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情人在追他?嗯,很可能,所以謝麗蓮才傷心。神官大人的口味兒一向很重,喜歡□之類的東西(喂,喂!),那個追兵肯定是很強很強,能把神官大人嚇成這樣——在卡蒙腦海浮現一怒髮衝冠的女人,長,是鐵虎的兩倍;寬,是鐵虎的兩倍(咳,此描寫借鑑某讀者書評)。
啊,難怪難怪!想到謝麗蓮的為人和神官大人的人品,頓時卡蒙感到一種緊迫感和責任感,他一定要保證大家的安全,同時防止謝麗蓮和墨蘭因各種原因而大打出手。
其實,如果謝麗蓮能靜下心,她就會觀察到和卡蒙所注意的現象。那麼她便可以察覺墨蘭害怕的不是‘追兵’,而是入睡這件事本身。只有不停的活動,才能讓人體的生理機能被打亂忘記休息與睡眠。但是她心緒煩亂,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就這樣連續的趕路,眼看快臨近港口的時候,墨蘭卻在行進的路上昏倒了。直至此時謝麗蓮才發覺他的疲憊與恐懼——有某種東西將他逼迫到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直到昏倒的境地。她不由自責,其實她早該發現不是嗎?這個人什麼時候忘記帶上笑容的假面,甚至在她面前連偽裝溫和的力量都沒有,她早該察覺事情不對頭。而且她知道這傢伙實質上是個高傲的很的傢伙,疲勞積壓到了昏倒的程度那麼他實質上所揹負的壓力遠遠是平常人的幾十上百倍!
她想到當時入侵她夢境的夢魔,再聯絡墨蘭這幾日來的表現,難道說?
“需要幫忙嗎?”一個穿著斗篷的過路人開口詢問。
謝麗蓮點頭:“請問有水嗎?”他們的飲用水剛巧用完,現在這個地方正是剛出森林還未到港口和城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過路人點頭走過來,蹲下將墨蘭的頭扶過來,扳開他的嘴準備將水灌入。然而這個人遲疑了一下,將鼻子貼近輕嗅。
“他之前有吃什麼?”
謝麗蓮一想,沒有!她再仔細一想,好幾天都沒有!她竟然沒有發現,嗜食如命的墨蘭已經好幾天沒在她眼前吃東西!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沒吃又日夜兼程趕路,難怪會昏過去。
過路人從斗篷中掏出一些草藥,磨碎以後混著水灌入墨蘭口中。墨蘭突然猛烈咳嗽,吐出一些慄黃色的絲線,但還是沒有醒來。
這回過路人皺起眉頭。
“情況不妙。”
“他病的很重?”卡蒙驚問。
過路人解下斗篷,斗篷下竟然是一身火焰般的紅衫,而且與中土人風格不同一看便知道是異國風俗的服裝。而且五官精緻玲瓏,帶著一股奇異的靈魅氣質,竟然是個異常俊秀的褐發男子,看起來很文氣沉靜,朱赤的眼卻給人一種燃燒著的錯覺。曉是卡蒙都看的呆了呆。
“我是來自東方的術士,如果沒有猜錯,他現在是中了別人的‘術’,而且不止一種術。”
卡蒙和謝麗蓮一臉不解,東方人繼續解釋:“你們中土管術叫做魔法。其實都是同樣的東西。其中對人體有害的法術,叫做詛咒。他中了別人的‘詛咒’。為了增加詛咒的效力,高強的術士——你們叫做魔法師,會將某種帶有魔法的媒介埋入人體。剛才的藥物能令他將體內造成詛咒的媒介排除出來。”
東方人撿起樹枝波動‘絲線’,‘絲線’如細小的蛇隨意胡亂扭動著,這時謝麗蓮才看清那不是絲線而是某種生物的毛髮,簡直就像活著的頭髮!她忍不住一陣作嘔。東方人拿剩下的草汁湯往上一潑,‘絲線’扭曲掙扎一陣如同放在煎鍋上的小蛇,然而很快它們都溶解在藥水裡消失。
“他還沒有清醒,這說明不只一個魔法師對他使用魔法,一種破解,還有剩下另一種。”
“大概是和夢境有關的魔法,”謝麗蓮急切插嘴,“有沒有辦法調查出是什麼魔法加以破解?”
東方人搖頭。
“我不能。你能。”
謝麗蓮心頭一緊的霎時又大吃一驚,這話啥意思?
“我會用一種術,嗯,魔法,能夠讓人進入他人的夢境。但是這個魔法的發動條件是在對方的記憶中有這個人,這樣可以利用記憶在夢中引化形象成為‘媒介’潛入夢境。我能夠讓你進入他的夢境,尋找喚醒他的線索只有靠你。當然這也有一定危險性,畢竟是以意識的形式潛入其他人的精神體。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做。”
卡蒙想插嘴那麼我也可以卻被謝麗蓮一把推開:“我做,現在!”
東方人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是一隻溫暖有力的手,謝麗蓮心臟搶跳兩下,隨即又反握住對方的手。
她以為還要做多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