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孫華軒神為之一懾,因為這正是赤蛛絲,是方梅影向倚紅借來的。在伏牛山下,段天化的兒子段成志就吃了這根繩子的虧,弄得全身奇癢無比,結果在醋缸裡泡了兩個時辰,才消得蛛毒,赤蛛絲除了那個辦法外,別無解藥,方梅影用蛛絲作為兵器,果真是陰毒到了家。
這玩意兒是沾不得肌肉的,孫華軒知道厲害,只好以雄渾的掌力內勁劈出勁風,不讓蛛絲沾身。
這樣一來,他的掌式就受了限制,明明是一掌就可格殺的精招,為了避免蛛絲拂中手掌,勁力就無法直接遞到方梅影的身上,兩個人也始終無法接近。
就這樣一來一往,周旋了三四十個回合,孫華軒已經越打越火,兩隻掌上的勁力越來越強,掌風呼地直逼出去,方梅影的蛛絲最多隻能揮出一半就被震開了。
而且孫華軒目中的怒火也越來越熾,真恨不得一掌將方梅影劈成兩片,無奈方梅影武功底子很紮實,且輕身功夫尤為卓絕,一味遊鬥,老是用蛛絲去撩他的手掌,使得他心存顧忌,一時奈何不了方梅影。
盧滄客看得皺眉道:“方女俠這一戰似乎要弄巧成拙了,這老兒的耐戰力很強,想用遊走的方式去消耗對方的功力是不可能的,功力在於修為,方女俠究竟是差多了,再說以輕功問誰也是很耗力的,到最後先累倒的是她自己。”
江夢秋卻笑道:“先生過慮了,方大姊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孫老兒雖名列三公,有勇士之稱,武功卻並不見得如何,方大姐就是以內力硬拼,十掌之內不會吃虧的,不過她與人交手從來不用真功夫,使人對她的功力莫測高深,總以為她是仗著狡計獲勝而低估了她的實力。”
盧滄客道:“老弟對方女俠的實力知道得很清楚嗎?”
江夢秋道:“不清楚,但方大姊能名列七劍九狐十六高手之內,絕不會仗著機智,她不用實力,是為了造成對方的錯覺,到了最後,吃虧的必定是孫老兒。”
盧滄客雖然不信,但也提不出反證,只得靜心看下去,兩人交手已近百招,孫華軒也開始用心計了,當面劈出一掌去,方梅影側面避過,赤蛛絲又反掌出去。
孫華軒的手掌快要被蛛絲纏下,忽地一縮,整雙手掌縮排了衣袖之內,忽地抓住了絲頭,哈哈大笑道:“賤人,這下子你可逃不掉了吧。”
猛力一帶,方梅影的身子撞過去,孫華軒左手發掌疾拍,方梅影居然拿了蛛絲的另一半截迎了上去。
兩掌相交,方梅影被震退了幾步,她盈盈淺笑道:“孫老兒,你躲了半天,可再沒想到我會有這一手吧。”
蛛絲的另一端被孫華軒的手掌握住,天聖君道:“孫使者,快退下用醋洗手去,你怎麼會上她這個當呢?”。
孫華軒一笑道:“無勞帝君費心,屬下早有準備了,自從段成志吃過一次虧後,屬下就防著這一手,所以手上早戴了手套,不怕蛛毒沾上了。”
說著把蛛絲揉作一團,雙掌一合搓成一堆碎粉拋下,舉掌又攻向方梅影,這次方梅影的臉微變,不敢硬接,連忙縱身躍開,孫華軒如影隨形跟上,又是一掌拍向她的後心,方梅影閃避不及,背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
連江夢秋都驚撥出聲,但方梅影的身連動都沒有動,反而回頭一笑道:“孫老兒,你的手勁兒不行了。”
孫華軒愕然退後,方海影笑道:“你自以為得計,卻不想想,赤蛛絲柔軟無比,連寶劍都砍不斷,怎麼會被你雙掌一搓就成為碎粉了呢?”
孫華軒愕然道:“那是什麼?”
方梅影道:“那是一般普通的絲繩,只是上面沾了一點藥粉,這藥粉沒毒,卻能蝕化皮革,你帶了一副白鹿皮的手套,恐怕已蝕穿了許多小孔了吧?”
孫華軒連忙看看自己的雙手,卻看不出什麼。
方梅影笑道:“那些孔洞很小,肉眼不易看出,不過你不該打我一掌的,這一掌可能真正地送掉了你的老命。”
孫華軒叫道:“妖婦,你究竟搗了什麼鬼!”
方梅影道:“問題不在後來而在開始,我叫你跪下爬行一圈時,你已註定失敗了,因為我用腳尖畫石為圈時,同時也撒下了散功散,你手上戴了手套,卻忘記在膝蓋上也戴上護膝了,散功散那個時候已經進人你的體內。力拼百招,我估計藥力已經行開,所以你最後打我那一掌時,已經只剩下一兩成的功力,怎麼傷得了我呢;可是你那一掌不該打在我的背上,我身上穿著軟甲。只有背上部份是帶著致命毒刺的,這一掌活活送掉你的老命了。”
孫華軒連忙脫下手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