻朝四
下張望,神情似有些驚慌。
「快下來啊。」小玄迎著她張開雙臂。
夭夭立時撲入他的臂灣,猶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去,嬌小的身軀輕顫不住,
宛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
「怎麼啦?」小玄莫名其妙。
「那個那個姐姐呢?她為啥要要打我?」夭夭從他懷裡鑽出頭來,
清澈如水的眸子裡蘊著一絲惶懼。
小玄恍然大悟,這才記起昨夜的情形來,趕忙輕拍其背柔聲安慰:「別怕別
怕,她不在。」
「她是誰?為啥要對我那樣兇?」夭夭又問。
「她叫摘霞,是我師尊的侍兒。她那樣對你是因為因為」小玄一時
不知如何解釋。
「因為什麼呀?」夭夭追問。
「因為你是是妖類,而她是人類,族類不同。」小玄艱難道。
「因為族類不同,她就要打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