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脫下了全身的衣物,跪在了雲軒的面前。
“你”看著眼前跪著的一臉哀求的小人,雲軒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砸了一拳似的悶悶的痛。
“子羽知錯了”
“子羽不該下毒”
“子羽不該去池塘”
“子羽不該和那些卑賤的人說話”
“子羽知錯了,軒哥哥打子羽吧!”
聽著跪著的人詭異的認錯的話,電光火石間雲軒終於明白了。並非是什麼倔強不認錯,這個孩子他是真的不懂。他不是拒絕聽自己的話,而是根本就沒有明白自己在跟他講得是什麼。他與自己並不相同,雖然有著相似的身世,卻並沒有相同的生活環境。有人在他還是一張白紙的時候,給他灌輸了詭異殘酷的生存之道。所以他才會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沒錯
放下手裡的蟒鞭,拾起放在地上的衣服。雲軒把它披上了那個單薄的身體,卻再一次遭到了強烈的反抗。
“不,我不要,我不要穿衣服,子羽真的是知道錯了,軒哥哥你打我吧,求你不要讓我穿衣服。”
剛剛處於無奈想開口說點什麼的逸軒,突然發現手臂一痛,四條血口子迅速溢位了黑血。腦袋急劇發暈,雲軒意識到這竟然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我我沒解藥”盯著軒哥哥手臂上的傷口,子羽直接蒙在了那裡。
聽著耳邊令人吐血的話,雲軒急忙取出備下的解毒丸塞進嘴裡。拖著勉強能動的身體,去找出各種藥材快速配起藥來。不禁慶幸還好這些日子存了不少的藥材,不然即使有解毒丸,這麼霸道的毒藥自己也稱不了多久。
將配好的藥直接塞進嘴裡,雲軒在椅子上坐了好久終於緩和了過來。這孩子還真是個不定時炸彈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了人命了。
無奈地抬頭尋找那個這半天沒有一點動靜的罪魁禍首。卻發現那個小人不知何時已經穿戴整齊。一臉灰敗的站在敞開了門的門口,既不看向自己,也不說一句話。
起身來到子羽的跟前,那雙剛剛還感情豐富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神采。呆呆的抬頭看了看自己,便再一次低下了頭,慢慢從門口移開。
抬頭看了看外面可以直通大門外池塘的景色,雲軒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到桌前取下了桌子上的鎮尺,來到子羽的面前。
“剛剛是哪隻手下得毒?伸出來。”
迷茫的抬頭看了看軒哥哥,不明白為什麼軒哥哥不走了。
“哪隻手有毒?聽不明白我的話嗎?伸出來。”
愣愣的看了看軒哥哥伸到自己面前的鎮尺,子羽終於明白了點什麼。整個人突然有了生氣。急忙將兩隻手都伸了出來,生怕晚一點軒哥哥會反悔。
“兩隻手都有毒,剛剛下毒的是左手。”
拉起左手將鎮尺狠抽了下來。小小的手在顫抖中漸漸紅腫起來,並迅速轉為紫色,甚至有的地方隱隱泛黑。可手下的人卻只是咬牙忍著,一聲不吭。
“這三十下,打完了你要記住。從此不許使用身上未帶解藥的毒藥。”
再次抓起右手,如左手般又一次打了開來。
“這三十下,記住。以後任何時候都不得使用見血封侯的毒藥。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真的明白為什麼嗎?”
“子羽記住了,子羽明白了。不許用沒帶解藥的毒,不許用見血封喉的毒。因為,因為”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子羽確實說不出緣由。見眼前人一時著急,也不顧自己兩手都是傷,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生怕自己再跑了似的。
逸軒心疼的想要掰開兩隻受傷不輕的手,卻發現兩隻手抓得更緊了。
“不要我明白,子羽真的明白因為因為那樣會不小心傷了軒哥哥,因為因為”
見眼前的人剛剛捱了那麼重的打,卻一聲不吭也不哭。可這會著急之下竟落下淚來。雲軒決定放棄與那兩隻可憐的手糾纏,認真的看著子羽的眼睛。
“子羽,可願拜軒哥哥為師?”
“什麼?”
“若是子羽肯拜軒哥哥為師,以後就都要聽軒哥哥的話,做錯了事也要老實受罰。但是軒哥哥也保證,不論將來子羽做了什麼,軒哥哥寧肯將子羽打死,也絕不會將子羽逐出師門。如何?”
“拜師?”逸軒依稀覺得,自己從子羽的眼睛裡看到了難以名狀的恐懼與猶豫。逸軒不禁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難不成是剛剛說得太狠了,把子羽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