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
“誇難,那不過是我的執念化成的幻影,我還在呢。”孟藍兒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清塵,清塵!”清遠卻無法聽進去,繼續充滿悲傷地呼喊著。
“誇難!”孟藍兒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但卻依然無法叫醒被悲痛掩埋的清遠。更糟糕的是,清遠因為過度的悲傷。已經失去了理智,舉起長劍就要自刎。
“誇難!”孟藍兒連忙阻止。而卞泰早就盯準了機會,趁機從背後偷襲。
“攔!”孟藍兒根本沒管他,只喊了一個字,她和卞泰之間就瞬間結成了一張堅固的大網,將卞泰攔住了。
葉沐從夙謹淵背後露出的雙眸驀地瞪大:“這就是咒術嗎?”無需運轉靈力、無需打手結、無需走步法、無需法寶武器,只要喊一聲就什麼都有了?
夙謹淵點頭:“巫咒之術需要以執念為引,沒了執念就沒有了施展咒術的基礎,所以孟藍兒才必須先將清塵身體裡的執念收回。可如此一來,清遠所受打擊就太大了。”而這一切,應該都在卞泰的預計之中。
不愧是覺醒了幾世記憶的人,一步一步的謀算,比起之前那個“卞泰”,不可同日而語。
夙謹淵說著,那邊的狀況很快又發生了變化。孟藍兒雖然成功制止了清遠的自刎,但清遠雙眸無神,已經陷入了半癲狂狀態,她無奈,只好咬破手指,點在清遠額頭上,開始念起古老的咒語,企圖喚醒他前世的記憶。
可如此一來,她對卞泰的防守就相應減弱了。卞泰早料到這一切,冷笑一聲,鐵杵再次揮動,“轟”一下就將孟藍兒的防禦給打破了。然後雙手握緊鐵杵,舉過頭頂。
四方靈力匯聚於鐵杵之上,速度之迅猛不但捲起了風沙,更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嘯聲。
葉沐不由捂住耳朵,但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看著場上的局勢,那不斷往卞泰的鐵杵彙集的彩色線條讓她莫名地心慌意亂,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幾乎要蹦出胸膛。
眼看卞泰就要攜萬鈞之勢一擊而下,夢蘭兒的眼神不禁露出濃厚的悲痛:“誇難,快醒醒啊!”除非誇難能夠覺醒,否則單靠她如今一人之力,根本無力對抗卞泰的攻擊。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吶喊——“住手!”
聞言,葉沐腦子瞬間空白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拼勁全力甩出薄刃企圖擋下卞泰這一擊。
然而她此舉無異於螳臂當車,薄刃打在鐵杵形成的光幕上,眨眼間成了碎片,四散飛出,就連她自己也被反擊的力道狠狠打飛出去。
夙謹淵及時出手接住了她,柔和的靈力包裹。免了她摔個四分五裂的下場,但遭此重擊,她內府重創。“噗”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緊隨她之後的是另一道光波,目的也是阻止卞泰的動作。但這次也僅僅是讓卞泰的鐵杵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前來阻止的人也遭受了跟葉沐差不多的下場,被反彈的力道打了出去。
葉沐猛地抓緊夙謹淵一隻手,大叫:“阻止他!”
夙謹淵抬起另一隻手凌空抓下,彷彿在試圖抓住卞泰的鐵杵,而另一邊,卞泰的動作果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擋,擊打孟藍兒和清遠兩人的力量凝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僵持之後,那股力量猛地炸開,形成的光波將在場的人統統打飛出去,就連夙謹淵也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掀飛,一連後退了百餘丈才堪堪停住,腳下的土地因承受了他轉移出去的力量而轟然裂開幾條裂縫。
塵埃洋洋灑灑,瀰漫了這片不算大的地方,塵埃後面,露出隱隱綽綽的各張臉。
一邊是卞泰略帶陰沉、在一片混亂中越發妖豔得攝人心魄的臉;一邊是敖泳剛剛從地面上爬起來、塵土混雜血水雙眸卻依然帶著閃光的臉;還有一邊,是。孟藍兒和清遠依然貼在一起、不離不棄的兩張臉
葉沐本就受了傷,胸中血氣翻湧,如今更加迷糊了。只能呆呆看著這一切。夙謹淵靜靜擦掉嘴角的血,與遠處的卞泰對視了一眼。
卞泰眸內寒光一閃,並沒有多說什麼,但對夙謹淵的防備意味明顯加強。
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另外一個方向忽然傳來充滿痛苦的嘶喊。
“啊——”
緊接著是天歌焦急的聲音:“扶桑!”
葉沐抬頭看去,只見扶桑捂著自己的腦袋,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而天歌則在他的旁邊束手無策。
這是怎麼回事?
她心裡一著急,想要自己站起來。眼前卻一陣暈眩。夙謹淵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