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重,沒有到子羽忍受不住痛哭流涕的地步。
可是今天,明顯有些不同。嬌嫩的面板已經承受不了一次次的重擊,綻裂開來。隨著劇痛一次次的疊加,子羽的心中有些慌亂。好不容易熬到師父停了手,子羽噙著淚水站了起來。
“師父,對不起,子羽還是不明白!”
“啊!”再一次被按趴下去,子羽滿腦子除了痛已沒有了其他。好久沒有這種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感覺了。往常打完了便是罰完了,師父總會耐心的給子羽講道理,可是這回
冷汗漸漸匯聚,滴落在地。
看著本是白嫩的臀部,如今已是血紅一片,心情平息了的雲軒不免有些驚痛。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竟下了這麼重的手!伸手扶起那個渾身顫抖的小人,雲軒在濃濃的悔意中,有著一絲他自己尚未察覺的慌亂。
“師父”怯怯的觀察著師父的臉色,終於從師父的臉上看到了疼惜的表情,子羽鬆了口氣。卻仍是不敢向過去一樣,直接道出自己的疑惑。
“師父不是告訴過子羽嗎?每一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子羽怎麼可以只因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想要了他的命呢?世界上沒有事是可以不勞而獲的,子羽想要高深的內力,想要天下無敵,那麼就應努力習武。靠自己的努力走上武學的巔峰,而不是隻想著投機取巧。”
“最重要的是,日月星辰是魔功,為天下人所不齒,子羽怎麼可以對其崇拜渴望?以後習練日月星辰這件事,子羽連想都不可以想!”話音未落,雲軒自己卻是愣住了,有什麼東西,從封存的內心深處爬了出來。
“子羽知道了,可是”仔細觀察了下師父的神色,並沒有再生氣,子羽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裡的話。“子羽也隱隱覺得這個武功不是太好,可是師父不是在練嗎?而且,師父就是看著誰不服管束,就運功吸了那人內力的啊!所以子羽才覺得”
聽著子羽小心翼翼的話,雲軒驚愣間猛然站了起來,嚇得子羽將未說完的話,嚥了回去。
一手扶著桌子站在那裡,雲軒覺得自己腦中亂亂的。一些被有意無意間忽視的東西,終於衝破了無形的禁錮,蜂蛹進雲軒的腦海中。
“子羽自己處理下傷口,師父先回去了!”對天下無敵的渴望。看著誰不順眼就吸了他的內力,呵呵,自己確實是這麼做得啊!又有什麼資格去教訓子羽?
“師父師父,子羽錯了,師父別”緊張的抓住師父欲離去的手,曾經師父決絕離開的身影在子羽心中浮現,讓今日一直處於迷亂中的子羽心慌恐懼起來。
“子羽先放手,師父不是在生子羽的氣,師父現在心裡有些亂,子羽讓師父自己待會好嗎?”稍稍安慰了一下被自己嚇到了的子羽,雲軒腳步踉蹌的回了自己屋中。
待將房門緊緊閉起,隔絕了天殘教的一切,雲軒終於撐不住,跌跪在了地上。
曾經的自己,是如何的排斥這個令天下人,包括邪道中人都唾棄的魔功。如何以弱小的自已反抗父親的威逼利誘。
曾經的自己,即使在牢中看到了死神的招手,都從來沒有想過以這種方式來自救。
曾經的自己,如何決心只那一回,救下子羽以後再也不會碰這魔功的。
可是,在重獲內力的喜悅中,不知何時,雲軒已經沉陷其中了。即使在天殘教,難道憑自己與子羽的身手,真得制服不了那些心有不甘的人嗎?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一次次毫不猶疑的選擇吸盡他們的內力。
是不知足吧!日月星辰沒有缺點嗎?不,有!致命的缺點,他確實不會對人身有損害,可是,人心呢?可以不勞而獲而又不需付出任何的代價,嚐到了禁果的人有多少人能抵制住他的誘惑?
待得有一日,自己是否會變成像前世父親那樣的人,眾叛親離,人生活著,除了時時刻刻提防著別人加害便別無他事,這樣的日子,與淪落地獄有什麼差別?
錯了!大錯特錯了!
突然好想念師父,若是師父在的話,早就會把軒兒抓起來狠狠教訓了吧!這樣軒兒是不是就不會錯這麼遠?即使沒有師父,若是爹在呵呵,雲軒你想什麼呢,你姓雲,跟那個人沒有關係了。
看著自己那雙這些日子以來沾滿人命的手,雲軒忍不住全身顫抖。這雙手,已經擁有了強大的力量,那份強大,甚至遠勝於原本失去的二十年的功力。可是,這雙手,這顆心,已經不乾淨了。
“雲先生!”
聽得屋外有人叫自己,雲軒努力穩定了下心神。現如今是在天殘教,自己不能讓那些人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