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女人他都能適應,沒有做作。自然而然地發揮他的真摯,他的熱情,引起對方心靈的共鳴。
自從六十歲到十六歲,每一個女子都會為他著迷,他不會比六十歲的女人年老,也不會比十六歲的女孩子年輕。
他可以做十六歲女孩子的兄弟,因為他幼稚而惹人愛憐,可是他也能做六十歲的老婆子的夢裡情人,因為他成熟,體貼又有男人的氣概,他使十六歲的女孩子感到成熟而激發天生的母性,想去照料他,但他使六十歲的老婆子感到年輕心折,而想去親近他依靠他。
江夢秋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比一個孩子更孩子氣,也比一個成人更成熟,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愛嗎?
那自己愛上他既不算特別也不是什麼羞於承認的事了。
想到這兒,方梅影感到心中舒坦了,輕鬆地吁了一口氣,江夢秋既是一個人人皆愛的男兒漢,我方梅影既是一個女人,又何能例外呢?又何必矯情例外呢?”
因此她忽而又有個奇想:“要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才能征服他,使他臣拜裙下而得到他的愛情呢?”
“我方梅影不是這個人,一代美人情狐崔妙人不是這個人,刁鑽豪放而又潑辣冷靜的崔明珠不是這個人,我們都沒有這種力量。”
那個地靈夫人能顛倒眾生,必然是個絕代尤物,為什麼不讓她去試一試,看看她是否能有這種魅力。
方梅影的臉上現出了微笑,她是為保護江夢秋而來的,現在她卻改變了主意,準備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甚至是贊助者的立場來促成這一件事了。
只要不傷害江夢秋,不危及他的生命,不損害他的武功,不有辱他的人格,方梅影倒是有意暗助地靈夫人一臂之力,至少,她不準備破壞地靈夫人的風月陣仗。
“如果能看見江夢秋成為一個女人的俘虜,那也是很有意思的事,至少我可以學到如何征服男人的方法,而我方梅影智慧如海,無事不通,就是這方面欠缺一點。”
七劍九狐中雖不乏正人,但每一個人都有點邪氣,智孤方梅影的心中,此刻就萌生了一絲狐意。
在一般的道德標準而言,這是一種邪惡的思想,但七劍九狐的行事,都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可是江夢秋仍然無邪而又信任地,走在他最敬佩的方大姊的身邊。
絲毫不為即將遭遇到的一切可能情況而擔心,他緊閉嘴唇,堅毅的表情,顯示他心中自有一股可克服一切的勇氣與把握。
慢慢的,迴廊已到盡頭,他們已來到一幢寬敞的平房之前在門洞開,燈火明亮,卻是靜悄悄的不見人影。
是因為這兒是禁區而不設防呢?還是屋中人已知他們的來臨而佈下了羅網與陷阱?這兩者都有可能,但不管是那一種可能,他們已經來了,要救人就得闖進去。
方梅影在門口還猶豫了一下,江夢秋卻毅然地跨了進去,遠看來像平房的屋子要等進了門才知道判斷的錯誤。
這一片屋子是整個毗連的,屋頂高低起伏只是外面視覺上的錯誤,這兒只是一大片有很多柱子撐著的廣廳,除了周圍的牆外,裡面再無任何間隔。
磨得很光滑的石柱,平整而發亮的雲石地板,在燈光的照耀下,不像外表那樣的灰暗,每根柱子都很粗,粗得可以藏住一個人影,卻也可能藏著許多看不見的敵人。
方梅影略略打量了一下才道:“奇怪,怎麼會沒有人,這麼一大片地方空得像座墳場似的。”
江夢秋笑笑道:“大姊比喻得太妥切,這兒的人都住在地下,像幽靈一樣,不是墳場是什麼呢?”
邊說邊往前走著,方梅影見他快接近一根柱子,連忙叫道:“兄弟小心,柱子後面可能藏著人。”
江夢秋道:“不會的!我進來後就施展了天視地聽之術搜查了一遍,在十丈之內,連鬼都沒有一個。”
說著仍然走過去,就在他經過一根柱子時,忽地人影掠出,寒光忽閃,刺向江夢秋背後,距離既近,突擊者的身手奇佳,江夢秋又沒有防備,這一劍看來是絕難躲過了,連方梅影都驚撥出聲。欲救不及。
但江夢秋就在劍鋒將要迫體之際,身子忽而一閃,那劍尖只掠過他的衣服,挑開一條裂縫,而江夢秋的長劍卻猝然點出,刺中那人的背上,勁力十足,但落手極有分寸,劍尖只輕輕點中對方的穴道,那人身子往前一僕,跌了個母豬摔地,同時因為江夢秋那一劍很捉狹,剛好點破了他運氣的穴口,真氣渙散,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路。
等他用手撐地站起來時,不僅臉青鼻腫,嘴唇在石板與牙齒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