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手,使得那中年婦人眉開眼笑,一迭聲地叫出了十來個豔裝女人,可是方梅影坐在那兒動都不動,江夢秋知道她不中意,每人開發了十兩銀子的花粉錢,然後朝那中年婦人道:“尹公子名士風流,他只是想找一位知書能詞的紅粉膩友談談天,聊解旅途寂寞,貴院只有這些嗎?”
方梅影已微現不耐,似乎起身欲行,那中年婦人如何捨得放過這麼兩個豪客,連忙道:
“有,還有兩位姑娘是本院的拔尖人物,只是她們現在有客人”
方梅影道:“請來見見好嗎?只要中意,我們稍等一下無妨,我們有的是閒。”
那中年婦人道:“那就請二位公子到後面花廳裡去坐一下,老身叫她們偷空過來一下。”
於是又將二人迎到後面一問佈置典雅的小廳中坐下,不一會,來了兩個淡妝麗人,都是二十歲左右,其貌雖中姿,卻別有一股清秀拔俗的氣質,每個人端了一盞茶放在二人面前,襝妊施禮道:“妾身海棠、紫燕伺候二位公子。”
方梅影眉色一揚道:“好,一位風致綽約,不愧為茶中神仙,一位骨格輕盈,可為賞舞佳人,就是二位吧!”
海棠笑了一笑道:“那要請二位公子稍候。”
方梅影伸手握住她的柔掌道:“我是個急性子,可等不及,二位姑娘能否把應酬推開,立即過來呢?”
江夢秋道:“那不可以,行有行規”
可是海棠卻神色一肅道:“賤妄遵命。”
說著襝衽又行了一禮,拖著紫燕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遂聽得隔屋有人叫道:“豈有此理,海棠姑娘,大家都是客人,而且我們是先來的,你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又聽得海棠的聲音道:“韓老爺,您家是熟客人,承您多年照顧,難道不能體諒奴家一下嗎?”
那姓韓的客人似乎脾氣很大,叫道:“我知道你要應酬各方面的客人,可是我韓兆元也不見得弱於什麼人,如果傳出去,叫我怎麼見人呢!”
語聲才歇,突然有一個粗壯的聲音道:“韓兆元!你不過是一個退職的御史,擺什麼威風,敝上叫海棠姑娘跟你商量,夠給你面子,你居然不識好歹,難道抬出你韓兆元三字嚇得倒人嗎?還不快走。”
又聽那韓兆元怒叫道:“什麼人,如此大膽。”
那人卻冷笑道:“什麼人不必告訴你,你曾任京官,該認識這塊腰牌,現在你走是不走。”
韓兆元似乎一下子軟了下去,連忙道:“是,老朽無知,多有冒犯,請予包涵,老朽是否要去叩請一番”
那人道:“不必,敝上不願驚動人,否則就過來了。”
外面一陣腳步,卻沒有人說話了,片刻後,海棠又過來了,含笑道:“請二位移駕賤妾屋裡坐吧。”
江夢秋道:“上次在伏牛山時聽羅小虎談過,小弟一下子竟忘了,難怪你要上這兒來打聽訊息,可是你為什麼不找汙衣門的弟子去探聽呢?”
方梅影道:“我們這身穿著如果蹬汙衣門的叫化子接觸,豈不是會引人注意嗎?魔宮的耳目眾多,連天齊門的人都叫人摸掉了,丐幫門下豈有不受注意的,而且我在街上轉了兩趟,看見汙衣門下所有都只是低結弟子,想來也是怕引人耳目而躲了起來,找他們也商量不出什麼的,不如上這兒來了,丐幫的淨衣門身分職別很秘密,非跟丐幫有深切淵源的不會知道,所以我決心上這兒來了。”
“你怎麼知道此地就是丐幫淨衣分舵呢?”
“不知道,但丐幫在重要的地方,必然有一家娼寮是屬於淨衣門的,我只好來找找看,這家沒有就換一家,幸而運氣好,第一處就摸對了,否則還得多花些冤枉錢呢。”
說著海棠已將他們引到一間靠邊的屋子裡,屋中陳設很簡雅,而且還畢著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一找手道:“方女俠,別來無恙。”
聽聲音就是剛才冒充護衛,趕走韓御史的那個人。
方梅影先是一頓,隨即笑了起來道:“好哇,你這叫化頭兒越混越得意了,居然成了王府護衛大人了。”
那中年人笑笑道:“屬下出示青蚨令,敝人就知道除你方女俠再無別人,這位就是江少俠老弟吧。”
方梅影道:“是的,他就是仁翁的孫子,兄弟,這位是丐幫大龍頭掌門人,一柱擎天洪幫主。”
江夢秋沒想到會在此地見到丐幫掌門幫主的,連忙躬身致禮道:“再下江夢秋拜見幫主。”
洪擎天忙道:“不敢當,不敢當,洪某聽小徒道及少俠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