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想到最後來關心自己的竟然是不在場的逸軒。
“不必了,蕭大人沒事可以先回了。”藏下心中隱隱的動容,蕭漢辰面無表情的說道。
“既是同僚,互相幫助又有何妨?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何況大家都睡下了,您身上的傷又不好自己處理。大不了爹把軒兒當成家中的小廝好了。”逸軒依舊發揮著一貫的厚臉皮作風,賴在了門口不走。
無奈的看了看那個淺笑的人,想再拒絕的話卻又不知為何開不了口。無言中的蕭漢辰只好轉身回了書房。至於門外的逸軒,見父親沒了反應,便也自覺的跟了進去。
回頭看了眼跟進來的人,蕭漢辰不由有些尷尬。雖說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人只是自己的同僚,但是也改變不了他是自己兒子的事實。讓自己在他面前退衣上藥,蕭漢辰怎麼想都有些不自在。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逸宏,再看看一臉糾結表情的父親,逸軒也覺得這個氣氛有點詭異。
“爹,您要不要找個地方”
都已經讓人進來了,蕭漢辰也不好再說反悔的話。環視了下屋裡,蕭漢辰找了個椅子用手撐在椅背上,微微俯下了身。剛做好動作的蕭漢辰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怎麼這麼像逸雲他們捱打時的樣子。久未變色的臉上紅色漸漸顯現。
看著父親做好了準備,逸軒輕步走到父親身後。看了看早已經幹了的染血衣褲,逸軒不假思索地雙膝著地跪下,仔細小心的處理起來。
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感受著那雙自己從來沒有碰過的手小心翼翼的忙碌著,蕭逸軒發現自己不止是身後,連胸口也絲絲的疼。
詭異的姿勢,詭異的情景,卻隱隱有些叫溫馨的東西在空中蔓延。
“老爺!”正當換好衣物的蕭漢辰與逸軒尷尬的相顧無言時,體貼的老餘終於給蕭大將軍解了圍。
“什麼事?”
“薛神醫來了,正往二公子那邊去了。”
“哦?”聽了竟然是老友薛瓚到了,蕭漢辰急忙開門向逸風院中走去。屋中的逸軒想了想,也快步跟上了父親的步伐。
二哥逸風的身子不好逸軒一向知道,甚至還幾次夜裡偷偷去看了看。
病情確實很棘手,但也不難看出這些年一直有高手用藥在給二哥調養,看來就是這個薛神醫了。只是這些日子二哥病情又加重了,自己雖然想到個法子,但是一時卻沒有考慮好。正好這薛神醫來了,說不定他會有辦法,那自己也就不必插手了。
“老薛,逸風如何?”見到那個白髮蒼蒼的人,蕭漢辰顧不得其他,直接開口問起兒子的病情。
這個薛瓚,是個江湖遊醫,醫術高明。皇上多次欲招他為太醫,卻都被其拒絕了,說是要行遍天下,做天下百姓的大夫。
而薛瓚與蕭家,是因了逸風的病熟識起來的,當年逸風病危,還好薛瓚在京,才從閻王殿中把逸風救了回來。
“這我們一會兒再說,我這大老遠趕來,你也不知道招待點酒菜?”薛瓚看了眼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義子,轉頭笑著對蕭漢辰埋怨起來。
“義父,這是逸風的身子,逸風有權知道它的情況。逸風最近也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早死晚死都是那麼回事,這些年逸風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義父瞞著風兒,又能怎樣呢?”
伸手拉住急著和父親離開的義父,逸風知道義父根本不是餓了之類的,他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病情。
“老薛?”
“哎!薛某會盡力的,根治目前是沒有辦法。但是我這回也帶回了不少好藥,性命總是能保住些日子的。大家也不要太過絕望,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有辦法了。”見蕭漢辰並未制止,薛瓚只好開口說了下情況。
“保住些日子?義父也不用安慰風兒了,風兒又不是不知道,事實上這些年來義父都在為風兒的事奔波。風兒時日無多了吧?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辦法,又怎麼可能短時間內有了轉機?”聰慧敏銳的逸風早已聽明白了義父話中的玄機,直接張口拆穿。
“風兒,這說的是什麼喪氣話。既然知道你義父為你勞碌奔波了這麼多年,你怎麼能這樣自暴自棄?你義父不是說了給你找了不少好藥了嗎,難不成你還不相信你義父的醫術?你義父剛來你就鬧脾氣,像什麼樣子?”見不得兒子無神絕望的樣子,蕭漢辰出口訓斥道。
“逸風知錯了,義父對不起,風兒會好好配合義父治療,不會鬧脾氣的。”聽了父親的話,逸風勉強穩了穩心神,苦澀地笑著向義父道歉。
“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