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發生了何事?”
如今竟京城已經是哀聲一片,他才不相信琅王會不知情,聲音粗嘎道:“衛延顥見過琅王,半夜叨擾還請王爺見諒,屬下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辦事。”
說著將手中的聖旨高舉頭頂,緩緩向下移然後展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行皇帝孝武帝,獻帝二十九年三月初二十三,獻帝駕崩,惠帝登基,號天禧元年。琅王乃眾皇子之首,喪期之內務必回京弔唁,不得有誤。”
祈寒聽聞聖旨,跪在地上的身子,渾身僵硬,跪在地上一雙手竟然有些抖 ,悲慟的喚道:“父皇他駕崩了!兒臣不孝!”
雙手還未接過聖旨,悲慟的只喊出一句,竟是整個人躺倒在地,直接暈死過去。
傳承聖旨的衛延顥,神情凝鎖,沒想到琅王會用這一招來逃避聖旨,看來皇帝果然下了密函。
榮安見祈寒暈死過去,忙不迭的派人將祈寒抬起送回臥房。
榮安神色從容的看著衛延顥,“我們家琅王整日憂心政務,患上心疾,才會經不起哀傷暈死過去,還請大人見諒。”
衛延顥臉色陰沉的如那茫茫暗夜,知道是琅王的故意而為,太后叮囑這聖旨,不能夠耽誤,定要琅王親接旨。
“速速命人傳御醫趕快醫治,接旨之後還要回京弔唁。”
房間內,祈寒躺在榻上,神色充滿擔憂,這一暈怕是要難醒過來,就算日夜兼程,來回也需二十天,祈煜故意提到喪期,給他一線生機,只要他們能夠熬過五日,便可化險為夷。
祈寒握著蘇綰的手,“阿綰,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蘇綰頷首道:“嗯!祈寒就當這幾日是安心的休養,剩下的事就交給阿綰和安叔。”
既然祈寒不能夠出面,這亂局自然由她來解決。
清晨,蘇綰就命人將王府裝點的一片素白,還命人單獨設立的靈堂,
衛延顥問訊了幾次,也在臥房外見琅王躺在榻上,一直未醒來,有些按捺不住。
“琅王的身子應該沒有這麼弱,莫不是。”
榮安知道他想說什麼,忙不迭道:“大人有所不知,要知道沂州從窮鄉僻壤到如今的繁榮,王爺可是日夜操勞,從此烙下了病根,琅王仁孝得知皇上駕崩,牽引舊疾才會昏迷不醒。”
喪期只有二十七天,琅王一暈,定是醒來無望,為今之計要從琅王妃的身上下手。
“我要見琅王妃。”
蘇綰已經斷定他會主動求見,叮囑榮安帶著衛延顥去靈堂。
“請跟我來,琅王妃如今在靈堂。”
靈堂內一片素白,靈堂之上擺放著皇帝的靈位,蘇綰一身孝衣,跪在地上守靈。
淚水沿著眼角滑落,哭的悲慼,“父皇,兒子兒媳不孝,遠在沂州,不能夠回京盡孝。如今琅王又是哀傷過度昏迷不醒。。。。。。”
衛延顥緩緩的走進,“衛延顥見過琅王妃!”
蘇綰抬起含淚的眼眸看向衛延顥,“見過衛都尉。”
“既然琅王妃如此有孝心,無妨跟隨一同回京。”
蘇綰知道她再打自己的主意,弔唁之事全憑心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衛都尉,本王妃也想回京盡孝,無奈小世子年紀尚幼離不開母親,再則王爺才是皇長子,女子怎可拋頭露面。王爺只是一時哀傷才會昏迷,稍後便會醒來。衛都尉又何必急在一時。”
此話竟讓他無言以對,將手中聖旨,送到蘇綰手中,“那好,三日之內,不管琅王醒不醒過來均要回京覆命,這是聖旨。”
衛延顥直接出了王府,蘇綰知道他大概去聯絡隱藏在暗處,衛家的人。
神色愈發的凝重,此時情況危急,“安叔,命金戈帶著人將蘇家的人全部隱藏起來。再命凌傲天將王府守住。”
沒有把柄在他們手上,蘇綰就不信他會公然翻臉的來王府搶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七日醉 (今日兩更)
見到衛延顥離開,蘇綰的心間沉重,如今新皇剛剛登基,太后不敢明目張膽的誅殺琅王,那樣會激起擁護祈家的左翼朝臣的反對。
不過是想借機逼著祈寒回京,將之圈禁慢慢除去。
蘇綰一身素白跪在靈堂前,看著皇帝祈天燁的靈牌。微闔眼眸,雙手合十。
心中默唸道:“父皇,蒙父皇隆恩,阿綰與祈寒方能夠再此度過四年喜樂。如今父皇剛去,太后她已經開始對沂州下手了。阿綰與琅王均想過安樂的日子,是她不肯放過我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