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妍不能這麼就給毀了。”
沈千山挫敗地跌坐椅子,“把那個哨子拿給我看看。”
“哨子給墨然拿去了。”沈馬氏道。
“當時墨然在場?”沈千山焦急地問道:“他怎麼說?”
“墨然是後來才來的,他當時拿了哨子過去看了看,問聶大人聶遠臻是不是有一個跟那個一模一樣的哨子,聶大人說是。”
“還好還好。”沈千山道。
“老爺,這麼說,人家就不會說麗妍了?”沈馬氏不解。
“閒言少不了的,不過沒那麼糟了,聶大人承認聶遠臻有一模一樣的哨子,足以讓人疑惑不清了。”
“怎麼就弄不清楚?”
“謝硯秋出事前,跟香檀城裡各家子弟稱兄道弟交情很好,朋友來往,佩飾弄混了也是有的。”
沈馬氏吁了一口氣,拉了沈麗妍站起來,沈千山恨罵沈麗妍:“你盡做些丟人的事,每次都吃了虧,還不死心,下回再弄出這樣的事,不拘張三李四年輕的年老的,我逮著一個就把你嫁了。”
她不過做了這一遭,以前的事都是葉薇薇做的,怎麼盡算到她頭上了?沈麗妍緊咬住下唇不敢反駁。
那哨子明明是從聶遠臻脖子上摘下的,怎麼會刻著謝硯秋的名字?
沈麗妍想不明白,沈墨然卻已理清一切。
自己的妹妹不會糊塗得隨便找一把哨子就賴說是聶遠臻的,定是從聶遠臻脖子上偷摘的,然而聶遠臻脖子上的哨子卻沒丟失。
——興許是別的人送沈麗妍的,沈太太以為是聶大哥送的。
阮梨容狀似無意地提醒了陶羽衣,陶羽衣於是跑去拿了哨子過來看,看到了上面細小的沒有特意瞧見不到的謝硯秋三個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哨子定是阮梨容察覺到自己妹妹的不良居心後,特別定做的。
阮家與清遠商號交情深厚,這哨子,應是譚道遠幫阮梨容做的。
出了縣衙後,沈墨然看了看手裡的哨子,大踏步往清遠商號而去。
只要清遠商號的人承認阮梨容曾定做了這麼一個哨子,便可洗刷自己妹妹與謝硯秋不清白的汙名。
只是,即使洗刷了沈麗妍與謝硯秋有私情的嫌疑,沈麗妍那哨子的來由,也說不清楚。她的聲名,怎麼也不可能清白無瑕。
阮梨容此次,設下的是一個無法破解的死局。
沈墨然暗歎,他到清遠商號去,除了證實心中所想,還有一事要辦。
威脅譚道遠不得洩露此事。
他妹妹聲名狼籍無法挽回,他不想因此事再賠進阮梨容。
“沈公子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清遠商號只打造首飾,從沒做過什麼哨子。”譚道遠矢口否則做過哨子。
沈墨然聽譚道遠否認,心中暗喜,用不著威脅了,微笑著轉身走了,後來,覷著無人注意,把那哨子扔進了街道中的香檀河。
譚道遠在沈墨然走後,愣站了許久,撿了幾樣首飾裝進錦盒出門而去,去的是阮府。
“太太說,暫時不買飾物。”碧翠出來回話。
譚道遠哦了一聲,從錦盒裡拿出一支金簪遞給碧翠,笑道:“你把這個交給你家姑娘,跟她說,先前那物做的粗糙,在下今日聽了沈府公子的批評,想收回來重做,讓她交回來給我。”
碧翠舉著手裡的金簪讚道:“好精緻的簪子,你們商號做的,哪有粗糙的?”
“你把這話轉給你家姑娘聽便是。”
☆、44曲闌深處
阮梨容在沈墨然轉身走時;已感覺到進房的是他,沒來由地湧起被捉姦在床似的發虛,急急就想起身,心念一轉間想到他說讓自己試試給聶遠臻摸手,又一陣不忿悻然,撐起的手再次放鬆。
雙手一撤走;身體又跌落下去,聶遠臻痛苦地“唔”了一聲;阮梨容嚇了一跳,以為撞到聶遠臻傷口了;張惶地去看聶遠臻,卻見聶遠臻閉著眼,臉頰泛著可疑的暗紅。
阮梨容模模糊糊猜到自己撞上哪裡了;一時臊得流淚,想起身,聶遠臻卻箍得緊實。
聶遠臻這些日子雖被點了穴昏睡著,迷朦中卻知道阮梨容一直在身邊照顧自己,心中對阮梨容更是愛之不過,血氣方剛的年齡,方才摟著阮梨容已有了想法,早已硬起,這麼一撞,身體躁動更甚,一團火在腹中燒得烈,弄得下面脹痛不已。
隔了被子衣裳,連肌膚相貼都算不上,只是相擁著,然想著戀慕多時的人兒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