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最長於什麼,他就要在這方面高過他然後才殺了他?那那要殺一個人也太難了些罷?”
“是很難,”湛然一笑:“所以妖殺所收的報酬,通常十分昂貴,有可能是內丹,魂魄,或者靈力等等,甚至有可能是性命。而且都是在任務完成之後才會交付。”
幻璃側頭一笑:“沒有這麼玄。若要殺陣法高手,就有一個長於陣法的妖殺去執行,若要殺水系高手,就讓一個同樣水系的妖殺去執行,就這麼簡單。”
“那也很難了。”花解語頗有幾分驚歎的看著他,當真妖不可貌相,平素常見他烏髮綴珠的嬌媚模樣,誰能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高手?
她是外行,已覺如此驚歎,在明夜眼中,看幻璃已如神仙一般。須知他亦長於陣圖之學,這幾日,得花解語之託,他自始至終都跟在幻璃身邊,親眼看他一點點破陣,卻完全沒有看出其中有甚麼玄機而明照啟卻可以借就幻璃破壞過的陣法,輕輕鬆鬆的設出這個斗轉星移陣這一著在明夜而言,已經很是難能可貴,卻沒想到,這一著竟在幻璃意料之中
也就是說,幻璃在破陣的同時,就已經預備了這一著,這不但是在鬥陣圖之學,且是在鬥智。他就這麼一點一點,巧妙的把明照啟的思維,往斗轉星移陣這兒引讓他親手布出這個陣,然後做繭自縛,自己設的陣,卻害死了自己
但明照啟服氣,卻不是因為這個。因為這一著只能證明他輸了一場,卻不能證明幻璃的陣圖之學強過他。最終讓他歎服的,是幻璃解陣的手法。他身在陣內,要解陣已經是不太可能,但是更不可能的,是他只用了輕描淡寫的一彈指當然,也幸好花解語心思靈巧,配合默契,瞬間便想通了這中間的關竅,立刻站在了明照啟所處的方位,避開了陣法的攻擊範圍,然後幻璃與明夜一起施法,一擊得手,自此後輕鬆得勝。
事情的每一步,甚至每一個人的反應,都在幻璃的計算之中,看似簡單,實則環環相扣,缺一不可。而且還有之後的“天道神煞符”。天道神煞符是明家的傳家之寶,繪製極為繁複,且過程中,每一步都需要靈力的滲透,一絲不能多,一絲不能少,就連明夜的父親明照臨,都繪不出這符,明照啟當然也不能,所以符咒之學,明照啟也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而他,不論是陣圖抑或符咒,不但遜於幻璃,更遜於明照啟這殺父之仇,他連殺手是誰都查不到,竟要一個妖殺來替他出手明夜愣了許久,忽然上前,向幻璃叩了幾個頭,起身就走。
幻璃笑道:“明小天師。”他急停步,幻璃便笑道:“今兒個我心情好,送你一卦。”
明夜一怔,花解語急註解道:“他算的很準很準。”
幻璃轉眼向她一笑,狐狸眼嫵媚流波,然後轉向明夜:“最近皇城中可不太平,很快就會有明家的用武之地,這時候閉關苦修,可不是個好時機。須知降妖伏魔,須常歷陣仗才會有所成。”
明夜略一思忖,急一揖到地:“多謝指點,明夜謹記了。”神色已經十分恭敬。
幻璃懶懶點頭,他這才轉身走了。幻璃拍了拍手,走了過來,笑道:“語兒,我說的可沒錯罷?瞧你賺的多容易?”
她切了一聲,“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在宮裡嘮哩嘮叨說了這麼多,可有一句提到剛才那種情形?我剛才若是一時沒想到,或者逃慢了一步,被他抓到,這時候早就小命不保就算能保,沒準也會受傷。你分明是拿我當魚餌,你們最多困在陣中出不來,我卻時時刻刻處於危險中,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我賺的容易就算真賠給我一個幻璃,我也不能算是賺到好不好!”
幻璃微微眯眼,對她上下打量:“語兒今天心情怎麼這樣好?居然有興致同我鬥嘴?”
“我”花解語忽覺說的的確有點太多,便轉了身:“我懶的理你。”隨手拉了湛然的衣袖,道:“我們走罷,不管怎麼說,今天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湛然笑應了一聲,反握了她的手,幻璃優哉遊哉的跟上來,花解語忽然想到什麼,偷眼看了看他,隔了一會,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幻璃忍不住笑出聲來:“語兒,你要問我什麼,問罷。”
花解語咳了一聲:“真的可以問麼?”“嗯。”
她猶不放心,又向湛然道:“刺探妖殺的隱私,這沒事罷?”
湛然忍不住一樂:“妖殺自己都說沒事,你怕什麼?除非有人想買你的小命,而又有妖殺願意接”
她氣瞪他:“喂!”湛然急停了口,也覺得有點兒不吉利,嘿嘿一笑。花解語也懶的理他,轉頭向幻璃道:“其實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