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秋道:“很簡單的東西,很快的時間。”
盧滄客十分高興地道:“廚房就在後面,倚紅,你快領江老弟前去,同時也跟著學學。”
江夢秋起立笑道:“不必麻煩了,指點我廚房的所在,由我自己去弄好了,我有個毛病,有人在旁邊就會手忙腳亂,做不出東西來了。”
偎翠笑道:“江公子這就是行家話,烹調之道,端在師心獨創,且也是不傳之秘,爺雖然懂得吃,還不懂得裡面的規矩嚴著呢,我們就等著欣賞吧。”
江夢秋到了後面,沒有多久,帶著個小女孩,捧了兩樣東西進來,在每人面前放上一點,一綠一白,綠的是一段段的小圓柱,白的是一團厚乳狀之物。
盧滄客用筷子先挑了一點白的放在口中,然後又嚐嚐綠的。
過嘗越有味,江夢秋做的本不多,分作幾份後,每人的份量更少,很快就被他吃完了,似乎意猶未盡,忍不住道:“江老弟,這太好了,你是怎麼弄的?”
江夢秋一笑道:“先生可知這是什麼東西。”
盧滄客道:“就是不知道,盧某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從來就沒有嘗過如此佳味,到底是什麼呢?””
方梅影等人也吃了,一個個都傻了眼,但知其佳,誰也說不出名目來,連倚紅偎翠二女也都分了一份絕口稱讚。
方梅影道:“江兄弟!真看不出你一個大少爺,連衣服都不會洗的人,居然有這一手,別逗人了,快說吧。”
江夢秋笑笑道:“說了你們也不會情,一道是涼拌豆腐,一道是炒青萊心,都是最普通的東西。”
盧滄客叫道:“什麼,青菜豆腐有這個味道?以上的是二種青菜和豆腐?我絕對不相信。”
江夢秋一笑道:“確實是這兩樣,各位極少嘗過,才得口味特別而已,此理無他,終日吃膏梁,不知菜根香,如果整天吃它,就不會覺得好了。”
盧滄客道:“老弟說的雖是至理名言,但青菜豆腐,盧某也經常食用,否則廚下也不會備有此物了。”
江夢秋道:“當然,在手法上有點講究,因為家祖晚年修道茹素,只好在烹飪與調味上多作研究,我跟著也學會了幾手,寒家也精於口欲,只是不像先生這兒的排場,我們都是取最普通的材料,作最高的享受。”
盧滄客肅然起立,長揖道:“領教,領教,化腐朽為神奇,才是深得箇中三昧,盧某從事做作,益見膚淺,今後如有機會,一定到府上去多討教一番。”
江夢秋道:“家祖也雅好此道,先生跟家祖一定會很投機的,只是家祖喜好自然無拘,恐怕先生不習慣。”
盧滄客道:“不會的,盧某並非一成不變,令祖乃當世完人,在令祖面前,自然以迎合他老人家為主。”
江夢秋一笑道:“如果能這樣,家祖一定也很歡迎的,只可惜為了我要闖入江湖,家祖已命令家父把家都搬走了,連我都不知道在哪裡,只好等事了之後,家祖自會跟我聯絡,那時再敦請先生前往一敘。”
盧滄客說了幾聲遺憾,又道:“江老弟是大行家,你們也別獻醜,隨便就叫人弄弄吧,你們還是快去準備一下,把我的好馬都裝配起來,騎出來讓方女俠過目一番,同時也把你們的劍法演一演,看看你們是否夠資格跟了去。”
江夢秋含笑歸座,兩個女孩子也到後面去了。
方梅影挨著江夢秋的耳朵低聲道:“兄弟,多虧你這兩道菜把他給唬了,不敢再賣弄,否則我們都要出醜了。”
江夢秋道:“我也是怕他這一著,老實說,我跟爺爺的時候居多,對這一行並不內行,如果上的菜我們一樣都不懂,反而落他笑話,所以我只好先唬他一下。”
方梅影道:“唬也要有玩意兒。”
江夢秋道:“他的玩意兒多著呢,就是這些普通的玩意兒他不屑一顧,這都要感謝爺爺,他老人家既愛吃,又要茹素,整天在豆腐茄子上下功夫,被我學了兩手。”
方梅影也笑道:“將來做你家的媳婦兒可不容易,且哪兒找個女易牙來才能侍侯得兩老滿意呢。”
江夢秋微微一笑,沒有作答,這時已改由那五名侍女上菜了,形式雖極盡華麗,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花樣,酒至半酣,一個侍女捲起珠簾,使大家都可以看清前面,那是一片草地,倚紅與偎翠都作塞外胡姬的打扮,緊身小襖,足掛蠻靴,頭戴皮帽,騎了兩頭駿馬,得得小馳而來。
到了亭前,欠身作禮後,開始表演騎術,那倒是真功夫,馬身上金裝銀飾,十分華麗,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