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逼人的犀利感,這種感覺是長期處於上位的人才有的,那種對平民生殺予奪的隨意,那種縈繞在身上揮灑不去的血腥氣。
像是感覺到了李溪的視線,那人緩緩的轉動著椅子,與李溪照了個正面。
看到他眼神中射出來的光芒,李溪神色一凜,如果說剛剛他是在猜測這個男人或許殺過人的話,現在則是可以肯定了。
手上沾染過鮮血的男人,跟沒有沾染鮮血的男人,從氣勢和眼神上是決然不同的。
那種,對一切都看不到眼裡,看人像是在看一棵西瓜或者是一顆白菜一樣的眼神。
那個人見李溪直視著他,也微挑起眉,繞有興味的打量起李溪來。
李溪冷靜的迎上他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跟先生差不多大小不過鑑於這些夷人長相普遍偏老的規律,李溪不能對他的年齡做出準確的定論。灰藍色的眼眸,很清澈的顏色,眼中的東西卻太多,看起來懾人的緊。一頭金棕色的頭髮,有些長,蓋住了耳朵和臉頰下方的輪廓。一般男子留長髮總會看起來很柔弱中性,這個男人卻不會,反而顯得氣勢更加逼人,而且有些世家子弟的味道在其中。
這個人,就是這家賭場的老闆?李溪的腳步微微向後挪了半步,眼神四處打量著房間的佈置,跟側後方的出處。年輕人總是意氣重,自己如果一言不合和這個男人打起來,不知道可不可以迅速的放到他們然後逃出去。
只要能逃出去,到達人更多更廣闊的地方,李溪就有一千一萬個辦法讓人捉不到自己。
那男子的嘴角劃出一抹輕笑,他微咳一聲,便有人很伶俐的附耳過去聽從吩咐。
房門發出輕微的聲響,門,被合上了。
李溪眼神一閃,微微低下了頭。該死,剛剛的想法被他看穿了!
那男子坐在椅子上,仍未站起身,反而是把玩著一張撲克牌,微笑著說:“住在Palms Place的兩位,賭壇高手呵。”
他的目光在李溪周身打量了一番:“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了?”
李溪心中一緊,他冷聲道:“你對丹尼做了什麼。”
“原來那個金髮的小夥子叫做丹尼啊。”男子眯著眼笑了笑:“丹尼*布萊邁爾,美國舊金山阿拉梅達高中的高三生,父母都是矽谷的高層。這個我知道的很清楚,只是你,我居然查不出你的來歷。”
“我又不是什麼名流巨星。”李溪冷笑一聲:“你能查出我身份鉅細,你以為你是錦衣衛麼?”
男子皺了皺眉頭,良久才道:“小家夥,火氣不要那麼重。”
李溪撇了下嘴,沒有理他。男子身邊的人有些看不過去,想要過來,被男子攔住。
男子微笑著,洗著手中的一副撲克,十根手指像是穿花蝴蝶一樣翻飛,炫目的很。
這個男人的手指倒是靈活。李溪感受到了那男子身後幾人的敵意,想到丹尼還在他手裡,他深吸口氣,淡定道:“我不覺得拉斯維加斯是個小氣的不讓人贏錢的地方,我在這裡這麼多天,只有你請我上了這裡,而其他賭場都將我們兩個人放走了,我看這裡的裝潢不必任何一家賭場差,反而還超出不少,我覺得你不是個缺錢的人。我想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拉斯維加斯當然不是個小氣的地方,別說千萬富翁,就是一夜之間出來一個億萬富翁,我的眼睛也是眨都不會眨一下的。”男子微笑:“你很聰明。雖然知道在這個地方賭博合法,但是仍然很謹慎的不多贏錢,每天贏的錢數都不少,但是也絕對到不了賭場將你視為眼中釘的程度。你們東方人的謹慎,是我很喜歡的一種品格。”
男子的笑容加深:“有人猜你是來拉斯維加斯踢場子的,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你只是單純來圈錢的,我猜的對不對?”
李溪面色一僵,這個男子確實是猜對了。這些日子裡,不是沒有人試探過他,就連丹尼也一度認為李溪的賭技神乎其神,說不定他的身後更加有隱情,或許是某個獨生賭神的傳人也有可能但是這些人猜來猜去,都沒有去想最簡單的答案。而真相,其實往往並不那麼複雜。
男子笑了,他的臉上顯出一種滿足的神情,顯得心情愉快了很多。
“我有事情需要大筆的錢,碰巧又知道拉斯維加斯這裡可以快速的籌集到資金,所以我來了。”李溪乾脆坦白:“我現在已經得到足夠的錢了,明天就會離開這裡。如果你擔心我會給你的賭場,或者是這座城市帶來麻煩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