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另外一張摺疊之後握於手中。
招來老五再度交代叮囑一番;方才與阿九和龍含羞經由地道離開孤島;到得山前將另外一道符紙遞與龍含羞;“苗人若遇危難;可將此符焚化;我會前來;”
龍含羞雙手接過符紙小心收藏;這張符紙實則是莫問與他們苗人的一個承諾。
“路上多加小心;我去為老五準備晚上的飯食;”龍含羞收好符紙;轉身西行。
“每日與他一餐;無需多給;”莫問說道。
龍含羞回身點頭;轉身去了。
“若是接了趙國的護國金印;當為其遠征東北;路途遙遠不知何日才能再見;”莫問看向阿九。
阿九微笑未語;莫問日後要率軍遠征;而她要奔走於無名山和蠻荒之間;彼此皆無暇抽身;相見無期。
“我走了;”莫問說道。
“路上多加小心;與敵對陣不同於比武較技;萬不可優柔寡斷;”阿九叮囑。
莫問點了點頭;轉而舉目向西;此時龍含羞已然走遠;不見人影。
“青天白日;莫要再起壞心;”阿九見到莫問舉動;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此番離去時日太久;離別之時總要做些什麼才是;”莫問側目歪頭。
“世間才子佳人多有絲竹傳情;筆墨表心者;你先前亦是讀書人;為何無有讀書人的樣子;”阿九嗔怪。
“我雖為讀書人卻不喜圈繞作態;詩詞滿腹不願流露;商羽在胸不屑顯能;你且過來;讓我抱上一抱;”莫問探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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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這般;我為你作詩一首;起樂一曲;若是合你心意你與我赤誠相見;可否;”莫問再笑。
“當真是商賈之後;吃不得虧呀;”阿九抬頭指向西北;“我有心投懷;奈何有人窺視;”
莫問聞言轉頭看向西北;只見一隻巨大的紅毛蝙蝠正在孤島上空振翼懸停;向此處張望。
“我走了;你多加珍重;”莫問無奈嘆氣;轉身邁步。
阿九起初站立未動;待得莫問走至林間快步追了上去;到得面前環臂繞腰;“你所思便為我所想;然你我已然站於雷池邊緣;若有逾越怕會粉身碎骨;我亦不懼粉身碎骨;只是不能害了你;”
莫問聞言暖意盈胸;展臂相擁;“天地如此之大;我便不信無有脫胎換骨之法;你且回去;容我爭取拼搏;”
阿九不語搖頭;並不鬆手。
阿九較莫問要矮上數寸;聞得秀髮香氣;莫問心猿意馬;旖念波動;本欲上下其手;卻咬牙止住。
“溫香猶如催軍鼓;可有暖玉退兵鉦;”莫問重重呼吸。
“汙言穢語;不是君子所為;”阿九聞言面色大紅;鬆手轉身;掩面而去。
“若是這般便不是君子;恐怕世間只有閹人才做得君子;”莫問笑道。
阿九聞言亦不答話;快步跑遠;到得山峰拐角處回頭衝莫問招了招手;莫問抬手回應;阿九轉入山北;莫問轉身東行。
老五之事有了著落;與阿九定下了默契;東行之時莫問心中大感舒暢;入了邊關之後斟酌路徑;決定不走老路;而是尋路北行;先行離開晉國前往碧水潭答謝千歲。
北行之際;不時可以感知到鬼魅異類隱於市井;他雖然急於趕路;仍然明辨善惡加以降服;此時所為已然不求揚名;只為代行天道。
三日之後;到得黃河南岸;此時已然是春天;無冰可踏;而莫問亦不需要浮冰踏腳;提氣輕身;凌波而過。
到得碧水潭;千歲正在石屋內打坐練氣;他得莫問之助煉有補氣丹藥;此時正在打坐煉化。
見到莫問到來;千歲急問老五如何;莫問如實告知;千歲聞之;大慰。
莫問隨後問及女童之事;千歲告知已然交予慕青。
“大哥;你對此有何看法;”莫問將蠻荒祭壇的刻畫說與千歲;隨後問道。
“那三位指點乾坤的巨人;可能是道家三清;居右者應該是我們上清道君祖師;”千歲生性沉穩;並未斷言。
“天道迴圈;日月盈虧;當年之戰祖師與太清玉清意見相左;會不會於日後”莫問五指彎曲手腕微轉。
“不知他們當年為何意見相左;”千歲搖頭。
“當是因為世人血統而起的紛爭;”莫問說道;道家門人說話亦分物件;與自己人說話和與俗世人說話是有差別的;與自己人可以直說實情;與俗人說話便要略加變通;這倒不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