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對自己的額外照顧?
知道怎樣都是躲不過的,逸軒使勁嚥了一口氣,將額頭重新抵在凳子上,雙手緊緊的握緊蹬腿,準備迎接另一波的煎熬。
見凳上的人呼吸漸漸趨於平穩,監刑計程車兵打了個手勢,軍棍便再一次豪不留情的砸下。
痛,一下勝過一下的痛,本以為這一棍是最難熬得,馬上就會意識到原來下一棍更厲害。天地間好像除了痛什麼都沒剩下。
好不容易終於都結束了,逸軒感覺彷彿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逸軒覺得自己再也不能暗自吹噓自己怎麼怎麼能熬刑了,即使前世真的是百刑加身都不懼,今生也是不同了。
終於有力氣伸手擦一擦臉上疼哭的淚,逸軒不禁感覺一陣臉紅。殊不知周圍行刑及觀刑計程車兵們個個都佩服不已。這個看起來清秀的年輕人,生生捱了八十軍棍竟然一聲未吭。人也一次都沒有暈倒過,讓行刑計程車兵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無意中手下留情了。他們哪裡知道,對於逸軒來說,要是這樣就任憑自己暈過去,那自己那一身的內力算是白練了,不能用內力抗刑,用內力護住心脈讓自己不暈倒總是可以的。
9。溫情流露
“將軍,新來住到西偏院的那位自進府來已經燒了一夜了,今一大早伺候他的小廝來問問能不能請個大夫?”
“這是什麼話?發燒生病當然得請大夫,你在這裡跟我囉嗦什麼?”蕭漢辰說著又把寫到一半的奏摺扔到了一邊。
老餘聞言連忙退出屋,一路小跑去請大夫。
蕭漢辰呆在書房中心裡不由苦悶“自己每回寫奏摺都這麼艱難,當年真應該多讀點書了,哎!還是讀書人好啊!”。
想到讀書人,卻想起那個住在自己府裡的人還是個金科狀元呢,剛剛老餘說他高燒不止,不知現在怎麼樣了?想著不由起身朝府西邊慢慢走去。就當散步理理思路吧,一直呆在屋裡也沒什麼進展。
走近那個狀元的院子,遠遠見一個小廝送一個一臉愁苦的大夫離開,心中不由納罕。這大夫一臉苦悶的幹什麼,難不成是像我這官員不會寫奏摺一樣,他一個大夫不會寫藥方了麼?一路瞎想著,終於來到了屋中。
床上的人似乎已經醒了,抬眼看到了自己,臉色蒼白憔悴的厲害,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看著自己的眼睛沒有一點情緒。不過看起來精神還好,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吧。
“小的見過將軍”小廝送人迴轉,見到將軍在屋裡急忙行禮。
“嗯,人怎麼樣了?”
“回將軍,四少爺他”
“什麼四少爺?你入府幾年了?不知道府中四少爺是誰嗎?”
“這”小廝心中一片為難,不知道再怎麼開口。
“記住,你現在伺候的主子是當今的金科狀元,是朝中的蕭大人。不是將軍府的幾少爺,你若當真要叫少爺,就叫軒少爺好了。”
聽著耳邊威嚴的聲音說的話,逸軒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大概是心中已經放棄了些什麼,所以就不那麼容易被傷到了。
見床上的人一直抬眼看著自己,蕭漢辰不由覺得心中一虛。“只知道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瞧你不過是打了五十廷杖就成了這個樣子。別忘了你還欠著八十軍棍呢,等過幾天傷好了儘早把你欠的賬還上。看你這羸弱的樣子也受不了那麼多,先打三十軍棍好了,其餘的先欠著!”
“呵呵哈哈呵呵”聽到父親的話,逸軒先是一陣愕然,明白過來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他不知道!原來他竟然不知道!這麼說來,昨天他並沒有對自己窮追不捨的責罰?那麼也就並沒有想要自己的命了?
蕭漢辰剛想離開,卻聽床上的人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雖然因痛壓抑著不是很暢快。但卻不難聽出其中的開心。他開心什麼?“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沒什麼,軒兒知道了。過些日子傷好了,軒兒會去領罰的。”
聽了少爺的話,小廝再也忍不住了。“將軍,四少爺,啊不是,軒少爺他不是隻捱了五十廷杖,他是捱了五十廷杖加上八十軍棍了啊!”
“啊!”蕭漢辰聞言心中一驚,慌忙上前揭開床上的被褥。只見扒在床上的人下身一片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筋骨都隱隱暴露了出來。蕭漢辰覺得心中一痛。抓著被褥的手竟隱隱有些發抖。
“你逞什麼能?以為自己的身子是鐵打得麼?你以為蕭家軍的軍棍是你私塾裡先生的教鞭啊?”意識過來自己在說的什麼蕭漢辰不由一頓,自己這麼激動幹嘛?這是在關心他麼?見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