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臉色又是一變,卻沒有說話,顯然他們都在無情才子的手下栽過跟頭。
知機子乾笑聲道:“方老兒果然有兩下子,我們與無情才子交手的事縱無人知,居然也瞞不過他,不過無情才子已經死了,也無從對證起,你說的那幾個人都在人世嗎?”
方梅影道:“沖霄鶴雖然因病而功力減退,但他十年前在黃山技懾七劍九狐的雄風,你們萬萬追不上的,南天一劍訊息渺茫,侯浪萍羈留了他的妻子在魔宮中,想脅迫他就範,始終還沒如願,至於修羅神掌羅世藩,現在任職天聖宮護法領班,地位比你們高出多了。”
知機子臉色又變了一變道:“仁翁與沖霄鶴還會在聖宮見面的,到時候他們就該在榜上除名了。”
方梅影一笑道:“老道士,你好名,李觀漁好色,堪稱雙絕,我祖父將你們分列在第七與第九,已經很看得起你們了,因為崔妙人大姊的父親梅花神劍崔魏老爺子,也不過才比你高一級而已,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知機子一怔道:“什麼?本師列在第九!”
李觀漁忙道:“這就笑話了,知機道兄的技藝高出老夫一籌,怎麼會在老夫之下呢?”
方梅影道:“你們都跟崔老爺子論過劍,應該自己心裡有數,反正我祖父絕不會排錯的。”
李觀漁道:“我們都跟梅花神劍切磋過,但是並沒有分出勝負,你那個死鬼祖父簡直胡說八道。”
方梅影一笑道:“切磋之後,你又一個人數度造訪崔老爺子,互相交換劍術心得之事可曾有過?”
李觀漁道:“那是代知機兄去的,因為我們回來觀摩心得,找出了他劍術上的一些疑點,知機道兄因為在論劍時,跟他鬧得不太愉快”方梅影笑道:“所以才造成了你的機會,你把老道士的劍術精華去換取他的劍術心得,崔老爺子宅心仁厚,不疑有他,倒是很認真的與你交換了,結果你獻出了老道士的劍法,保留了自己的,而騙到了崔家的,三個人裡面,自然是你最強了,崔老爺子劍藝很精,也不太在外走動,所以能專心練劍,我祖父記載永珍寶錄時,他已經把你交給他的凌雲八式研究出破綻了,勝老道士有餘。”
知機子臉色一沉道:“李兄,我們相交有六十多年,想不到你存有這種私心。”
李觀漁急了道:“道兄!你別聽這小妖女的鬼話,我從老崔那兒得來的劍術精華全都交給你了,由我們共同研究的,小弟何當存一點私心。”
知機子冷冷地道:“可是你沒告訴我是用凌雲八式去換來的,你倒是算盤打得精。”
李觀漁道:“小弟可以發誓,絕沒有這樣做,小弟交給他的劍式是我們共同擬定的,你我各參其半。”
知機子冷笑道:“我精心所研的凌雲八式,除了你之外再無第三人得知,方日平又怎麼會錄在永珍寶錄上的?”
李觀漁道:“是啊,方梅影,你那死鬼祖父是怎麼知道知機道兄凌雲八式之名的?”
方梅影一笑道:“先祖與崔家交誼極厚,無話不談,永珍寶錄上沒有詳細記載訊息的來源。”
李觀漁道:“絕不可能是從崔老兒那兒得到的,因為崔老兒也不知道凌雲八式的名稱。”
方梅影哦了一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家祖與崔老爺子俱已見背,想問也無從問起。”
知機子冷哼一聲道:“不必追究了,凌雲八式只有李兄一個人知道,現在居然又見於方老兒的遺作之中,雖然人死已無對證,貧道心中可明白得很,李觀漁,你我的交情到此為止,最好我們不必再見面。”
李觀漁一怔道:“道兄要跟兄弟拆夥了?我們宇內雙絕合作搭檔了幾十年,猶如形影”知機子冷笑道:“這個比喻好極子,你是形,我是影子,一直跟在你後面,受你的利用”李觀漁急叫道:“道兄,乾坤教的事怎麼說呢?”
知機子道:“跟侯浪萍聯絡的是你,魔宮有人來也是找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方梅影一直沒把帖子取出來,這時忽然道:“李老兒,我們是在路上截下這輛車子的,雖然是借這個機會來看看你,但我們也答應那個送信的人把請帖送到。”
說著取出李觀漁的那封請帖遞了過去道:“那個人說二位與魔宮的事不宜為太多人知,老道士那兒由你代邀一聲,不再另發帖子了。”
李觀漁道:“胡說,一定是你把知機道兄的請帖藏了起來。”
方梅影笑道:“我們既然來了,還會在乎魔宮中多一個老道士嗎?何況他名列第九,還差你一截呢,侯浪萍說宇內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