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秋這小夥子吧。”
方梅影笑道:“他的確沒把江兄弟列在內,但不知老一輩的對魔宮的事也有了一點影子,埋下了一著伏棋,就是江兄弟,早在十年前,大家就把畢生精研所得,傳授江兄弟,蕩魔的主力就是江兄弟。”
學觀漁道:“這種事誰也不會相信的。”
方梅影笑道:“連我也不相信,所以我希望你試,但據我所想,你這一戰的勝算可能性很渺茫”李觀漁傲然道:“老夫可不是被人嚇大的。”
江夢秋一按劍訣道:“前輩!請!”
李觀漁被羅天峰與方梅影一吹一喝,口中叫得兇,心裡卻在暗嘀咕,無可奈何地一伸手,侍女連忙送來一口寶劍,他接過來,鏘然出鞘,立見鋒芒照眼。
江夢秋情不自禁地道:“好劍。”
李觀漁得意地道:“劍號紫電,的確是一口在劍譜上列名的好劍,相傳出於先秦名家冶徐夫人之手,小夥子,你手中的那口劍是否擋得住一擊呢?”
江夢秋笑笑道:“利劍是用來殺人的,再晚拿家祖庭訓,以劍施仁道,所以只用了一口凡鐵,因為再晚是以意役劍,非人役於劍,但有仁道天心為用,何遜於龍泉太阿。”
李觀漁最得意的就是手中這口劍,聽見江夢秋的話後,心中大怒,沉聲道:“小子,我們不是在口舌上爭勝,較量的是真功夫,上吧。”
江夢秋恭身獻劍後送出了一招,李觀漁揮劍下削,叮然輕響中,已經把江夢秋的鐵劍尖削下了寸許一截,不禁哈哈大笑道:“小子,原來你只有一張嘴。”
江夢秋卻微微一笑道:“前輩,再晚不是跟你拚命,而是希望廢了你的武功,使你安享餘生,以你這多年的修為,要戳中你的氣穴練門而不傷及肌膚很難控制勁道,所以才借前輩的寶器削斷了劍刃,以免造成失手,前輩如果不信,我們再試下一招如何?”
他把斷下的寸許劍刃拾了起來,用手指捏了一捏,以融會內勁,把劍刃再度融合上去,然後再度遞劍出招。
李觀漁一心要以利器削斷對方的劍,著著都對著江夢秋的劍上削去,江夢秋的格式很精,每次都以斷劍的部位去迎合他的利鋒,說也奇怪,李觀漁的寶劍雖然都砍中那個地方,發出叮叮的響聲,卻始終未能傷及分毫了。
內力熔金合鐵,並不足為奇,差不多的一流武林高手全做得到,但靠內勁所接合的鋼鐵,到底不如冶爐鑄鐵那樣夠火候,所以這捏合的部位,一定是較為脆弱的,可是江夢秋連連地以斷接處迎向利鋒,竟能保持住不被削斷,就使李觀漁感到驚奇了,也意識到這個小夥子在內力的修為上,確有過人之處,不遜於他幾十年的火候。
這一來,李觀漁的驚心立生,退後了一步,運劍作勢,全身衣衫都鼓了起來,運集了所有的勁道,目視對方,準備全力的一擊。
觀戰的人也凝重起來了,他搞也知道這是李觀漁全力的一擊,勝負生死,立可判明。
只有江夢秋毫不在乎地輕飄飄挺劍攻了過去。
方梅影急得叫了出來道:“江兄弟!你不可如此大意!”
因為李觀漁此刻有如一支拉足了的強弓,只要輕輕地一觸,就可以把他蓄藏的勁道全發了出來,江夢秋居然以這種毫不經心的態度去應付,不是自找死路嗎?可是江夢秋一面把劍刺向李觀漁,一面還回頭朝方梅影笑了一下,完全不當回事,這種輕率的表現連聖女都急得哦了一聲,手按劍柄,就要衝過去救援。
她感覺到李觀漁身上所發出殺氣的無形威力,知道這一擊之力如同山崩海嘯,江夢秋全身貫注也未必能應付得了,再這樣吊兒郎當,實在是在拿生命當兒戲。
羅天峰卻及時一把拖住了她道:“妲妮,你是怎麼了?江小友年紀雖輕,一身藝業卻並不低於你我,你上去幫忙,豈不弱了他們江家的盛名!”
聖女急道:“可是他太輕率了!”
羅天峰笑道:“你也不想想,他可是這樣的人?”
聖女不禁一怔,這一路行來,她與江夢秋相處不過才幾天,卻已感覺到江夢秋謙恭有禮,行事穩健,儼然有名家之風,絕不是現在這種輕浮的態度,除非是別有用心。
果然江夢秋的劍在快要接觸到李觀漁所佈的勁氣圈子時,忽地停了下來,只差了寸許的距離。
而李觀漁已忍不住了,他積聚的內勁已達飽和狀態,就等待著作致命的一擊,而且他也算準了對方的行動,劍招遞到,就全力反擊,江夢秋的劍忽而停下,他凝聚的劍氣卻因為太強勁之故,已經控制不住,搶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