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回來的時候,習慣性的要往宋芷嵐的屋子走去,走了兩步,停了下來,才記起他正新婚呢,到底還是轉身走向烏拉那拉氏的房間。
進門的時候,發現烏拉那拉氏正對著桌子上的東西挑挑揀揀,還偏頭向徐嬤嬤商量著什麼。見四阿哥回來,笑著迎了上去,親自為四阿哥倒了一杯茶水。
“這些是?”有些奇怪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都是些胭脂水粉布匹綢緞,倒是新鮮。
“庫房裡不是還有布匹綢緞和胭脂水粉,我也不是吝嗇的人,剛巧準備讓徐嬤嬤去一趟,給宋側福晉和李格格送些過去,這些東西白白放在庫房裡也浪費不是。”烏拉那拉氏笑眯眯的說到,一張嫩臉沒看出什麼不快來。
“是嗎?你倒是大方的,那就讓蘇培盛順道走一趟罷。”四阿哥心裡一動,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開口說到。
“爺說的什麼話,不就是些水粉布料嗎?今兒李格格的袍子也舊了些,合該做兩身新的了,漂漂亮亮的我臉上也有光不是。”烏拉那拉氏揭開盒胭脂看了看,狀似很滿意的點點頭。
四阿哥打量著桌子上的綢緞,有粉紅色、碧色、藕荷色,最顯眼名貴的是正紅色雲錦,有些皺眉,指著說:“這個違制了。”
“爺,你想岔了,這個是給宋側福晉的。宋側福晉的弟弟要娶妻了,給宋側福晉的弟妹做衣服用,也是個體面。”烏拉那拉氏笑著解釋,“既然給了宋側福晉,我也不能厚此薄彼,索性也給李格格一匹,以後留著送人也好。”
四阿哥頓了一頓,沒想到烏拉那拉氏年紀不大,卻也是訊息靈通的,連宋芷嵐的弟弟要娶妻的訊息也知道,但是看了看那刺眼的大紅色,四阿哥心底還是有些不快。再怎麼疼寵嵐兒,她也不能穿上這種亮眼的正紅,何必送去惹她難過呢。
“宋氏那兒就不必了,爺另外賞些做賀禮就行,其他的送去吧。”四阿哥淡淡的攔下了宋芷嵐的那份雲錦。
“爺有心了,嬤嬤就跑一趟吧。”微笑著看著幾個人捧著東西出去,真可惜,本想禍水東引,算了,反正宋氏也不能生,惹人注目就不好了。
“爺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烏拉那拉氏看著四阿哥沉默不語,眼神裡有懷疑有探究,心裡嗤笑起來,果真是把宋氏當寶貝疙瘩呢,也好,寵一個不能生的總比寵一個能生的讓她放心。
“你倒是大度能容人的。”四阿哥對於妻妾間的爭風吃醋雖只見過李氏那一場,但也頗讓他有些忌憚,這烏拉那拉氏如此賢惠的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爺這是笑話我呢,要說我對爺的其他女人沒個想法,那可是騙人的話。我既然嫁給了爺,自然要為爺著想。我一個福晉整日裡就想著為難爺的其他女人,這像什麼話呀。再說了,宋側福晉和李格格穿著打扮也關乎著爺的臉面,我能這樣掐酸要強的對她們不依不饒?額娘以前就教導過的,要同爺一條心才好。”烏拉那拉氏先是振振有詞,說到後來就微微紅了臉龐。一番話既表明了心跡,有點明瞭立場。
這話讓四阿哥聽的順耳,心裡也極為熨帖,果真還是有個福晉才好,尤其這個福晉會為你著想,又合你心意,烏拉那拉氏那認真害羞的模樣讓四阿哥生出了幾分笑意。
宋芷嵐自然也沒想太多,反正有了亮色的布匹,就多做兩件衣裳。樂琴的繡活纖巧細膩又精緻鮮亮,特別是那些個花草蝴蝶,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樂琴,這粉紅色的紗鍛,你和夏花分分,也能一人做一件新衣。”宋芷嵐讓夏花把東西收到庫房裡,把粉紅色的紗鍛遞給樂琴。這粉色的實在是太顯小女兒嬌態了,倒是這些個小丫鬟喜歡的緊。
“主子,看樣子福晉倒是大方的,第一天就給了這麼多東西。”樂琴愛不釋手的撫摸的光鮮的紗鍛。
“或許吧。”宋芷嵐不可置否,世上可沒有真正賢良的,除非女人一點兒都不喜歡她丈夫,即便再不喜歡,為了兒女考慮,也不會真心會和侍妾和睦相處的。
李氏見到紅色錦緞,表情難看的緊,看著那幾匹布料,臉色蒼白起來,又惱又恨,狠狠的把布料掃到了地上,賞賜,說的真好聽,居然連紅色雲錦都變著法兒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要入v了,關於結局的問題必須說明一下,二呆在挖坑的時候已經想好了
歷史上的宋氏是雍正八年的時候薨,所以小宋瞭解因果就在這一年,然後小宋會翩然離去
至於和四四一起修真神馬的,放棄修真和四四在一起神馬的,二呆不想寫這樣的結局
在四四心裡,江山