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快快調調息真氣,說不定還還會有敵人。」飛蘿艱難道
。
小玄心頭一凜,趕忙依言調息。
飛蘿伏他胸口,亦開始默默調息自療。
小玄雖給怪鏈麻痺較久,但好在身上無傷,過不一會,真氣已復,見飛蘿尚
在閉目調息,生怕驚擾著她,於是仍舊靜躺不敢動彈。
此時天高雲淡風輕氣爽,飛蘿鬢側的青絲柔柔飄動,拂搔得小玄面上生癢,
他怔怔地望著嘴角殘血的美人,心中激盪:「她為了救我,竟然這等拚命!」
忽爾間,小玄憶起了與她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當日亦似這般貼擁於地,雖
然上下顛倒,但卻是一樣的花顏咫尺,一樣的酥胸如棉,一樣都是這個女人在最
危急的關頭救下了自己。
而鼻間,盈蕩的依舊是這甜膩馥郁的醉人芬芳。
小玄悄悄地貪婪地呼吸著,記憶突然回到了某個涼風輕拂的夜晚,某座芭蕉
簇擁的亭子,某條狹窄混亂的石椅,不覺一陣心猿意馬。
這時,飛蘿呼吸漸漸均勻,白如冰雪的臉上開始有了絲許血色。
小玄恍惚著,耳中濤聲陣陣,膚上柔風徐徐,久久地凝視著眼前的絕麗美人
,似乎有股什麼東西在心中悄悄地孕育著發酵著,令他越發迷醉,越發銷魂,身
上的某個地方竟然無知無覺地發生了變化。
「唔?」飛蘿忽然睜開美目,訝異地瞧著他道:「你」
小玄這才驚覺自己的不堪,頓連耳根都赤了,慌張道:「我我沒有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點有點熱。」
飛蘿玉容輕暈,咬唇道:「你能動了?」
小玄點頭。
「那扶我起來。」飛蘿道。
小玄趕忙半支起身,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
飛蘿盤膝打坐,道:「你替我護法,再調息一會,我就好了。」
「是。」小玄應,即時立起守在一旁。
飛蘿重新閉眼,繼續調息自療。
「該死該死!師叔為了救我傷成這樣,我卻想入非非!這醜可丟得真夠大的
」小玄滿面發燒,硬生生把目光從飛蘿身上拉開,瞧見怪物屍體,遂走近去
細看。
「不知這傢伙到底是啥東西?血竟是綠的,所使兵器更是古怪厲害」小
玄琢磨到這,忽然想起那條紫鏈來,當即遊目四顧,很快就望見了掉在不遠處的
紫鏈和紫盾,俱仍流蕩著瑩瑩紫光。
他快步行去,俯身去撿,指尖方才觸著鏈身,登感一下麻痺,唬得急忙收手
,仔細再瞧,發現紫鏈一頭似有把柄,用指試探,果然沒有不適,這才放心撿起
。
小玄觀察紫鏈片刻,隨手揮甩,只覺輕重頗適,倒亦順手,不禁歡喜:「這
寶貝如此奇妙厲害,不知是何來歷?有沒有名字?」
他又去撿起紫盾觀看,心忖道:「顏色紋飾都極其相似,看來這盾牌跟鏈子
是一對的嗯,反正都是稀罕之物,既然有人自個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
思忖及此,便把兩樣奇兵收入如意囊內。
小玄走回飛蘿身邊,又守了一會,終見她緩緩收起功法,再次張開眼睛,喜
叫道:「師叔,你好了?」
飛蘿點點頭,道:「已恢復得七七八八了,那毛神的法力及武技似皆平常,
兵器卻是十分古怪厲害,那盾一撞,便把我的護體真氣破去大半。」
「還沒全好?」小玄心頭一緊。
「無甚大礙的,兩三日內便可完全復元。」飛蘿道。
「這妖怪好生可惡,一上來就不由分說動手,真是莫名其妙!」小玄納悶道
:「難不成它也是骷髏老妖一夥的?」
飛蘿搖頭道:「不是,他不是骷髏老妖的人,也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小玄奇道:「長這副怪模怪樣不是妖怪?」
「他是你六師伯弄來的,是神。」飛蘿淡淡道。
「神?」小玄愣住。
「嗯,他乃上界雷將,給你六師伯拘來捉拿你的。」飛蘿繼道。
「上界雷將?六師伯能能拘役上界神將?」小玄張大了嘴巴,簡直懷疑
自己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