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很有可能成為它的‘食物’。”
葉沐瞪大眼睛回頭:“那卞泰和敖泳”
“放心,”夙謹淵拉住她,“卞泰怎麼說也繼承了古罹族的咒術,那東西剛吃飽。不會飢不擇食到打他的注意的。”
剛吃飽?
葉沐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猛然一震:“你在供養它?!”
夙謹淵摸摸她的頭:“這件事不是你應該操心的。”
這等於是預設了。所以那些失蹤的海獸、人類城市還有修真門派。如今都已經成了飼養這彩色霧的貢品?
葉沐不由渾身發寒,顫抖不已。
夙謹淵抱緊她:“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些唉。”偏偏她就不聽。
葉沐上下兩排牙齒不由自主地輕輕釦打著:“你剛才說。這裡是‘祭封之地的陣眼’?也就是說,如果彩色霧的力量衰減,祭封之地就有可能會崩潰?”
夙謹淵苦笑:“不用崩潰,單單是裂開幾條縫就夠我們受的了。”
寒冷彷彿是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永無止境。葉沐不由埋首在夙謹淵的胸口,低聲嗚咽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悲痛:“可是,為什麼是你?為什麼要你去做這種事呢?”
胸口傳來的濡溼感讓夙謹淵不由一愣:他也想過葉沐聽到這些可能會有多激動。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他哭了。
他遲疑了一下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不是我,也總會人去做這些的。”
“可我不希望是你!”葉沐難得地任性了一回,“我管別人去死!”做這種事,要造多少殺戮?要承受多少怨憤之氣?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夙謹淵聞言不由失笑。
“你還笑?!”葉沐不敢置信地抬頭,臉上淚痕未乾,“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
“一旦祭封之地失守,別說整個東洲大陸,哪怕整個瀟神界恐怕都會不保。如今我們是在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珍貴的時間,做這種事,我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當然能心安理得。畢竟他一直是個優秀的“商人”,但對於葉沐來說,這個事實實在難以接受:這固然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可是那些犧牲了的人怎麼辦?難道他們就活該犧牲嗎?
看見她哭地眼睛鼻頭通紅,夙謹淵的眼神不由柔了下去,嘴上卻在斥責:“還以為那幾個人能讓你稍稍分心呢,你可倒好,眼巴巴追到這裡來,這不是自己找難受嗎?”
事已至此。再哭再鬧也沒用了。葉沐用力地擦了擦臉,努力把沉重的悲傷趕出去。鼻音嚴重:“你怎麼來了?之前不是在療傷嗎?”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夙謹淵垂下長長的睫毛。
“那你是怎麼下來的?是從那個夫妻墓穴下來的嗎?”葉沐心裡有些亂,卻又想轉移資金的注意力。只好沒話找話。
“不是,夫妻墓穴只有情侶能進去,你忘了?”眼看她一張小臉被如此粗魯對待,如今紅的不僅僅是鼻頭和眼睛,而是整張臉都紅了,夙謹淵不由有些心疼,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雙臉,輸送靈力為她療傷,“不過我確實是借鑑了點經驗,找到了結界的薄弱之處,建立了傳送陣。”
這傢伙居然已經能夠建立穿越瀟神界和東洲大陸的傳送陣了!
臉上傳來的微涼讓葉沐的情緒終於慢慢平穩了下去,而此時,兩人終於離開了灰霧瀰漫的地帶,來到了一片平靜的海面上。
葉沐這才想起:“你是怎麼找到毒霧海的?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羅盤還怪到我頭上去了,說是以前是我帶他去的,我哪有啊?”
“嗯?還有這回事?”夙謹淵淡淡回應了句。
葉沐挑起眼睛看他:“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運氣比較好。”
“又在搪塞我!”葉沐不滿極了,“你剛剛還說你沒有對我說過謊呢!”哼哼,這傢伙,明顯的說大話不用打草稿。
“我這不是在說話,我是在搪塞。”夙謹淵一本正經,“搪塞不算說謊。”
強詞奪理!
葉沐先是有些目瞪口呆,然後垮了雙肩:“算了,你不想說我也逼不了你。”
那樣子,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說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夙謹淵有些好笑,然後忽然想起:“對了,一個多月前你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多月前?
葉沐一怔,然後想起:“我撿到了一塊藏寶圖的碎片,就是當年我給你的那張,你不是說用它找到了金屬性礦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