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宮,想必已經把事情跟女皇說過了。女皇在得知小公主身亡已久之後做何想法,會不會因此處罰明家的人,旁人也不得而知。
如今平安公主已經在流放途中,且性情學識都有點兒爛泥扶不上牆,小皇子年紀尚幼,細看時好像只餘了一個福臨公主所以,為今之計,只能想法儘量去拖,只要女皇不曾下旨立儲,事情就尚有轉圜餘地,她想走,就會容易許多。
可是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放到明天再來想,她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寧,記掛著與流羽的子夜之約,一入了夜便溜回房中。距離子夜還有幾個時辰,卻不知為何坐立不安,來回轉了幾圈,索性盤膝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入定了過去。張開眼睛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感覺中,大約已經是亥時了。花解語下了床,伸手去摸茶杯,就聽嗒然一聲,有人翻過桌上的茶杯,提壺斟出一杯茶來,遞到了她手裡,觸手溫熱,茶香縈繞。
花解語愣住,看著他,訝然道:“雪澈?你怎會在這兒?”
雪澈頗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向旁邊瞥了一眼,花解語順著他的目光瞥眼過去,雙眼頓時張的大大的:“湛然?你你怎麼也在?”
湛然一笑,自斟了一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