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道理,當年自東海的一處死島將被困的敖烵救了出來,得到了敖烵回報的大量靈物種子,與此同時也得罪了東海龍族,此去東海若是與東海龍族偶遇,定然會遭致報復。
“對,敖烵,要我說還是算了吧,都好幾年了,說不定他早就忘了,咱還是回道觀吧。”老五說道。
莫問知道老五擔心慕青母女的安全,便出言說道,“胡人就算被逐西行亦不會途經我們的道觀。這狻猊內丹總是要送還主人的,我當年說好物歸原主的,豈能食言。”
老五見莫問心意已決,只能繼續振翅東飛,到得傍晚時分,二人來到了當年出海之前落腳的那個海邊鎮子的上空。
“今晚有風,不宜出海,自下面的鎮子住上一宿。”莫問衝老五說道。
老五點頭過後低飛降落,降落之後穿著妥當,與莫問步行進入小鎮。
鎮子很小,只有百餘戶人家,客棧只有一家,位於鎮子東南,二人進得鎮子,徑直尋向那處當年曾經住過的客棧。
“老爺,這裡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老五疑惑的問道,二人行走之時遇到的路人無不衣衫破舊面帶飢色,而當年來到此處之時,這裡的鄉人過的很是富足。
“想必是遭了水災。”莫問隨口說道,老五發問之前他已經發現了這裡的現狀,也猜到了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張洞之曾經說過東南沿海的產糧州郡這幾年一直遭受水災,此事想必是東海龍族所為。二人目前所在的區域雖然偏北,卻也難逃波及。
“這裡的人又不怎麼種地,遭什麼水災?”老五不解的問道。
“也可能是南海龍族已經向東海的龍族開戰,海上不安寧,他們不能出海。”莫問說道。此時是秋季,卻不見鎮子裡晾曬魚乾和海菜。
二人說話之間來到了客棧門前,店主一家三口正在店內吃晚飯,店主見到二人到來,急忙起身招呼,莫問掃了一眼桌上的飯食,發現食物很是粗陋,不見海物,由此更加確信這裡的貧苦是因為無法出海所致。
老五一天不曾進食,大感飢餓,落座之後立刻點酒要菜,未曾想店主聞言竟然面露難色。
“快去吧。”老五見狀自懷裡拿出一點碎金扔給了中年店主。
店主接過黃金,猶豫片刻轉身去了,片刻過後端來了幾碟乾菜和壺白酒,“客官先用著,狗肉得等上一會兒。”
“何來狗肉?”莫問皺眉問道。
“家中自養有一條黃狗,今日該它壽數盡了。”店主說罷,轉身向屋後走去。
“算了,算了,我家老爺不吃狗肉,別殺了。”老五看了一眼那面有悲傷的店主女兒,出言喊住了店主,言罷離座站起抬手西指,“老爺,我出去一趟。”
莫問知道老五是要前往山中捕獵,便點頭同意。
店主收了二人的黃金,卻拿不出像樣的飯食,一時之間陷入躊躇,不知該不該退還飯錢。
“店家,前幾年我曾經來過貴地,那時貴地很是富足,幾年不來,怎麼成了這般光景?”莫問提壺斟酒,拿起了酒杯。
“哎,道長有所不知啊,古人不是說了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登州地界臨近東海,出產海鹽,這幾年西北打仗,官家增加了田賦鹽稅,出的穀米要交八成,曬了鹽巴出來也要交現錢鹽稅,我等哪個交的出來。”店主點亮了櫃檯上的油燈雙手送來。
“據我所知這海中多有魚蝦,你們為何不捕了來吃?”莫問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也不知怎地,這海中最近幾年總不太平,出海的漁人多遇大浪暴雨,還有那怪魚龍蛇也時常出來作祟,出海是不敢了的,我們只能自海邊拾些海菜死魚,果腹尚且不夠,更是無法變賣換錢。”店主抬手東指。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道長怎得來到這偏遠之處?”中年店主出言問道。
“有些私事要辦。”莫問微微皺眉,按照規矩,店家是不該問客人的來歷和行程的。
“不知道長可會降妖?”中年店主走上前來,提壺為莫問斟酒。
“此處有妖物作祟?”莫問側目反問。
“有,此妖作惡已半年有餘,若是道長能將其降服,我等定有厚禮相酬。”店主低聲說道。
“你們連飯都吃不上了,哪來的厚禮?”老五提了一串撲騰的飛禽自門外走了進來。
店主聽得老五言語,頓時面露愧色,“作醮的十兩銀子還是能湊夠的。”
“哈哈哈,你說的那是普通道士的價錢,你知道我家老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