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話題並沒有向著什麼國家大事,武林安危而去,盡是說些小事,比如李巖在行走江湖時吃過某地的小吃,東方姑娘會很高興地聽,然後說:“我也要找機會去吃吃。”再比如聽說某件衣服很好看,東方姑娘也會雙眼閃亮亮地道:“回頭去試穿一下。”
每和她多說幾句話,李巖就會覺得她更真實,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不可觸控到的仙女,這也使得李巖對她更多了一份喜愛。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慢慢就繞到了關於武功上面。
李巖不禁好奇地問道:“東方姑娘,你既然沒學過《葵花寶典》,那為什麼武器是繡花針呢?我一直以為繡花針是《葵花寶典》裡的武功。”
東方姑娘笑道:“才不是呢,《葵花寶典》裡的武功雖然很博雜,什麼都有一點,但最主要的還是讓身法變得快如電閃的法門兒,沒有什麼繡花針一類的東西啦,用針做武器只是我的個人愛好罷了。你摸摸我衣袖裡面,有個東西你拿出來看看”
李巖聞言伸手進她的衣袖。兩人的手腕相觸。都不自禁地心搖意亂。李巖不敢多摸,趕緊將她衣袖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結果發現了一塊小小的刺繡手帕,上面的刺繡還沒完成
東方姑娘道:“我最喜歡做女紅了,沒事時就喜歡刺繡點手帳啊、團扇什麼的,所以隨身帶著繡花針,慢慢的,這東西就成了我的武器了。”
李巖這才恍然:對了。就算在《笑傲江湖》原著裡,東方不敗也只是因為令狐沖和任我行等人攻上黑木崖時,才隨便拿起手邊的繡花針來迎敵,若是東方不敗有充分的準備,應該會用劍一類的兵器吧,那任我行等人就連半點勝算也沒有了。
想到任我行,李巖又想起了任盈盈,於是順便就想到了,自己離開這大半年時間裡,在黑木崖做臥底的任盈盈大小姐。還在努力地想要營救那個被關押起來的任我行嗎?這件事要如何問東方姑娘才好呢?
李巖想直接問,又怕問出了問題來。只好旁敲側擊地問道:“對了,東方姑娘,你一直不喜歡別人叫你校長,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東方姑娘臉色微微一沉,雖然身子不能動,但眼睛卻很警惕地看了看馬車的門和窗,似乎想看有沒有人在偷看偷聽,然後才將聲音壓得極低地道:“李巖,我只能講給你一個人聽這件事在整個黑木崖,也沒幾個人知道”
李巖見她這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得也緊張起來,道:“嗯,我不會給別人說的。”
東方姑娘低聲道:“其實我並不是黑木崖的校長,頂多只能算是副校長罷了黑木崖真正的校長,另有其人!”
嘖李巖雖然有點小吃驚,但卻並不算太過驚訝,這樣的答案,在他腦中早就隱隱有所察覺,看來,任盈盈一直想努力救出來的任我行,才是真正的校長。也就是說現在這個位面的時間線,更像是《笑傲江湖》原著的故事發生的數十年前,那時任我行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還是任我行的屬下,而且東方不敗還不會葵花寶典,武功還未至巔峰。
雖然想到了這麼多,但李巖並沒有直接說:“我知道了,我還知道他被你監禁了起來。”而是故意用委婉的問法道:“啊?還有這種事?那真正的校長是誰?我們趕緊把他請出來,讓他迎擊李沉舟吧。”
東方姑娘搖了搖頭,輕嘆道:“可惜黑木崖真正的校長,暫時無法出山來,我們不能借助她的力量對抗李沉舟”
“這是為什麼?”李巖假裝問道:“莫非她被壞人抓走關起來了嗎?”
東方姑娘臉現為難之色:“李巖,別的事我都能告訴你,唯有關於她的事,我不太方便說希望你不要問我,好嗎?時機到來時,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李岩心中疑竇重生,奇了,以東方姑娘現在乖巧柔順的樣子,沒理由瞞著自己吧?不就是和任我行爭教主之位,於是把老教主囚禁起來了嗎?這種事也不是不能說的吧?日月神教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教派,就算幫中內鬥奪權,玩陰謀扳倒老幫主奪權,也沒什麼稀奇的,東方姑娘難道是害怕說出來這件事之後,惹來我的討厭,所以才不說嗎?這個大可不必擔心啊,我才不會為了這種事就討厭你。
李巖離開黑木崖之前,對於任盈盈營救任我行的行動,一直是採取不配合的態度,當時的他是不希望圈進這種麻煩事裡面,只想離她遠遠的,但現在的李岩心境已經有所不同,黑木崖就彷彿是他的家,他開始站在黑木崖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對於任我行的事情,他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
他心中暗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