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不再見面的那些話?
阿星:沒錯。
我:可是我也木跟你見面啊,只是抱著一試的心理撥了個電話,你又沒說不能通話的。
阿星嘆氣:哎好吧你贏了。
我:想必你有新男友了,對不對?
阿星:你又是從哪裡猜到的。
我:沒有男友敢這麼猛吃一點憂患意識木有麼。
阿星撲哧一笑:你還真會推理。
接下去她的敘述並沒超出我的意料,她果然已經有了新的交往物件,是在父母安排下相親認識的,對方是一家保險公司的行政人員,人還算靠譜,家底也厚實,是適合結婚的人選。
她回憶說:第一眼我一點都不喜歡他,甚至不怎麼理睬他。可是他一直不放棄,而且對我很好,於是我也不忍心總是拒絕他,開始試著和他交往下去,漸漸覺得如此也不賴,彼此並不厭倦,結婚不一定要有轟轟烈烈的愛,兩個人能在一起生活下去肯定更重要。
聽到她說這些,我一點都不覺得失落或難過,反而為她有好的歸屬感到釋懷。分手時殘存的一點點對她的愧疚,也終於得到了平復。假如我們還在一起,以我現在的狀況,並不能保證帶給她足夠幸福的生活,這勢必對她是種耽誤。因為命運早已註定我們會走上不同的道路。於是我說出了真心祝福她的話。
當然我也表達了我的願望:希望我們今後還能像這樣交談。
阿星:我也突然有了相同的想法。過了這麼長時間,該有的恨都統統消失了,相反跟你聊天覺得很開心,就像是多年的知心朋友或者親人那樣的感覺。
我:沒錯。你現在的工作也還順利吧,那家外資企業很適合你發揮自己的專長。
阿星的英語很好,還在大三的時候,阿星就在那裡實習充當翻譯了,面試還是我陪她一起去的,她說有我陪著才不會緊張。
阿星:恩,工作中磕磕碰碰難免,不過總的來說還算比較穩定,對了,話說你如今到底在做什麼?還是跟以前一樣飄著?
我:飄是飄著,好歹還得找點事做,我現在在D大讀書。
阿星:讀研了?
我:恩。
阿星:了不起啊,研究生了,不過我早就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就是說你人本身是聰明的,雖然平時漫不經心,可一旦決定要做某件事,就會很投入,因此常常不用太費力也能達到目的。
我誠實道謝:謝謝你的褒獎。
阿星:你學的什麼專業呢?
“妖怪學”,這名稱我剛想脫口而出就忍住了,要是我說出來她一定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正在我糾結怎麼跟她解釋時,她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問出另一個問題解救了我:啊,你說你是在D大上學對吧?
我:是啊
阿星:是C市那個D大嗎?
我:對啊?
阿星語氣有些激動:我弟也在那裡讀書,今年才剛剛考上的,讀大一。
'正文 3'
我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當晚晚餐,約瑟芬珍藏的紅酒和她做的奶油雞腿,讓我總算恢復了元氣。我幫著收拾完餐具就執意要離開,因為我擔心發生不該發生的情節,男女師生共處一室那個其實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揮散不去的不CJ想法在腦子裡兜兜轉轉,衝動是魔鬼啊。睡去醒來,經歷了一次不知所以的空間穿越,讓我對自己的自制能力沒有信心。
或許我在睡夢中會做出什麼超常的舉動也未可知。
告別時,約瑟芬遞給我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好些彩色的膠囊狀物體。她囑咐我睡前記得吃上一顆,否則會有危險。
我根本不知道她所謂的危險是什麼,但我想起她當初叫我相信她時那種堅定的神情,也就沒問什麼了。
走進寢室,室友們都在,紛紛以見到火星人的眼神打量著我。劉健首先發話:你老人家還活著啊?
我沒好氣:靠,我不過一天不在寢室,你們就當我死了?!不過話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強哥像醫生對病人發表症斷結果:完了,果然老年痴呆了。
我的好奇越來越強烈,好奇殺死貓。我覺得失憶絕對是世間最痛苦的事之一,忍不住問:按理說我昨晚應該在寢室睡覺的啊,可是我醒來怎麼在老闆的房間裡?
強哥以充滿同情的目光注視我良久:噢,可憐的傢伙。
劉健卻猛然間兩眼放光,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喔!你又在約瑟芬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