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甚至於包括她的丈夫在內,都知道她是個面首三千的淫婦,唯獨我知道她是個出汙泥而不染的奇女子!”
方梅影道:“這不是兩相矛盾嗎?”
盧滄客道:“知道內情就不矛盾了,她廣徵面首,以奼女玄陰之法而吸取元陽自充,但她本身卻是個雲英之身,那些入幕之賓誰又知道她用的是替身!”
方梅影一怔道:“用替身,難道她沒有”
盧滄客笑道:“是的,她以色身示人,令對方目迷神遙之際,卻換了個替身,連她的丈夫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卻逃不過我這雙眼睛,所以我一見她,點了兩句,她就大驚失色,拚命要求我無論如何替她保守這個秘密。”
方梅影道:“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天聖君侯浪萍是她的丈夫,難道連換了個人都不知道!”
盧滄客笑道:“不錯,因為第一夜開始就是替身,侯浪萍根本就無從發覺,何況此女身具異稟,一對眼睛天生具有勾魂奪魄的魔力,又從一個天竺奇人習過九陰迷魂大術,任何男子只要多看她兩眼,就會被她迷住了,身墜術中,即使是無鹽媼母在懷也都認不出來了。”
方梅影道:“就算這是真的吧,也叫人弄不懂了,她既然威性自守,保住清白之身,卻又廣徵面首,禁宮之內,夜夜春宵,卻又是為了什麼呢?”
盧滄客道:“為了加強功力,她找的都是練武的人。”
方梅影道:“她用的不是替身嗎?又怎能採戰挹注呢?”
盧滄客笑道:“不錯,但她另有一套方法,把對方洩注在替身那兒的精力,轉移到她自己身上去。”
方梅影哦了一聲道:“替身是誰呢?”
盧滄客道:“目前是秋月和晚星那兩個丫頭,以前還有兩個人,因為虧損過多而死了。”
方梅影道:“身為替身的人知不知道?”
盧滄客道:“不知道,事先她施行了移魂大法,使受術者意識中就成了她自己,事後解術,毫無記憶了。”
方梅影道:“我說呢,那兩個丫頭年紀不大,何以會淫蕩成這個樣子,原來是被她造成的。”
盧滄客道:“可以這麼說,但不能怪她,因為她認為替身的人根本就具淫骨,而且必須要這種條件合用,所以她只是善加運用而已,並沒有害人的意思,像曉日與春雲兩個丫頭,她就沒有;害她們。”
江夢秋道:“這總不是正當的手段吧,尤其是以前兩個虧損而死的替身,不是活活為她犧牲了嗎?”
盧滄客道:“那個已死的替身是在解術後不耐寂寞,自己縱慾而死的,她施術時很有分寸,絕不會損耗本身的,因為採戰之道,就是令對方傾洩無遺而自己涓滴不洩。
江夢秋道:“我曉得,在術中受她的控制,可以做得到,解術後,受術者慾念被她引發了,自制的技術卻沒有學會,自然要縱慾過度而衰竭至死了,晚星秋月我都見過,不過是意志薄弱一點,並不是生具淫骨,完全是在她的利用下推動了欲潮,甚至於要利用安樂丸來振奮對方而滿足自己,這都是她的罪過。”
盧滄客一怔道:“江老弟懂得很多呀?”
江夢秋道:“是的,家父立身方正,知道家祖要我替他老人家行道江湖,家父雖反對,但嚴命難違,也只好在品德上對我嚴加督促,家父研習歧黃之術,與各種守身養氣之道頗有心得,所以在這些地方,對我曉喻諄諄,把一切他知道的都告訴我,唯恐我將來守身不慎而有辱武德。”
方梅影道:“難怪你聽說地靈夫人善施誘惑之技,也一點都不在乎,原來你早就有了抗拒之策。”
江夢秋激動地道:“家父精風鑑之術,知道我的資質最能引起習過採戰之道的淫娃所窺視,所以在家之時,對如何抗拒這些邪方法教得最多,不但如此,還讓我身經自體,我在家的時候,的確是生活在統羅帳裡的,伺候我的人,全是俊婢美婦,那都是為了考驗我。”
方梅影笑道:“難怪你初次出門,連衣服都不會洗,我猜得一點不錯,你從小就是由人伺候長大的,也難怪你那一天哄騙齊老怪時,表演得那麼精采。”
江夢秋急了道:“方大姊,你怎麼又提起來了?”
方梅影笑笑道:“沒關係,崔大姊跟明珠不在這兒,說也無妨,她們或許不會懂,但這兒的人卻都明白的。”
盧滄客道:“江老弟還有過一次精彩的表現?”
方梅影含笑把他那天與倚紅偎翠二人設局,計算東海人魔齊鐵山的事敘述了一遍,倚紅與偎翠都滿臉飛紅,羞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