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公子的侍兒,你老哥哥也是聽人差遣的,大家身分相當,正好配配對。”
楚三笑氣得臉色發青。
偎翠笑道:“老兄,你別不服氣,說你是聽人差遣一點都沒錯,八煞門是幾個江湖敗類湊合起來的四等門派,居然能把你從長白山拉來充場子,你又會高到那裡,也許你不聽他們的;但一定有個牽著你鼻子走的主使者,你敢否認嗎?”
楚三笑氣得鬚子直吹,既不能否認,又不能承認,只得厲聲叫道:“方梅影,你再不出來,老夫拼著不顧身份,到座上把你揪出來,你實在太欺人了”
方梅影一笑道:“楚老兒,你別瞧不起她們,這兩個女孩子的手底下比我強多了,昨天把齊鐵山擺平的是她們,把段成志染一身醋的也是她們,今天把八煞門翻個身的還是她們,小心你的老骨頭,別叫她們給拆了。”
倚紅笑道:“說得是啊,東海人魔跟你一樣是總護法沒錯吧,但昨天晚上被我們妹妹倆整得死去活來的,你想為總護法這個行當爭回面子,至少得先過我們這一關”
偎翠介面笑道:“不過這位老兄比東海人魔正經點了,咱們對他客氣一點,別讓他太難堪。”
倚紅含笑道:“不錯,我說老哥兒,你長得挺斯文的,就是這把山羊鬍看來討厭,我們替你修修面,割它下來好吧,剃掉了鬍子,你也顯得年輕些!”
楚三笑韻臉色已由青轉白,白裡又泛起一陣微紅,那是憤怒之極的表示,目射兇光,沉聲道:“好得很,老夫先劈了你們這兩頭胡羊來祭劍,出招吧!”
倚紅道:“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是兩打一,又比你年輕個幾十歲,說什麼也不能欺負一個快死的人呀!”
偎翠跟著道:“紅兒,別隻顧說了,你沒看見這位老哥哥的臉都紅了,他的臉皮嫩得很,你還是手下留點情;剃鬍子的時候,小心別刮破了他的臉,叫他見不得人!”
倚紅笑道:“七八十歲的人了,這一定是偷了咱們的胭脂擦上了,想要偷閒學少年呢,翠兒,你說他正經那可不見得,他肚子裡灌滿了壞水,咱們還是小心點兒,說不定他毛手毛腳亂摸我們一下,想想他那雙手,滿是青筋,瘦不見肉,摸在身上多難過。”
這兩人一吹一唱,把楚三笑氣得眼睛裡差點沒噴出火來,厲吼一聲,橫劍急掃,紅翠二女是受了方梅影的指點,存心氣他自亂方寸,心中早自戒備,眼見劍氣迫體而來,本來還想打架的,可是劍光離體兩尺就感到一股壓力,心知此老內力驚人,不可力敵,身軀急轉,一個掠高,一個仰身,雙雙避了過去,跟著腰間長劍出鞘,一上一下分由兩路反擊進招,不但出手快,而且配合得極妙。
楚三笑到底是成名多年的煞星,雖然氣得七竅生煙,神智可不亂,一劍撩出後看見二女內避的身法,知道她們的劍術造詣真不弱,但沒料到反擊的招式會如此凌厲,好在功力深厚,挪腰避過底下偎翠的撩刺,舉劍上撩封住了倚紅的劈砍,而且勁力突發,想把倚紅的劍震飛。
那知倚紅人在空中,劍法與輕功另有一套,兩劍交觸時,已使用粘字訣,將全身的重量都附在對方的劍上去了,楚三笑往外推出時,她的身子跟著飄,手不離劍,劍不離人,竟與敵我合成一體,將楚三笑的勁力化開,等楚三笑收勁撤劍時,她順著劍滑下,直劈楚三笑執劍的手腕,楚三笑沒想到她如此難纏,連忙用勁擱劍,腳下挪移,躲過她這一削,偎翠的劍卻又在側面攻到,逼得他硬硬地仰身後倒,施展鐵板橋的身法才躲了開去。
但是偎翠的攻勢並不停歇,配合著倚紅,一攻笑腰,一攻左右將臺,都是重要致命部位,而且不讓楚三笑有喘息的機會。
倚紅眨了眨眼,笑著道:“我給你改一個名字,叫楚三滾,一滾二滾三滾,對了,就是這樣。”
口中說著話,手中精招使出,楚三笑被逼無奈,只得使出俗之又俗的懶驢打滾的招式,才避開她們兩人一連串的攻擊,最後一滾他為了脫困;足足翻出了有兩丈遠,劍化一片精芒,護住全身,腰肢一挺站了起來,滿臉怒色,正準備作反擊時,兩個女孩子都站得遠遠的並肩而去,笑哈哈地雙劍拄地,根本沒追過來。
楚三笑在作第三度翻滾時,她們已撤招退後了,楚三笑是聽了倚紅的話再加上前兩招突擊確實勇猛,心裡一緊張,才滾出那三滾,還作了精絕無比的一式鯉躍與凌厲萬分的一手錦鱗翻波千層浪,劍式不為不精,功力不算不深,兩個女孩子如繼續攻勢,也會被他這一手逼退的。
但她們止步不進,楚三笑這一精招變成了一個人在玩把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