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明笑道:“弟子對方女俠已經有了認識,她外號稱智狐,可不是毒狐,身上絕沒有這種毒暗器,所以弟子早就想到那幾技銀針是假的了。”
方梅影道:“可是我也有真的,在樹上使用的那一枝,就是貨真價實蝕骨的奪命針。”
姚廣明笑道:“我知道不過你只有那一枝,還是從一個下五門賊子身上取來的,那人劣跡昭彰,我也想殺了他,不想被女俠搶了先。”
方梅影一徵道:“姚大俠,你真行,幸虧你不是莫無奇,否則我這一套就耍不成了。”
姚廣明一笑道:“那倒是句真話,因此我不像他們那麼怕死,即使方女俠用奪命銀針制住我,我也不會屈服的。”
方梅影一彎腰道:“大俠豪氣干雲,令人十分欽佩,對以前種種失禮處,尚祈大俠原諒。”
姚廣明道:“不敢當,我是該受教訓的,因為我太偏執了,君子之道,行之於心,不在行為上。”
羅天峰哈哈大笑道:“廣明,你總算想通了!”
姚廣明道:“是的!不過這隻能怪弟子孤陋寡聞,如果能早點與這些真正遊俠交往,弟子就不會如此刻板拘泥了,且喜聞道未晚,現在還來得及,為了表示歉咎,願執蹬以盡弟子之禮,請上車嗎?”
他風趣時也很有意思的,大家在一片笑聲中上了車,車座很寬,每座可容三人,倚紅與偎翠夾著江夢秋坐在一邊,方梅影靠著聖女與羅天峰坐在對面,車子就向開封疾駛而去。
兩地相去約三百里,第一天就在郭縣歇下,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開封,姚廣明在莫無奇的口中問得很詳細,把車子直駛到一家叫浣花樓的門口停下,立刻就有一名漢子出來接待道:“各位是從桐柏山上下來的嗎?”
姚廣明嗯了一聲。
那漢子道:“難得!難得!家主人正在等得心急,不知道那邊情形如何了,前天知機老仙長也趕來了,也是探詢那邊的訊息。”
姚廣明道:“知機道長也在這兒,就省得我們再跑一趟洛陽了,請告上李老莊主一聲,說太上有專使來拜。”
那漢子連忙道:“是哪一位?”
姚廣明沉聲道:“閣下接待得了嗎?”
那漢子惶恐道:“是!是!兄弟魯莽,兄弟這就去稟告主人前來迎迓,請專使下來稍歇一會兒!”
羅天峰在車上冷冷地道:“不必,帶路上百花莊去!”
漢子微微一怔道:“這不太方便吧!”
羅天峰道:“正因為不方便,才要上百花莊去,最近跟丐幫鬧了一場,他們正到處打聽本宮的行動。
本使雖然不怕人識得,宇內雙絕是大名人,如果行跡落入丐幫的耳目中,對大家都不好!”
那漢子道:“專使說的是,但淙花樓是開封城中第一大酒樓,叫花子是不準進來的。”
方梅影忍不住道:“你真嚕嗦,丐幫中人不全是叫化子,他們的淨衣門中,多寄身娼妓,你們這兒現在還有絲竹歌彈之聲,說不定早有丐幫的人潛伏了。”
漢子一怔道:“有這等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方梅影冷笑道:“下次本宮接獲什麼訊息,一定先會知閣下一聲,現在請帶路吧!”
那漢子十分惶恐地道:“是!是!小的冒失,請貴使示下身份,以便稟告家主人!”
姚廣明一指車上的標誌道:“你看看這車上的標誌,有幾個人夠資格坐這種車,還要多問嗎?”
漢子看了一下,臉上變色,因為車上用的是迴文,寫的是“王者之車”之意,他再三告罪,跨上車轅後,坐在姚廣明旁邊,接過轡繩,驅車而行。
出了開封城後,轉入一條私道,行有裡許,穿過一脈叢林,才看見有一片大莊院。
那漢子把車子駛進莊院,繞過正宅,來到後面的花園裡,已聞樂聲飄揚,再過去,才看見一隊十五六歲的妙齡雛妓,正在草坪上翩翩起舞,兩邊是二三十名同樣裝束的青年女郎,各持樂器吹奏著。
姚廣明笑道:“李莊主真懂得享福。”
那漢子也笑道:“這是用來款待知機仙長的,平時家主人也沒有這種排場。”
草坪後面是一座花軒,一箇中年人與一個道人正席地而坐,面前各據一張很考究的古式木案,排置著酒餚果點,每人身邊也各有四名豔姬在侍候著。
對駛來的這輛車子,他們視如不見,神色很從容,歡飲依舊,聖女低聲問道:“這就是宇內雙絕?”
方梅影道:“我可不認識,由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