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某太性急了,竟然忘記了言多必失的古訓,屢屢出醜,這第三種是什麼呢?”
第三種不是毒藥,卻能使傷處水不收口,血流不止,除了我的獨門解藥外,再無任何解法。”
這個我知道,可是這種藥性僅能及於受創的部位、,只要再多割進二點,就可以消除掉藥性。”
方梅影一笑道:“耳輪部份就是—層皮連在腦蓋上,再割進去,他還活得成嗎?”
盧滄客道:“方女俠這一手太厲害了。”
方梅影笑道:“我不想要他性命,,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所以我們順著血跡找過去,一定能找到他。”
盧滄客道:“當他發現無法止血時,自己會來找你的。”
方梅影道:“但怕他發現太遠,又跑得太遲,想回頭時,已經因為血流過多,死在半路上了。”
盧滄客道:“對,我們快找一找,能夠從這傢伙問出魔宮的下落,豈不省了許多事。”
於是大家一起出來,順著血跡一路找過去,首先來到一處房屋前,盧滄客破門而入,但見地上一灘血跡,還有很多藥瓶以及撕得零亂的裹傷紗布,卻不見人影。
方梅影道:“這傢伙,倒是個硬骨頭,發現無法止血,居然不來找我求活命,裹上傷跑了。”
盧滄客道:“他跑得了嗎?”
方梅影道:“血是止不住,只能流得慢一點,我們繼續往前找過去,相倍他跑不遠的。”
穿過這屋子,卻看不見血跡了,江夢秋道:“方大姊,你的藥恐怕不靈了,他已經止住血了。”
方梅影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裹上布之後,血流較緩,要過一會兒,血水滲透紗布後,才會再摘出來,以他所流的血量來看,功力已經大減,也跑不快了,四下搜尋一下,我相信不超過四十丈,必然可以重見血跡。
於是八個人分成三路,向三個方向找出去,宮天豪與劉鐵嶺一夥,果然在三十多丈處叫道:“血跡又見了,奇怪,這條路是通向地府禁官的,莫非他進去等死不成?”
方梅影笑道:“不會,禁宮出路只有一條,就是我們把守的那道門,但是從上面過去近得多了。”
方梅影道:“那只是你們知道的路,天聖君來去都沒有經過你們的眼睛,可見禁宮中一定還有秘密通路。”
於是眾人又重入禁宮,那血跡一路滴去,先前是每隔丈許才有一滴,到後來越來越近了。
方梅影道:“這傢伙倒是夠強硬的,以他目前的體能狀況,能撐到魔宮嗎?”
盧滄客道:“假如他撐不到就不會硬撐,據我所想,也許魔宮就在不遠的地方。”
繼續往前搜尋,終於來到一處石牆前,看見最後的一滴血,盧滄客道:“這一定是秘道,但不知如何開啟?”
方梅影四下一看道:“我曉得。”
她走近一邊的支柱前,取下柱上的燈架,果然聽得咯咯一陣聲響,石牆自動升起,露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盧滄客豎起一根大拇指道:“方女俠,你真行,做人對機關暗23之學研究多年,這暗門雖難不倒我,但是要找出門戶,至少也得有一下工夫,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方梅影笑道:“我根本不懂,是那個丁得勝告訴我的。”
盧滄客楞然道:“幾時說了?”
方梅影攤開手掌,用衣服擦去血跡道:“他寫在這裡。”
丁得勝負傷逃命,雙手都沾了血,開啟暗門時,血跡就留在開關上,方梅影出示手上的血跡後,大家都明白了,但對她的精密心思卻十分佩服,這雖是很簡單的推理,可是事前誰都沒有想到。
進入暗門,血跡又現,裡面支道很多,但他們順著血跡前行,倒也不怕迷失,行出百來丈後,終於到達一個空曠的地穴之中,丁得勝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盧滄客連忙上前扶起他一看,但見他頭裹白布,已被鮮血染紅,然而膚色慘白,顯見已血流將盡。
他放了下來道:“這個人完了,無法再問出什麼。”
方梅影道:“他至少回答了一個問題,段天化那批人是如何退走的,你看這地上足印雜亂,分明是很多人經過。”
這地穴中十分潮溼,腳下是半石半泥的砂地,果然印著很多足跡,都是向前而去,證明方梅影的話沒錯了。
順著足印再往前走了十幾丈,已聞水聲潺潺,一直再探望過去,就看見有一條暗流匯聚成一個方池,寬闊各有三四十丈,池的另端是一條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