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人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把火槍指著墨蘭準備扣動扳機!墨蘭抓住槍管另一隻手朝對方的手腕一磕,槍支易手。氣憤無比的海盜一腳蹬來,他輕鬆一躲這腳踢到站在他身後送鬆餅的胖大娘肚子上。胖大娘抄起一個極為硬的長麵包直接拍向那海盜,結果砸到海盜左邊正在吃派的老頭兒。老頭兒看到自己的派被面包砸碎,直接抄起碎掉的派連著盤子丟向胖大娘,結果擊中正巧路過的彪形大漢
立即酒館裡一片混戰,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用什麼東西在打,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反正就是能打就打。對於眼前情景覺得好笑的墨蘭還沒等笑出來,腦袋被因為酒杯碎掉而憤怒的酒保從後面一個大酒瓶砸過去!正正好好打中,腦瓜上啤酒和瓶子碎片飛濺,雖然酒保的目標本來是他右邊的小矮子。
“你——”墨蘭扭過身,酒保趕緊退縮到櫃檯後面。
“——再給我來杯冰水。”腫了,哎,再怎麼說都是普通的人類身體。
酒保差點滑倒。
“你,跟我走一趟。”他感覺到自己身後有個槍筒頂著。在他右後側有個小撇鬍子的光頭男人似乎在無所世事的擦長刀,但是卻用餘光頭掃著他們。
哎呀呀,上鉤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地方有著背後的地下勢力。他被帶出大廳,混亂中也沒有人主意一前一後走的很近的兩三人。他被兩人挾持直接上樓。
樓上的氣氛和樓下迥然不同。有十幾個人都坐在各自的桌前喝酒,但是安靜的不可思議。正中間的大圓桌上一個男人兩腳架在桌子上,用氈帽扣著腦袋呼呼大睡,地上散亂著一堆酒瓶。
但是墨蘭沒有被假象所欺騙,不用雙眼來看的他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鎖定在自己身上。
“頭兒。”帶他來的人說,“就是這小子故意惹事。”
之前擦刀的光頭一抱臂:“很有活力的小子。不過看打扮是外地來客。”
躺著睡覺的人放下一條腿,似乎是醒了的樣子。不過看來酒還沒醒一樣放錯了邊兒,一下子整個身體翻下去。神奇的是他竟然沒有五體著地,而是用雙手製成住自由落體的身體,然後用力一撐彈起身來;還不忘順手抄上差點落地的氈帽。
墨蘭終於看到了他的臉,是一個精瘦的面孔,四、五十歲,黃色短髮精幹利落,深棕色的雙眼閃爍著某種堅韌的光澤,絕對不是喝醉酒的人會有的目光。
墨蘭笑,將魔杖置於胸前略一傾身:“初次見面,海將軍特路曼。”
對方直視墨蘭,眨下眼:“嘿,別擠兌我了。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提起那個稱呼。”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海盜首領特路曼,曾經被中土大陸第一大國封號的海將軍這個稱呼幾乎可以說無人提起。無論對海盜方面還是對公國方面,這個稱號似乎是種禁忌。
“我說的事實。”墨蘭抬起頭,仍然帶著他一如既往平和的笑容,“無論走到哪裡,在人們心中你永遠都是海將軍。”
特路曼不在意的撇嘴:“你是公國派來的魔法師?”
墨蘭聳肩:“怎麼說呢,確切來說我不屬於任何一方。我是侍奉神的忠誠神官,這次拜訪您也是為了公事。”
特路曼拉開凳子坐回去,再次把腿搭在桌子上,一隻手掏掏耳朵:“教會麼?”
“不。雖然我是神官,但是我們宗教體系和中土大陸不太一樣呢。”
墨蘭笑著突然走向特路曼。站在他身後的幾人嚇一跳剛要動作,被特路曼一個眼神制止。墨蘭走到桌前,猛的一撤桌子把特路曼腿下的桌子撤走。然後伸手拍拍,做到上面,和不得不坐起來身的特路曼面對面——而且還高出一段距離(桌子和凳子的高度差距)。
“我的目標,是尋找神之遺骸。”
頓時一股不一樣的空氣在光線暗淡的小屋裡瀰漫,天色此時已經變暗,有人過來點上蠟燭,燭火在空氣中抖動著黑影隨之起舞,顯得氣氛更加詭異。
說起神之遺骸這個名字,要遠比北極之冠廣為人知。無論是神話故事還是尋寶傳說中都經常出現的名字,突兀提起所有人都有點緊張。
“神之遺骸並非普通的寶物,而是神氏散落人間的碎片。對普通人來說只是比較堅硬的石頭或寶石,對魔族來說卻是難得的東西。他們想取得所有的神之遺骸利用它們來做壞事。作為神官我當然有義務保護神之遺骸不落入魔族手中。”墨蘭緩慢的說完,語氣聽來非常誠懇。
當然那是建立在如果你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基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