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披在身上。
蘇綰忙不迭的推脫道:“皇后娘娘這怎麼使得。”
此時莊嬤嬤已經開啟了房間的門扉,琅王祈寒就站在門外。
衛皇后臉上慈愛的神色更甚,將狐裘攏了攏,此時的兩人就像母女一般,“阿綰,快去吧!別讓琅王久等。”
祈寒見衛皇后那臉上的慈愛,蘇綰身上披著的豔麗的火狐裘,眉宇輕顰甚為不喜,只是依禮頷首道:“見過皇后。。千歲!”
衛皇后拉著蘇綰的手中,一副不捨神情,轉眸看向祈寒,“琅王不必多禮,阿綰她就像本宮的親生女兒一般,你可要善待與她。”
聽到衛皇后如此虛偽的話,還記得母妃的仇恨,還記得大殿之上那碗墮胎藥。
蘇綰見到祈寒眸中的冰冷神色,這個衛皇后臨走還要離間二人的感情,她是知道祈寒最不喜自己與衛皇后走得太近。
唯有故技重施,忙不迭的伸出手掩住口,佯裝害喜的摸樣。
“皇后娘娘,阿綰身子不適,先行告退!”小昭從旁扶住蘇綰。
衛皇后的臉上比那和煦的春風還要暖上幾分,“去吧!別忘了常來宮中坐坐。”
祈寒並未言語小心翼翼的扶著蘇綰上了鸞車,隨後上了馬車奔著皇宮的城門方向而去。
望著馬車漸行漸遠,衛皇后斂去了眸中的笑意,神色瞬間變得冰寒刺骨。
“娘娘,您為何不借機除掉那丫頭腹中的孩子?”
衛皇后冰眸看向莊嬤嬤,嘴角劃出一絲冷意,“此時那孩子若是沒有了,太子怕是會恨本宮一輩子,如今琅王的勢力已經去了大半,被打回了原形,不足為懼。就算那丫頭腹中孩子是個男胎又如何?能不能夠保得住還尚未可知,不想讓那孩子出生的人大有人在。”
馬車內,蘇綰忙不迭的將身上的狐裘退了下來,丟到了馬車的角落裡,祈寒知曉她是怕自己生氣。她哪裡會生她的氣,他又怎麼會看不出那是衛皇后故意在離間二人。
經歷了千辛萬苦他們才能夠度過一劫,呵護她母子還來不及,忙不迭的伸出手解下了身上的銀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伸出手為她繫上。
“小心些,別凍到了。”
蘇綰眸中粼粼波光閃動,透著斑駁的漣漪,冰冷的指尖附上他抵在脖頸處為自己系狐裘的大手,“祈寒哥哥,我。”
祈寒直接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換做他主動的將她抱在懷中,動作輕柔生怕傷了腹中的孩子。
“傻丫頭,什麼都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蘇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肢,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溫暖而又踏實,心中盪滌絲絲暖融,一場浩劫,讓兩個人彼此之間的默契更深,讓他們都知道了要彼此珍惜。
見到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侍婢小昭垂著眼眸,害羞的將頭轉到了一旁,心湖同樣蕩起絲絲漣漪,馬車外趕車的那個人便是她的未婚夫君申屠俊。
少頃,馬車終於回到了琅王府,管家榮安早就帶著人等在門口。
為了慶祝王妃歸來,王府裡設了酒宴,祈寒留下了申屠俊,宴席之上蘇綰以茶代酒敬所有的人。
榮安見祈寒的眉宇舒展,終於在王爺的臉上見到了暖意。
榮安直接跪在了地上,蘇綰的腹中懷的是琅王的血脈,沒有將王妃送出城去,心中一直擔憂。
“王爺,榮安有負王爺重託,請王爺責罰。”
榮安是榮家幾十年的老僕人,雖是主僕祈寒卻也將他當做了家人,“榮安,本王從來沒有怪過你。”
蘇綰更是將榮安當成了長輩,“榮叔,您是長輩,快快請起。”
榮安從地上站起身來,和蘇綰相處得越久,就越能夠體會到蘇綰的平易近人。
酒宴並沒有持續許久,蘇綰知道從他們回來申屠俊和小昭相處的時間很少,也要給二人相處的機會。
蘇綰聲稱有些疲累,祈寒毫不避諱兩人的恩愛,直接抱著蘇綰回房間歇息。
“祈寒哥哥,快放我下來,讓人看了去會笑話的。”祈寒自然不會放下他,這裡是琅王府,何人敢笑話與他。
將蘇綰抱回臥房,放在軟塌之上,蘇綰半靠在軟塌之上,祈寒將頭緩緩的貼向她的小腹,一種血脈親情在心間蔓延著。
蘇綰見他的樣子,孩子還小根本就聽不出什麼?伸出手碰觸她俊美的臉頰,有了夫君和孩子很滿足,也很幸福。
可是蘇綰卻是高興不起來,只要他們還在皇城,衛皇后還有父親和祈寒就不可能沒有摩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