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這次來,是為了拿‘晚霞芷雲’吧?”月樓主問。
“是的,月少主承諾,如果我能在這一次的煉器比賽中贏了他,就以‘晚霞芷雲’相贈。”夙謹淵微微斂下眼皮,淡定地回答。
晚霞芷雲?葉沐想了一下,這應該也是用於升級空間的材料吧,只是具體是做什麼用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既然流火已經承諾了,我們月家自然不會賴賬。”月樓主犀利的眼眸在葉沐身上轉了一圈,重點是她手上和耳朵上的首飾法寶,“果然是極品,流火輸得不冤。”
葉沐差點被威壓打擊得趴下,投給夙謹淵一個十分無辜的表情:她的這套法寶好是好,但應該沒有達到“極品”的地步吧?更何況這“極品”還是東洲第一煉器大師、明月樓樓主所說。
情況,好像有點複雜
“不過”月樓主忽然話鋒一轉,“老身倒是有一個問題請教小友。我們月家作為煉器世家,世代供奉火靈,但不久前老身忽然發現,火靈早已被人盜取,留下的不過是它的一個分身。老身記得,小友第一次與犬兒比試,就是在我月家的聖地舉行的吧?”
火靈?葉沐想到混元空間內那座靈力十足的熔岩山,然後再次感嘆夙謹淵的膽大包天。
“以少主的性子,能進入月家聖地的絕不止定禮一人吧?”夙謹淵不動如山。
葉沐感覺到身上的威壓陡然強盛了起來。
夙謹淵握著她的手穩住她的心神:“月樓主,她是來買東西的,不知道方不方便讓她到貴倉逛一下?”
啥米?這是要把她當人質的節奏?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下,然後月樓主終於稍稍放鬆了威壓,點頭,招人進來將葉沐帶走了。
除了大廳,葉沐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高手過招,她這個凡人最好迴避一下。
跟著領路人走了一段路之後,月流火再次出現在了她面前,將領路人攆走,然後一臉垂涎地逼近葉沐。
“這位道友貴姓?”
“晚輩不敢,”這點禮數葉沐還是明白的,連忙回禮,“晚輩阿木,見過前輩。”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垂涎的眼神在她的手腕和耳墜之間流轉,“那個,池大師是你什麼人啊?”
“”無辜中帶著點茫然的眼神。
“哦,明白明白。”月流火了然地點頭,然後偷偷嘀咕了一句,“高人就是高人,品味果然與眾不同,上次是個阿姨,這次是個醜女。”
葉沐黑線:這傢伙,已經是第二次拿她的外表說事了吧?長得平凡點怎麼了,她哪裡招惹他了?
不過,這少主還真是率真可愛呀!
“少主,我是來看法寶的。”她提醒。
“哦,這邊請。”月流火連忙帶路。
眼看他的眼睛始終不離身上的首飾,葉沐忍不住問:“我的這套法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特別,太特別了!”說到這個月流火立馬激動了,“它使用的是極為罕見的純木系礦材硬桐木,這還不算什麼。更厲害的是,世人皆知煉製法寶少不了用火,但是這一套不一樣,它的整個煉製過程都沒有使用到任何地火或者靈火,完全依靠煉器師個人的特殊技藝一點一點打磨,就為了不損傷硬桐木本身的木系屬性。雖然我不清楚這其中具體是是怎麼操作的,但絕對是一個極為漫長和艱難的過程,因為在打磨過程中注意力和靈力都不能有任何的波動,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後面啪啦啪啦都是些葉沐聽不懂的專業詞彙,就在她耳朵都快爆炸的時候,兩人終於來到了倉庫。
月流火還在繼續:“因為煉器師的全神貫注和傾盡心力,這法寶從煉製成功之日起就有了器靈的萌芽”
葉沐一愣,打斷他的話:“器靈,我怎麼沒發覺?”
“只是一個萌芽,就像人一樣,只有軀殼卻沒有靈魂,除非用特別的手法,否則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再說了,如果一出生就有了器靈,那就是極品靈寶而不是法寶了。”法寶和靈寶,天差地別。說到這裡,他看著她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長了,“小道友,一旦這法寶裡的器靈甦醒,這可就不是你能保下的東西了”
葉沐挑眉:“這件法寶裡有器靈萌芽的事情,只有你和池定禮知道吧?”
月流火一怔。
“而且你還承諾過絕不向任何人透露的。”頓了頓,“除非是擁有這件法寶的人,對嗎?”
“你怎麼知道?”
廢話,夙謹淵怎麼可能會傻到給她一顆,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