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七劍九狐之內,拼了老命也得來一趟。”
陸仙遊道:“就是把兇手找出來了,你也得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復仇之力呀,目前雖然有幾個人會幫你,但你別忘了,我們都是交情歸交情,名聲歸名聲,連我醉鬼在內,都要先跟你把事情解決了才能幫你報仇。”
簡士堯一嘆道:“陸老弟,我十年前只是見各位殺孽太重,才定下這十年之約,並無爭名之意。”
陸仙遊道:“可是你那三公寂寞後,一鶴鎮江湖兩句話說得太狂了,不改掉這兩句話,誰都不會服這口氣。”
簡士堯苦笑道:“你們十六個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我不發兩句狂話,壓得住你們嗎?就這一念之差,斷送了我全家十餘口性命,我還有什麼爭名之心,那兩句話誰愛怎麼改都行,我只想為屈死的家人討回血債。”
陸仙遊道:“可是你總得作個像樣的交代。”
簡士堯道:“那當然,一場病使我的輕功去了九成,但十年前我不是光靠輕功鎮住你們各位的,沖霄無力,但喙爪尚存,手底下功夫、我還能支援一下的。”
陸仙遊吁了一口氣道:“那還成,只要你老鶴還能露幾手,殺殺那批煞星的膽,我們再助上一臂,至少總能給他們一個打擊,如果光靠別人,那可難說了,七劍九狐之間有得一斗,但為你老鶴賣命的卻沒幾個。”
簡士堯望望天色,早已紅日西沉。新月如眉稍滿,不禁道:“時候快到了,怎麼還有人沒到。”
陸仙遊道:“七劍九狐,已經到了十二,令狐老婆子生死未卜,說不定已經入土了。”
話才說完,峰頂有人罵道:“放你孃的屁,你醉鬼骨頭化了土,你祖奶奶還不會死呢。”
又是人影一翻,上來一個白髮老婦,手裡龍頭拐,長髮如銀,年歲至少已在七十開外了,卻全無老態,腰腿矯健,上得峰頭之後,厲目四掃道:“祖奶奶剛把一個寡婦送上轎,瞧著他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才趕了來,又沒誤了時限,你醉鬼就在背後咒你祖奶奶,要不瞧在你我同在九狐之列,祖奶奶就一柺杖敲碎你的破葫蘆。”
陸仙遊迎前一笑道:“老婆子,醉鬼這張嘴向來不說人話的,不過你老太太上次來得最早,今天忽然姍姍來遲,醉鬼不得不往壞處想,你來了就好,醉鬼還真捨不得你撒手西歸呢,你多嫁出幾個寡婦,醉鬼也好多喝幾杯喜酒。”
令狐飄朝四下一看道:“都到齊了吧,老鶴,咱們趕快開始,十年來,祖奶奶被你困住了手腳,只能趕小寡婦改嫁,對那些勸不通的死頑固守節寡婦,硬是不能開殺戒,已經憋了一肚皮氣,祖奶奶手上已經積存了好幾十個混賬,就等著解除了束縛,好送她們上鬼門關去!”
話才說完,峰上傳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人各有志,寡婦改嫁,故為人情寬厚處,但烈女守貞,亦為大節之所在,令狐老夫人為何一定要強加干涉呢。”
醉鬼陸仙遊笑道:“好極了,千手劍佛虛印老和尚也到了,現在獨缺一個越女劍韓瑩,這位姑奶奶聽說剛抱了一個白胖兒子,也許拋不下她的小寶貝”
一語未畢,腦後傳來一陣勁風,他縮頸得快,卻也被掃下了一綹亂髮,眼看著對面站定一個綽約的少婦,年齡與方梅影不相上下,手執長劍,一臉寒意。
他摸摸脖子道:“姑奶奶,醉鬼也沒說你什麼,你怎麼背後發冷劍呀。”
越女劍韓瑩沉下臉道:“姓陸的,你滿口髒話可別對我說我可不像別人那麼好說話,你若是再不乾不淨,可別怪我手下無情,當時就給你一個難堪的。”
方梅影過來道:“韓女俠,醉鬼的話是沒什麼不禮貌的,去年你弄璋大喜,我們還登門賀喜的呢!”
韓瑩目中含淚,怒聲道:“就是他那張破嘴,說什麼我的兒子天庭飽滿,地角方圓。”
陸仙遊說道:“我對相法一向頗有研究,你那個小寶貝相貌極好,只是有點小劫,週歲前不能出門。”
韓瑩垂淚怒道:“你的破嘴靈極了,我的兒子在上月死了,那都是被你咒的。”
陸仙遊一怔道:“那怎麼會呢,除非你沒聽我的話,未滿週歲抱他出了門,遇上了披麻煞。”
虛印上人道:“相法之事總屬子虛烏有,韓女俠令郎之死,仍在人謀不成,他是出天花被庸醫誤用藥而死的。”
陸仙遊道:“這不結了,天花不會在家裡染上的,一定是出了門,我不是再三警告過你了嗎?”
韓瑩道:“你只說有小劫,可沒說他會送命,我一直聽你的話,沒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