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有此態度,莫問深感欣慰,不管是個人還是教派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信徒盲信盲只能害己,但當局的僧人和道士如果不能正視自身不足則可能禍及萬民,道人都能正視是無良道人胡亂煉丹毒死了漢武帝,為何僧人就不能正視自身教義之缺陷而加以改正。
待得三更時分,絕塵告辭,莫問躺臥休息。
次日,需要分兵三路,馬平川與檀木子為南路,他們路途最遠,故此先行開拔,兩萬大軍與火頭糧草浩蕩出城。
由於兵馬眾多,待得南路開拔完成已然是中午時分,隨後是絕塵和李文所領北路,李文字是馬平川副將,官階不高,太子眼見拗不過莫問,便改為籠絡人心,恰好蒲雄升遷之後虎威將軍空缺,太子又掌管太尉府,便在開拔之前命李文補缺,四品擢升二品。
待得南北兩路盡數出城已經是傍晚時分,按照石真的意思中路等到明日開拔,但莫問唯恐夜長夢多,加之此時已經有月光照亮,便命令中路開拔,他所統帶的軍隊雖然人數最少,兵種卻雜,三千騎兵,兩千弓兵,五千步卒和一干火頭。
“糧草會每月送達,當多加小心,頻傳書信。”石真送別。
“你也要多加小心,郡府房舍眾多,到了夜間你可勤換住處。”莫問點頭說道,先前隨馬平川回撤的有幾名道人和僧人,這些人他沒有再行排程,而是留在郡府負責保護石真。
石真點頭答應,莫問衝不遠處的太子和冀公主抬了抬手,轉而掠下城牆,率軍東進
第一百九十五章 賜名
雖然蒲雄早已為他備下戰馬;莫問卻並未騎乘;道門戒律只是其一;主要原因是他擔心戰馬陪他時間久了萬一有朝一日戰死沙場會傷心難過。
莫問步行;蒲雄便下馬與他同行;相較於北路和南路;中路離燕軍地界最近;三路兵馬開拔之前已然議定並駕推進;故此中路並不急於趕路。
河上已然架起了木橋;過橋之後便進入了先前戰場所在;此時屍體已被掩埋;但屍血和掩埋時疏漏的殘肢斷臂招引了成群的蠅蟲;受到驚動之後大量的蠅蟲嗡然飛起;猶如起地烏雲。
東行百里;東方放亮;戰場遺留的臭氣減弱;莫問命令軍隊休息;一夜行軍;只走出了六十里。
軍中有專門負責支撐軍帳的雜役;雜役支軍帳時火頭埋鍋造飯;兵卒吃罷早飯;進入營帳休息。
莫問獨坐大帳;懊惱犯愁;昨夜一夜未停也只走出了六十里;這還是涼爽的月夜行走在平坦地域的速度;若是遇到山路或者烈日和下雨;行軍速度會更慢;三郡失地自南向北有三千多里;即便無有燕軍阻礙;單是行軍走路也得耗費數月時間。
愁惱之下;莫問喊來了蒲雄;“依你之見;此番北上當需耗時幾許;”
“有真人坐鎮;想必不用五年;”蒲雄想過之後出言回答。
“有得必有失;”莫問緩緩搖頭;當日向趙國朝廷提出交換條件時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目前來看先前的心理準備還不夠;至少耗費的時間比他先前預計的要長。
“行軍打仗歷來耗時;短則半年;長的十幾年都有;五年當真不算漫長;”蒲雄出言安慰。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既然趙國兌現了條件;他也應該履行自己的承諾;別說五年;就是十年也要打。
“真人仙體貴重;不比我等武夫;此次出征怎能少了洗衣端茶之人;末將即刻遣人回郡府接人前來;”蒲雄說道。
“蒲將軍好意貧道心領了;我是出家人;無需女子侍奉;”莫問衝蒲雄擺了擺手;蒲雄雖然說的是洗衣端茶之人;實則暗指侍寢的女子。
“自古至今但凡將帥出征;都有婢女隨行侍奉;真人無需有所顧忌;”蒲雄說完轉身向帳外走去。
“真心不用;”莫問抬高了聲調。
蒲雄見莫問聲調有變;急忙止步;惶恐轉身。
“蒲將軍為貧道著想;貧道很是欣慰;”莫問手指近前座椅示意蒲雄坐下;待得蒲雄回身落座;方才再度開口;“女子隨軍;乃是朝廷擔心將帥思鄉心切急功冒進;蒲將軍安心;貧道不會率軍急進;當步步為營力求穩妥;”
“真人明睿;”蒲雄見莫問並無怪罪之意;這才放下心來;他乃莫問一手提攜;一月之內自五品雜號升為一品龍驤;自然急於報答。
“我孑然一身;無有親人;在哪裡都是一樣;只是連累你舍妻棄子;隨我以身涉險;”莫問說道。
“此乃末將榮耀;”蒲雄起身回答。
“你武藝超群;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