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向我說過了,連令祖都把這次的重任責成在你身上,可見掛帥印的是你,方女俠還可以作你的副帥,我們這些老的,只能作你的先鋒。”
李觀漁道:“天峰大俠如果作先行官,老朽只成陣前搖旗吶喊的小卒了。”
眾人相與大笑,李觀漁忽然眼光一掃道:“姜成大呢?”
江夢秋道:“姜成大是誰?”
李觀漁道:“就是剛才帶各位進來的那個傢伙,他是魔宮派遣在此地的使者兼司連絡人。”
曉雲道:“莊主跟江公子言和時,他就溜了。”
李觀漁道:“你為什麼不早說出來呢?”
曉雲低頭不語。
李觀漁一頓腳道:“我知道你這個丫頭,我知道你是存心讓他跑去通知侯浪萍造成局勢,使我無法反悔的。”
曉雲道:“莊主既是無意反悔,就讓他去通知好了。”
李觀漁道:“可是老夫如若以此刻的身份前去會有助於大局。”
方梅影一笑道:“前輩,那倒不必了,侯浪萍十分機警,前輩又是不善作偽之人,絕對瞞不過他的,說不定還會先被他制住了。”
李觀漁道:“這個老夫倒又不服氣了,難道老夫連這點隱藏顏色都沒有了?”
方梅影道:“前輩再善於隱藏,也無法自圓其說,侯浪萍只要問起前輩是如何應付我們的,前輩將如何作答呢?”
李觀漁道:“假如把姜成大那傢伙截了下來,他們根本不會知道各位來過。”
方梅影笑道:“姜成大是截下來了,但前輩仍不宜前往。”
李觀漁不禁一怔,卻見車伕打扮的姚廣明,正提著姜成大由遠處慢慢過來,乃愕然道:
“這位又是誰呢?姜成大是金眼魔的大弟子,一身武功並不比老朽差多少,這位朋友居然能手到擒來,的確不簡單。”
姚廣明上前一揖笑道:“再晚姚廣明”
李觀漁愕然道:“登封姚大俠,天龍老人的哲嗣?”
姚廣明道:“不敢,家父是姚百瑞。”
李觀漁道:“那就難怪了,令尊乃當世絕頂高手,姚大俠能擒下金眼門人自是不足為奇了。”
姚廣明笑道:“前輩謬讚了,那傢伙若非以為再晚是車伕,心存鬆懈,得手恐怕不會這麼容易。”
李觀漁笑道:“那也難怪,他再也想不到姚大俠會化裝為車伕的,換了老朽也一樣會上當,只是大俠太屈尊了。”
姚廣明笑笑道:“再晚倒不是要喬裝,如在同行七人中,再晚只夠資格附驥而行。”
這雖是自謙之詞,但用在他車伕的身份上,卻是再妥切也沒有了,因此又引起了大笑。
方梅影道:“姜成大雖然截住了,但前輩仍是不宜先行單獨前往,因為有個人比前輩去得更早。”
李觀漁一怔道:“是誰?”
方梅影道:“知機子。”
李觀漁道:“他怎麼會去呢?”
方梅影道:“他那個人氣量極窄,知道前輩多年來一直在騙著他,心中之怨憤必然難消,欲求洩憤,必然會到魔宮去尋求報復之策了。”
李觀漁道:“可是他走的時候,老朽尚未與各位化除怨隙,他去到魔宮,也報復不了我呀。”
方梅影一笑道:“前輩雖然跟侯浪萍搭上了關係,但黎天真以外的九大天魔,與前輩並不投契,他要想跟前輩作對,自然是求助於那些人了。”
李觀漁道:“知機道兄應該不至如此吧,他心平氣和地想一想,我所以如此,完全是顧念彼此的友情的。”
方梅影笑道:“知機子只能有比他強的敵人,不會有比他高的朋友,前輩的一片苦心,在他說來卻是無比的屈辱,怨毒之深,尤勝於仇敵。”
李觀漁長嘆道:“他真要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了,不過我總是會讓著他的。”
方梅影道:“所以前輩不必去冒險了,還是跟我們一起去赴會吧。”
李觀漁想想才一嘆道:“既然如此,就不必把姜成大截下來了,讓他去報信吧!”
方梅影道:“那倒不然,知機子去了,只能說他與前輩不和,還不知前輩轉到我們這邊來了,魔宮暫時不會對前輩有何行動,如果姜成大去了,魔宮說不定立刻會對前輩有不利的行動了,侯浪萍極度自負,他最難忍受的就是有人,背叛他。”
李觀漁道:“老夫只是答應他乾坤教開典之日,協助他對付一下反對者而已,還沒有正式成為他的部屬,他豈能以背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