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一間日資百貨公司買東西時送的,但我好好一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又怎可以用這種鑰匙扣?」守彥微笑著道。「不過把小白投閒置散的話牠也太可憐了!難得遇到知音人,妳便做個好心收留牠吧!」
「那真是太多謝你了!」
詠恩終於伸出了青蔥般的玉手,把鑰匙扣接收過來,同時臉上神情也大為和緩過來,顯然她真是很喜歡這禮物。守彥當下立刻感到自己專程走去買這鑰匙扣果然是對的甚麼在百貨公司買東西時送的云云,那當然只是他的胡謅,為的只是想詠恩更容易接受他這份禮物而已。
看到詠恩珍愛地把鑰匙圈釦在自己書袋的側邊的扣子上之後,守彥立刻把握機會道:「妳究竟有甚麼不開心呢?不如說給我聽聽吧?是因為媽媽的病情嗎?」
「最近媽媽的情況的確有點奇怪,她好像睡得特別多,而且清醒的時候似乎也迷迷煳煳的,有幾次甚至連我的名字也說不出來!」
一說起母親的事,詠恩立刻又再收起了笑容,又圓又大的雙眼中盛滿擔心憂慮,叫任何人看到都會想要儘量安慰她。
「那真是不妙,主治醫生有沒有說甚麼?」
「沒有」
「我去問一問他!放心,妳這樣孝順和經常為她祈禱,令母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謝謝你了」
「怎麼還是垂頭喪氣的?妳媽媽那邊我一定會想辦法。」
「除、除了媽媽的病之外,最近我有另一個家人出了點問題」
見詠恩欲言又止,守彥繼續道:「我們是朋友吧?朋友遇到困難而不開心,便連我自己也會受影響哦。可以的話請告訴我,我認識的人很多,也許可以幫得到妳也說不定喔!」
守彥的語氣充滿了和藹和誠懇,而他的眼神也是那麼穩重、成熟而充滿智慧,令詠恩莫明地感到一種可以託付和值得信賴的感覺。而可能在詠恩心底也確實很想有個人能聆聽、分擔這個困擾了她很多天的煩腦吧,所以很自然地,她便開始把只有最信任、最親近的幾個朋友才知道的事情告訴對方。
「那怎麼說好呢?我的姊姊她失蹤了」
「失蹤?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失蹤了?」守彥立時面露疑惑(這個倒不是裝的)。「是多久之前的事?」
「已經第八天了」從日常的交談,守彥完全感覺得到詠恩是如何的喜歡、甚至是祟拜她的姊姊,那個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竟已失蹤了八天!也難怪詠恩愁眉深鎖了!
「早兩天見到妳雖然已有點哀愁,但還完全看不出妳的家人竟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
同時受到母親病情加重和姊姊失蹤的事件困擾仍能表現出大致平靜的樣子,詠恩的內心其實遠比她的柔弱外表堅強得多,所以才能撐得到這麼多天,可是看她的表情顯然她的忍耐也快要到達極限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要承受這樣的擔憂,更要繼續儘量不受影響地過著日常的學生生活,也實在苦了她了。
「妳有去報警了嗎?警方怎樣說?」
「警察已經搜查過很多地方,包括她工作的報館、她日常會去的地方但就是仍沒有找到甚麼蛛絲馬跡姊姊啊,妳究竟在哪裡?求求妳詠恩好想妳哦!求妳快點回來吧!」
說著說著,詠恩的情緒已經再無法壓抑得住了,現在的她已簡直像要哭出來似的。仍隱帶著孩子氣的純潔無垢的俏臉,已罩上了一層楚楚的哀愁神色,澄徹水靈的眼眸,也彷彿要氾濫出來般泛著淚光。
(真是可憐的孩子,令人很想做些甚麼去盡力去幫一幫她呢!)這是一般人的想法。
(妳這個樣子,真是叫人好想狠狠地欺負妳一下!)這卻是在守彥內心中的「某個聲音」的說話。但當然現在仍未是那個聲音出場的時候。
「那不是人間蒸發嗎,最近她究竟採訪了甚麼新聞?有沒有得罪了甚麼人呢?」
「你問中了重點了其實姊姊她最近也在追蹤著一宗失蹤人口事件而想作出專題報導呢!」
她們姊妹間的感情十分要好,而平時也幾乎是無所不談,所以詠恩對樂妍近來進行著的工作也略有所聞。
「這是單純的巧合嗎?妳姊姊還告訴過妳甚麼有關她所查的事件?」
「可惜我所知的並不是太多她只是告訴過我,那失蹤者是她以前讀的H大學的學生,失蹤了兩、三星期左右康醫生,你也認為我姊姊的失蹤可能和這件事有關嗎?」
詠恩這樣說,反映出她也似乎感覺到這兩件失蹤事件之間,可能被一條看不見的「線」連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