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的腿後,只剩下了搖頭嘆息。悽慘的氣氛,在屋裡蔓延。
待看到被一行人送進屋的刑具,逸熙不顧身上的傷,慌忙跳起來擋在了宋康的面前。可是,沒有人理會這兩個驚弓之鳥,當房門再一次緊閉的時候,屋中,又只剩下這一對難兄難弟了。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強忍住心中的悲傷絕望,宋康聲音微顫的開口。
“不知道,既然給咱們治傷了,處境應該不會比牢裡差吧!總之,一會兒交給我了,你不許再給我開口。”雖然心中怕得厲害,逸熙故作鎮定的開口。
從軒哥哥不告而別後,雖然只是少了一個人,只是恢復到了一年前的樣子,可逸熙總覺得家裡變得十分冷清。爹爹也變得沉默寡言,逸熙常常在偷跑去軒哥哥院子的時候,碰到父親在院門口變態的站著,一聲連著一聲的嘆氣。
在逸宏不知第幾次問逸熙“他什麼時候回來啊!”的時候,逸熙再也等不住了,跑到丞相府,拉上宋康一頭闖進了江湖。
兩人在路上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終是讓他們尋得了些蛛絲馬跡——逍遙堂,雲軒!太過鮮明的標誌讓兩人欣喜若狂,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逸熙倆人像某些追著逍遙堂足跡的人一樣,一次次的撲空。
就在兩人為逍遙堂的蹤跡消失不見的絕望中掙扎的時候,更加悽慘的事發生了。兩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抓了起來,見識了一次什麼叫真正的酷刑與絕望。
“喂,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聽你的啊!你讓我不說話我偏說。”跟逸熙唱反調,似乎成了宋康最大的樂趣,即使在如此悲痛的情況下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這輕鬆的話語中,有多少是強顏歡笑。
“我是你師兄,讓你閉嘴你就好好閉著,否則,信不信不用他們動手,我現在就把你的另一條腿也打斷。”
見逸熙竟然真的拿起了刑杖,雖然明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動手,宋康仍忍不住一哆嗦,抬眼看到逸熙赤紅的雙目與不斷顫抖的雙臂。宋康撇了撇嘴!
“好啦好啦!讓你一回,真是的,就會拿師兄的名頭壓人!”說著,宋康撇過臉去背對著逸熙,強忍了半天的淚再也不肯聽話,洶湧而出。
“吱”門開的聲音,讓屋裡陷入沉默的兩人一驚,待逸熙急轉身望去,發現只有之前見到的那個小孩站在門外。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推開門,就見逸熙手持刑杖站在那裡,嚇得子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頓了頓,才深吸了口氣進了屋,轉身將房門關上。
之後,又陷入了變態的寂靜。
屋裡的逸熙拿著刑杖,卻不知如何是好,這個樣子看起來那麼像挑釁,可是要是這樣放下來,又覺得太過怯懦。緊握著刑杖,心裡卻是越來越忐忑。
待見小孩終於動作,向自己走來,逸熙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也牢牢的擋住了床上宋康的視線。只是出乎越來越緊張的逸熙的意料的是,那個小孩,竟然在地中央跪了下去。這是什麼情況?
“對不起”囁嚅了半天,子羽終是開口說了三個字。
“啊!”震驚於自己看到的一切,逸熙定了定神。
“該是在下多謝相救才對,不知,閣下是?”先搞清楚這個小孩在這裡是什麼地位,到底能不能保住宋康和自己。
“天殘教教主,段子羽。”
“啊!”開什麼玩笑?自己竟是栽在了這麼個小孩手裡?
“對不起”又一次開口,子羽卻是除了這三個字,不知該說什麼好。
“呃”逸熙是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了,現在是怎樣,天下第一邪教的教主,在害慘了自己倆人後,跪在這裡道歉說對不起?
“師父說,子羽的二師兄叫蕭逸熙,三師兄叫宋康!”知道師兄們的疑惑,子羽不待兩人動問,主動交代。
“什麼?”突來的資訊讓一直迷惑的倆人震驚不已,宋康差點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把我們害得這麼慘,把宋康的腿打斷的人,是我們的師弟?你的這份見面禮,還真是奇特啊!”
“對不起,天殘教有個鬼醫,是專門研究治刑傷的,子羽已經緊急召他回來了。說不定,還能治好!”說著抱歉的話,子羽的聲音越來越低。
“能治好?”突然爆發,欺身上前的逸熙,嚇得未防備的子羽直接跌坐到地上。
“五十棍子全砸在膝上,腿骨都碎盡了,你告訴我,還怎麼能治好?”說著說著,逸熙竟聲嘶力竭的咆哮起來。
“對不起!”重新起身跪好,子羽忍不住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